乔欣:五四青年节前后,有个人的名字被广泛提及。在回顾当年采访"朱令案"往事时,某媒体人士巫昂写到:"这件事不应该被遗忘,她是真切存在的,她伴随了整整一代人的记忆,以及无法表达的耻辱感。就是那种即便你什么事都没做,也深感愧疚的奇特的耻辱感。记住,也是我们眼下能做的唯一的事了,有时候,记忆是某种更为有效的反抗,某种等待时机的态度,以及高于同情的坚韧不拔。" 亓坤:许久不联系的县财政人,突然问我:"您的薪水如何计算?""稿费为主"我回答。"那可比经常外出采访有灰色收入的记者差多了!"他说:"最近来了几拨所谓的报社记者专挑有问题的方向采访,然后暗示要报道,我们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 我想,媒体人心中应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谷文:越来越多的人告诉我,我们该离开北京走走了。仰望星空的时候太多,容易伤了脖子,也容易踢到石头。 此时恰逢5 12大地震五年祭,地震纪念馆向公众开放。其实这是件好事,不过我们的传统依然是只记天灾不记人祸。我倒是很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例如中国十大贪官纪念馆,十大腐败机构纪念馆之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黄前柏:有没有想过拆迁这档子事儿,哪一天会砸在你头上?有的人想到的是遭遇暴力强拆,以自焚抗之,有的人想到的则是获得巨额赔偿,一夜暴富。 笔者所了解的一个小山村,目前就在遭遇这种情景。五一前后,当地政府出台了新的规划,这个小山村很有可能面临拆迁,于是,这个消息给这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是失去家园重要,还是获得拆迁款重要? 朱静:笔者与一位教育局的工作人员聊天,谈到国家推行的"农村学生免费早餐奶"计划。虽然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发下来的奶没人愿意要。因为东部地区的学生不缺钱买奶,他们的家长关心的是校车安全;西部地区的学生则由于喝不惯牛奶也不买账。不禁在想,政府与民间何时能够达成一种"共识"呢? 石云峰:在经历了各种很受伤的教训后,老百姓现在似乎对不少公共事务达成了共识:信息非公开不敢信之。严重的信息不对称和互相不信任带来的是整个社会福利的损失。 前些时日雅安地震,有朋友私下里商量着捐款事宜,可又担心捐出去的钱被层层雁过拔毛,最后经组织讨论决定:直接向灾区捐赠女士专用物资 武彬:财政资金"运动"过程中的不透明是社会公众集中"炮击"的目标之一。此前曾听一位教育领域的资深人士谈及教育资金运行的弊病。他说:"某些专项教育经费到了一些县里,挪用挤占严重。有的资金甚至只有县长和财政局长知道,副县长都不知道,最后很少有人知道到底用在哪了。"看来资金的不透明,不仅针对普通民众,有时还针对"内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