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娴看到苗大哥和彩蝶姐姐行苟且之事,伤心地跑出房间,一边流泪,一边向前跑。若娴不知道该去哪里,自己的苗大哥现在搂着别的女人,若娴觉得自己如今在苗府是多余的,离开是回避问题的最好方法。 从相识到相处再到相知,若娴的心一步步被苗敬康攻陷,在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却出现这一幕,是苗大哥从始至终只是玩玩而已,还是自己把这份感情看得太认真,若娴想不了那么多,现在她想要的就是离开。 冲出苗府,刚跑到大街上,不巧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眼看就要从身上踏过去,若娴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搂住,飞速跳到大街边上。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伤心欲绝,若娴在这个人的怀里昏了过去。 平王独自在亭子里等了许久,不见阿康,也不见去寻阿康的若娴,奇怪他俩去哪了,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便也寻他们去了。 前前后后找遍了,还是不见他们,后来听丫鬟说在房间里,看丫鬟的样子还挺诡异的,平王便去阿康的房间找他,门是大开,平王走进去,看到的情景和若娴看到的一样。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完事了,苗敬康和彩蝶在床上都睡着了。 平王气愤地喝道:"苗敬康,你干了什么?" 苗敬康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光着身子,旁边还躺着一个女子,是阿贤带来的那位女子,苗敬康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在这里,我……"苗敬康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不该做的事。 美人也被惊醒了,她一醒来就害怕得大叫,用被子遮住身体:"殿下,你要为彩蝶做主啊!"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泪水。 平王背过身,道:"你们先把衣服穿好!"一副失望与痛心的样子。 若娴一直昏迷不醒,是她不想醒,醒来就会面对苗大哥和彩蝶姐姐的事,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宁愿活在梦境里,梦里的苗大哥是爱自己的,梦到他为自己所作的每一件事,忍受自己的任性,帮助自己度过艰难时期,若娴相信梦里的苗大哥一心一意爱着自己。 可梦终有醒的时候。 段之潇不离不弃地在床边照顾若娴,当他听到若娴在睡梦里呼唤苗敬康的时候,心有多痛估计只有自己知道,他一遍遍擦拭若娴额头上的冷汗,温柔地拨去若娴脸颊上的发丝,想到若娴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苗敬康身边,不露声色地嘴角上扬,若娴,只该属于他的女人,轻轻地在若娴唇上留下一个吻。 若娴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睛慢慢睁开:"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看到是段之潇,防备心顿起。 在段之潇的帮助下,若娴艰难地坐起身,也许是睡得太久了,头有点昏沉。 扶若娴坐好后,段之潇回答道:"这里是段府,若娴你感觉怎么样了?" 若娴揉揉昏痛的脑袋,道:"我想起来了,刚刚谢谢你救我。段大人,若娴怎么会在你府上?" 为免若娴起疑心,段之潇谎称是办案经过那里,看到若娴有危险,便出手相救。其实,他早就候在苗府外,早就料到若娴会出苗府。 若娴掀开被子,下床。 "段大人,若娴告辞了。"若娴摇摇晃晃地站起。 "若娴,你病还没好,要去哪儿呀,不如先在我府上休息,病好了再走也不迟。"段之潇心疼地说。 是呀,走?去哪儿?苗府不能去了,回齐阴山?爹爹不在,回去只会徒增伤悲,呵,天大地大竟不知去哪儿。 段之潇扶若娴坐好,若娴望着他,道:"谢谢你,段大人。" "若娴,昨天看你慌张地跑出苗府,发生什么事了?"段之潇明知故问道。 一想到苗大哥,若娴痛苦地闭上眼睛:"若娴不想提昨天的事,大人不要问,好吗?" 段之潇体贴地点头:"好,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话说彩蝶穿好衣服后,直接扑到平王怀里:"殿下,您要替彩蝶做主啊,彩蝶的清白就这么……"哭的梨花带雨,尽是委屈。 李贤安抚道:"彩蝶,本王一定替你讨个说法。"然后质问苗敬康:"苗敬康,你作何解释。" 苗敬康一脸困惑与无辜:"阿贤,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陷害你?谁会害你和美人上床?"李贤全然不信阿康的借口,他笃定阿康定是贪图彩蝶的美色。 肯定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阿康的为人李贤最清楚不过了,若娴不相信苗大哥情有可原,毕竟他们相处时间不长。可李贤,近二十年的友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如今也不相信他,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彩蝶姑娘,对不起,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苗敬康跪下,道,"彩蝶姑娘,大错已经酿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彩蝶哭着说:"事已至此,杀了你又有何用,能挽回我的清白吗?" 彩蝶虽身处红尘,但一直洁身自爱,正是完璧之身才保得她头牌位置不动摇。 "阿贤,若娴呢?她知道此事吗?"苗敬康担心地问道。 李贤愈加生气:"发生这种事,你只想到你的若娴,有没有想过当事人的感受?" "阿贤,全是我的错,快告诉我,若娴在哪儿?"苗敬康焦急问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刚才说去找你,到现在都不见她人。"李贤道。 苗敬康悔恨地摊坐在床上,看来若娴定是知道了此事,发生此等不堪之事该如何向她解释?解释了若娴会相信吗?即便相信了还会原谅自己吗? 李贤牵住彩蝶的手愤然离去,留下苗敬康独坐床边。发生这种事,苗敬康百思不得其解,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 苗敬康努力回想整件事情始末,他记得自己喝完那杯茶之后就神志不清了,连怎么到房间的都记不得。对,一定是有人給自己下了药,究竟是谁这么歹毒,拿一个女子的清白来陷害自己。苗敬康想,除了段之潇,恐怕再没有人能做出此等卑鄙之事,用如此卑鄙手段抢若娴,苗敬康气得咬牙切齿。若娴,看来自己在她面前是百口难辩了。 夜,黑;风,高。 一样的小树林,依然是两个黑衣人。 "秉告堂主,属下已按您吩咐把事情办妥。"女黑衣人说道。 "很好,韩护法,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牺牲很大,本堂主决定提升你为副堂主。"男黑衣人道。 "堂主,属下不要做副堂主,只希望永远追随您。"女黑衣人想做的不是副堂主而是堂主夫人,为了堂主,她甘愿做任何事,包括牺牲自己清白。 "好,本堂主不为难你,不过副堂主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谢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