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布兰登和金一起坐在客厅里沙发上看言情片。布兰登忽然转向他的伴侣,两人已经结婚30年的金,问道:"如果你今天见到我,你会想要嫁给我吗?"你也许想,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布兰登试图从金认为他依然吸引人而找自信。 接下来是简短的沉默,仅仅几秒,对于布兰登来说似乎成了永恒。金说出了对于布兰登来说最短,却最据毁灭性的话语,"不。" 尽管布兰登感到震惊,金的回答对他来说并不完全意外。他之后承认是自己怀疑热情和浪漫已经远去了,或者说至少对金来说很久以前已经变得模糊。不情愿的去继续否认他的担心,或为他的恐惧找一个理由,他曾卯足勇气区提出这个问题。他最深的恐惧在金的回答中实现。 布兰登哑口无言,但心中百感交集。长叹一声后,金继续说,"并不是我不爱你了。我现在依然爱你,但是我们在太多方面不一样。一开始,我看到许多不同,但是想着我们会变得更加相似,或者那些差别不会再成为我的烦恼,或者在我的影响下你会改变,实际上最终这些都没发生,并且我渐渐明白这些很可能永远不会发生。我已经放弃改变我们的状况。这并不理想。这不是我想要的。某种程度上说令人失望,但是这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比我还不快乐很多。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去别的地方。我不会离开你,并且我会忠诚的履行咱们结婚时许下的一生的承诺。" 并不意外,布兰登没有发现金精心陈述的安慰话语。"如果她告诉我她不爱我了,要离开我,可能还会好点。至少我们可以明确的分手。现在我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这真的很伤人。很伤。" 在接下来的几天,金把这件事分享给了她的闺蜜,许多闺蜜都说如果她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骗一下丈夫的。有两个说,她们知道金的感觉,因为她们和金想的一样。她们很庆幸自己丈夫没问出这样的问题。 金回复说她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并跟她朋友们解释说她21岁和布兰登结婚,那时,她还不真正了解自己,不清楚那种男人是他一生的依靠。 金最主要的抱怨并不是布兰登是个坏人,而是他不是一个贴别投入的人。他是一个简单的人,没什么野心,没有权利和金钱的欲望,只想要一个富裕,充实的生活。"我不认为他不给我展示内心的生活,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他是一个肤浅的人,什么都能将就,但我不行。" 金总结了几年前布兰登的样子,他总是老样子,并且她决定自己"最好接受现实,我已经承诺婚姻并从婚姻之外的地方找到了最好的补偿。" 金的补偿在于投入工作,和孩子们闺蜜呆在一起,还有为社区做一些志愿工作。她已经放弃对这段关系的希望了,并且在她感觉更加失望和不满时会提醒自己:‘生活不好的女性很多,没有人的生活是完美的",这样她就不觉得遗憾而去关心生活中美好的事物。这样有时能暂时性缓解痛苦的情绪,但是它们总会回来。 尽管金不知道事实上到底布兰登是不是根本上肤浅且缺乏内心的生活情趣,她确信这个想法是对的,并且她的行动也和想法一样。这种行为模式造成了自我实现预言,更加增强了不令人满意的关系模式。这里不容易说金的假设是否正确,但是金从本质上找他的错误而没有给他足够机会去反馈改变,这使金很难认识到布兰登态度和行为的改变。 布兰登几乎肯定比金想象中有更加丰富的内心世界,而且他决定去冒着风险去问出这样一个影响力大的敏感问题诗经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表达了。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着无数有关他对婚姻担心的问题。例如: 跟我结婚你快乐吗?和我结婚你有没有感觉遗憾?你会不会后悔做出牺牲维持婚姻?你想过离开我吗?现在你知道了现状了解了自己和我之后,你还会选择和我结婚吗?看到我这么多缺陷瑕疵你还爱我么?你对满意么?你会想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金和布兰登从没有再重温这段对话,但是那晚也没有在沙发上结束。这个机会好像一扇窗子,关上了便没再打开。这个机会必须要分享更多的明确细节来关注两个人的感受,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感觉,如果有什么可以去打破两人关系中这个很痛苦却不必须打破的僵局。 布兰登对听到的话的恐惧会激发更大的痛苦而且金的失望也会使两人更近一步相互理解,澄清是非,甚至使婚姻更亲密。在布兰登的脑海里,冒着风险从金那里听到更多会使他被悲伤痛苦埋没。他相信她从没真正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这样。在金的脑海里,她已经尝试太多次让布兰登改变,以至于没有必要再去尝试了。 两人都坚信对方是有错的并应该为他们自身的现状负责。这种想法将自身固有的责任抛开不谈,不承认自己也在问题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在否定责任的过程中,我们还否定了我们去影响这件事的力量,从而造成了另一种自我实现预言。 在所有可能性中,金和布兰登会做一生的伴侣。这并不是一个糟糕的婚姻;这会是一个可接受协议。他们也许会有几场争吵。他们也的确有些共同的兴趣爱好。他们的婚姻会有预见性和安全性,并将一个精致的图景展示给家人和社区。但他们都生活在一个慢性潜在的不满意之中,并知道这比他们正在经历的更加容易感知。 他们知道其他夫妻会更深的爱对方。他们只是不知道怎样为自己培养爱情,并放弃达到目标的希望。他们不知道什么需要他们更实际的对待对方,归罪自身问题会变得更加透明,并且会更加愿意展示不仅是不满,还有更深层次的渴望。做这些不能保证两人都能统一愿望或他们各自的梦想会实现,但是至少会让它变得更可能实现,在这种情况下达成一个合适的结果。选择仅在保持表面上的亲密关系来避免感受伤心、悲痛、生气、内疚、遗憾、空虚和恐惧,那么持续性更深的感受这些将会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即使现在,还不算太晚。金和布兰登没有没有注定分手。亡羊补牢永远不晚,即使我们推迟了几周,几个月甚至几年。有时,我们要做的只是直面我们逃避多次的痛苦和失望,这样我们才能更愿意做好自己的事。落进深深的痛苦之中是常有的事,那里才有动机去真正的改变。这是服苦药,但往往这是医生唯一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