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轮回

　　 五百年了！我已经在这水边飘荡了五百年。这五百年是一个什么时间概念啊？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陪伴我的只有寂寞和无尽的思念。当年，是为了他而救了他爱的人，也是为了成全了自己的私心---陪他一起共赴黄泉。可悲的是，世事不如我愿。我终究只能成为这水边游荡的一缕幽魂。幸而长老怜我，告知我500年后我等的人终将出现在这水边。今天是五百年的最后一天，我的心里溢满了一种名为兴奋的元素。哎！我都不记得我的心停止跳动了多久了。他再不来，时间的洪流都快冲走他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了。我真怕有一天记不起他的样子啊！生命，道行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放弃，惟独对他的记忆是我永世也不愿失去的。想见他的渴望是支撑我孤独地度过这五百年的支柱。如今，他就要出现了。黄昏了，天空染上了一抹晕红，像喝醉了酒的女子的脸颊。可是，再美的风景也吸引不了我的视线。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条小道上。五百年来，我每年都会在他忌日那天回忧思小筑打扫一下。对于祭奠和哀悼是不必的。因为他永远活在我心里从未离开。现在的我已经拥有了人的形体，不再是以前的羽鹤了。而他，也已经几世轮回，不知道变了没有。不过无论他怎么变我都会认出他的。因为孟婆汤可以吞噬一个人的记忆，却吞噬不了人与生俱来的气质，特别是他那温暖的眼神，我永远也不会认错的。夜幕降临，漫天的星斗犹如仙女撒下的朵朵鲜花般盛开在夜空，花瓣一张一合的闪烁着。那羊肠小道将我等不到尽头的思念带向远方，真希望可以传达给不知身在何处的他。夜深了，我静静的坐在水边的一颗枯树上。这五百年来，我只要失眠就会坐在这里遥望远方的城镇。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人世间乱成什么样子了。反正今晚他也不会出现了，我就去人世间走一趟吧！我脚尖一踮就融进了夜空中。看来做鬼还是有一点好的，可以随心所欲的飞翔。可是，我早已记不起飞翔的滋味，只隐约记得那种快感。以前的我只要不高兴就会拍拍翅膀在忧思小筑上方旋转，知道他在下面羽儿羽儿的召唤着。突然，心无由来的抽痛起来。原来想起他心还是会痛啊。我以为我早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追。快给我追啊！一群饭桶！＂下面突然一阵喧哗，几个官兵模样的人似乎在搜寻什么人。但人间的事我不便插手。于是我打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平复心情。刚刚接触到地面一只湿淋淋的手便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的身体转了过去。我刚想用法术将他击昏，却对上了一双温柔的旋涡。他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清澈。是他！长老没欺骗我他真的出现了。＂你---＂他话还没说完就朝我倒下了。我这才看清他满身是血。五百年前的那一幕又闯入我的脑海。一种恐惧迅速攫取我的理智。不！我只知道不可以让死神再一次从我眼前把他抢走。我一定要与天争命。有了，当年长老为了凝聚我的三魂七魄不被时间的洪流冲散曾送了我一颗注入他百年功力的定魂珠。人类如果服食，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我失去了它时日也就不多了。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他便是我的一切是我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灰飞湮灭又算什么，我不在乎。我只要守护他到夫人出现就够了。能有一段与他独处的时光我还求什么呢？我用掌力将其震碎喂他吞下。看着他渐渐愈合的伤口和红润的脸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看着这张五百年前就爱上的面孔，我舍不得入睡。现在已经如此不舍，那真要放他离开的时候我能做的到吗？真的可以如自己所想那么洒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给不了他幸福的，能给他幸福的千百年来始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夫人，他爱的女人。看着他幸福是我最大的快乐，所以我会让他得到属于他的幸福。
　　 当第一缕朝阳突破层层阻碍刺如屋内洒在我的身上，一股烈火焚身的痛楚蔓延开来。失去定魂珠我果然虚弱了很多，看着肩上的披风，心里温暖极了。是他吧！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体贴。＂咦？你就醒来了。我还以为女孩子喜欢睡懒觉起码要日上三竿才会离开梦乡类！＂这语调那么开朗一点也不像他了。可是这张脸还有昨晚的眼神绝对是他的没错啊！＂喂！发什么呆啊？难道是我太帅了？你看的舍不得移开目光了。不过长的帅不是我的错。＂难道是轮回了几次他的儒雅气质被尘世沾染了。＂没什么。只是公子和小女子的一位故人恰巧很像而已。＂无论怎么变他就他我也不想深究那么多了。＂不要叫我公子了，太生疏了。好歹你也救过我了对不？我的名字叫襞赣。＂＂比干？＂＂不是拉！不是忠臣比干。我可没法和他的比啊。＂＂也对。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得他。＂＂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说我没他那么愚蠢而已。死忠！＂他扯出了一个贼贼的笑容。＂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只是忠心而已。＂我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他就算是投胎转世后的他也没有这个权利。我此刻全身仿佛窜着火苗，一不小心就会烧伤自己或他。＂呃-不要激动我不过上开个玩笑而已。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的，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鹤羽！＂我没好气的说。＂贺羽？好熟悉的名字啊。是加贝贺的贺吗？＂生怕他想起些什么，我连忙说，＂是的是的。＂＂是就是咯。那么急着回答干什么。我就叫你小羽儿好了。＂＂扑！＂我把刚刚喝进去的茶全喷了出来，倒霉的自然是站在我对面的他咯。小羽儿？亏他想的出那么恶心的叫法。哎！怎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但是我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起码他的笑容多了，不再是以往的一脸凝重。开心就好，随你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现在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啊？＂＂这个？＂＂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别人。＂语毕我便起身准备出去，眼里尽是掩不住的失落。原来他仍旧是不相信我的。＂诶！不要这样了。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从哪里开始说罢了。而且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没关系啊。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多啊。你慢慢说咯。＂原来他不是不信任我啊。这让我一扫刚才的阴霾，露出一抹开心的微笑。＂小羽儿，你笑起来好美啊！你应该经常笑的，不要辜负了上天赐给你的礼物，知道吗？＂这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称赞我漂亮，而且还是他。我从来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美与丑的定义。在我心里，只知道他和夫人都是世间上最漂亮的人。我心里乐陶陶的，比以前喝的花蜜还要甜。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从他凌乱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他原来是大宛王朝的四皇子。本来他父皇是打算将帝位传予他的，结果他的兄弟联合一些谗臣陷害他使的他父皇盛怒之下对他发出了格杀令。＂那么，公子你就先在这里避一避吧！这里很隐秘，没人找的到的。＂＂小羽儿，说了不要叫我公子了拉！那多生疏啊。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叫我赣；二嘛---就叫我襞赣哥哥好了。＂＂可不可以有第三条路啊？＂我试着讨价还价。＂不可以！＂他一口断绝了我所有后路。＂赣。＂我怯怯的叫到。＂这就对了拉。＂我从来就没有叫够他的名字。这种亲密的感觉就好象他是我的一样，好甜但是却不会让我觉得腻。原来幸福是会上瘾的。这种感觉让我害怕。我怕以后会放不开手，会阻碍他的幸福。我飞一般的跑了出去，任他在后边怎么叫唤也不停，却忘记了我已经不能在阳光下肆意活动。＂啊！＂一道强光将我击倒在地，我就好象置身在地狱的鬼火中，痛苦不堪。我吃力的爬到河边化作一缕青烟钻如水中以减轻我的痛楚。看着忙碌的了一天的太阳终于收工回家，我才敢从水底出来。这么久了，他一定急坏了吧！也不知道他吃东西了没有。我一边想一边走。＂小羽儿，你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他从身后用住了我。他的环抱好温暖啊！这是我不曾有过的感觉，我舍不得放掉这种感觉。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多希望时间就此打住，定格在着一瞬间。如果我不是鬼魂就好了。对了！我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使命，怎么可以贪恋他的温柔。我一把将他推开，也将自己推离了他的怀抱。他诧异的看着我似乎在询问我怎么了。＂你怎么出来了，万一被别人找到了就不得了了。真是的！走走走，回去了拉。发什么呆啊！＂＂不是的，我怎么觉得这里好眼熟啊。＂＂是吗？不可能的，你一个皇子怎么可能来过这里？不要乱想了。＂＂也许---我前世来过也说不定啊！＂我被他的惊人之语吓了一跳，＂不要闹了。前世今生这种荒谬的说法你也相信？快走吧。＂＂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干嘛脸色变得这么苍白啊。像个女鬼一样。＂＂是呀，我就是女鬼又怎样？怕了就不要回忧思小筑了。＂我像被说中了心事的小孩一样只有以怒气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了拉！＂＂我不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羽儿，你放心。就算你是女鬼我也一样的喜欢你的。＂喜欢我？他殊不知他这一句无心的话将在我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涛。＂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行为语言上差那么多？＂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你嘴里喃喃的在念什么呢，小羽儿？＂＂没什么，快走了拉。饿了没，我回去做饭给你吃。＂＂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透过我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呢？＂我不再理会他，只一个劲的往前走。我想逃，可是他用他的温柔织成了一张天罗地网让我无处可逃，只有沉溺。可是，他终究是不属于我的。算了，不要想那么多，就让我任性完着一次吧。我不想让余下的生命留有无法补缺的遗憾。就让我自私一次吧！夫人对不起了。在你还没有出现的这段时间就让我代替你陪着他吧！想到这里，我扬起了一抹笑容。＂快走了，再不回家就会有野兽出没了哦！＂对于我突然转变的态度他一时间反映不过了只得任我拉着他的手往前赶。家！这个词语对于我好新鲜哦，也好温暖哦。是我和他的家诶！一想到这里就好幸福。直到吃完晚饭了他才缓过神来。＂小羽儿，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什么啊？我是觉得既然你要在这里小住，天天针锋相对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和平共处啊。怎么？你不愿意啊，那好啊--＂＂谁说我不愿意了。我求之不得的。＂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他就好象人间的平凡夫妻一样过着平淡的田园生活。偶尔，他还会很无赖的要求为我画眉。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现在，我居然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他帮我画眉，享受这偷来的片刻幸福时光。＂小羽儿，＂他温柔的唤着我的名字，＂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美的让我放不开手。可是为什么你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纠缠在一起，眼里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忧伤。我好想抹去你的忧伤抚平你的眉头。但也许就是这抹忧伤深深的驻入了我心里，我想我对你是放不开了，你明白吗？＂雾气渐渐浮上我的眼底凝聚成水珠，仿佛一个不小心它们就会控制不住滚落下来。多动情的对白啊！可是我怎么受得起，有怎么敢受？＂你多想了。哪里有什么忧伤啊？真是的。＂我姑作轻松的回答，拿起遮阳伞起身向屋外走去。＂我会等的等你愿意告诉我那一天的。＂我对他坚定的宣誓充耳不闻，只想快快的离开这个充满他气息的地方。在水边晃荡了一下午还是没想出该怎么办。也该回去了，免得他担心我又跑出来找我。真是令人放心不下啊。在竹林外边，我听见了久违的琴音，是那么熟悉那么悠扬。只是琴声里多了一点悲伤少了一点他往日的激昂悲愤。随着琴声我习惯性的旋转起来。以往只要他一弹奏我就会迈出幽雅的舞步随歌起舞，所以他老是说我是有灵性的仙鹤。我忘我的旋转着仿佛又回到了昨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美的舞姿好美的人！小羽儿，原来你还会跳舞啊，还跳的那么有灵气！看来我又挖掘到了你的一个优点了哦。＂
　　 时间就从我们的指缝中悄悄流失，抓也抓不住。不知不觉都大半年了，＂小羽儿，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国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好吗？＂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等待我的答案。＂好！我随你回去。＂＂太好了，我多怕你不答应啊！＂＂但是，你不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只是你的救命恩人而已。＂＂为什么？＂＂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了。如果你不答应，就一个人走吧。＂＂好。我答应。＂次日清晨，我们就踏上了他的归国旅程。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答应我也会陪他的，因为守护他是我永远的心愿。而且近来我的身体有时会呈现出透明状态，看来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一定要帮他取回属于他的东西。回到大宛国，他父皇早已消气，为了当时冲动的决定懊悔不已。现在看见他平安归来，不仅赦免了他的罪而且还恢复了他的储君地位。但是他的危机仍未解决。上次的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但是在事情未查清楚没有将幕后主谋揪出之前他的危机就还没解脱。那么我是不会安心离开的。＂皇儿啊！你不为父皇引见一下你的救命恩人？＂皇帝的目光始终未曾从我的身上离开过。＂回父皇，这位就是儿臣的救命恩人贺羽姑娘。我看旅途劳累，情父皇恩准贺羽下去休息吧！＂我想他应该也感受到了他父皇那灼热的目光了吧。一个计划迅速在我脑海里成形。＂回皇上，贺羽还不累。＂我故意掀开了他为了戴上的纱巾，让我无双的容貌暴露在皇帝眼前。果然，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惊艳以及强烈的占有欲。＂原来贺姑娘有如此绝世之姿啊！真是难的。＂＂皇上谬赞了。＂＂这样吧~！为了表示对贺姑娘的感激，朕愿意亲自陪同贺姑娘去御花园一游。＂＂父皇---＂＂赣儿啊！你这么久没回来，也应该去看看你的太子妃了。自从你离开后，太子妃便日益消瘦下去，一天比一天虚弱。＂他有妻子了？是啊，我早该想到，堂堂一国太子怎么可能尚未成家。只是，那夫人怎么办？＂小--贺姑娘，你真的不累真的愿意去御花园一游？＂＂那当然，有真龙天子陪我游园该是我多大的荣幸啊。又怎么会累呢？太子殿下应该先去看看太子妃了吧。皇上，不是说游园吗？怎么还不走，人家等不及了拉。＂那好色的老头被我突然而来的撒娇迷晕了头，只会说＂好好好！走！＂我撇下脸色铁青的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几日，我就被皇上封为了羽贵人,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皇帝对我是言听计从，朝中大臣都说妖姬误国。说我是妲己褒姒再生。曾几何时我居然与这些我最讨厌的女人并列齐名了，哼！可笑啊！我在朝中也与他处处作对，他现在一定恨死我吧！恨吧恨吧！越是恨我当他手刃我的时候就越不会心软，更加不会心痛。再说，他也已经有了太子妃。提起这个太子妃，我还从来没见过的。今天那皇上在朝臣的强烈要求下终于上朝了，我也乐得一日清闲。天天躲在那密不见光的遮阳宫里，鬼也要闷出病来了。＂怎么今天我们的大红人羽贵妃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花啊？不用陪侍在皇上左右吗？＂是他。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瘦了，憔悴了。听着他充满嘲讽的话我不想理会，因为那只会更加纠缠不清而已。我转身往寝宫走去去。＂不要走，小羽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的。可是你可不可以放下一切跟我走。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可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在铺路。＂请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我能有什么苦衷？难道你不觉得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吗？＂我不再多说快步离开。再多留一秒我怕自己也和会崩溃的，泪肆无忌惮的淌。在快要到寝宫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刚想说对不起，却被她那张脸给震慑得说不出话来。是她！还是那张和五百年前一样的脸。一样的容颜一样的感觉。＂你没事吧？被我撞到了吗？＂当耳边响起那略带担心的温柔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是我撞到你的。＂从她的穿着看来，她应该不是宫女麽麽之类的人，应该也是贵族吧！＂太子妃，您慢点啊，走得那么---＂＂奴婢参见羽贵妃。＂她就是太子妃？老天真是会开玩笑啊，原来冥冥中早已为他定了因缘，而我的出现只是破坏了着和谐的一切而已。今生，我又是迟到的那个。也许，我注定是要为了他们两个牺牲吧，这也许就该是我的命了。＂哎！＂我轻叹一声缓缓地走入了寝宫。在跨进门槛前，我回过头来，看着还楞在原地的她，＂回去吧！不要说今天遇见了我。还有，要幸福。＂日子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在我的明察暗访中，幕后凶手也呼之欲出，但此事牵连甚广，就算查出来了，我看皇上也不会严办。看来，得靠自己了。
　　 ＂启禀贵妃，新科状元李进求见。＂＂宣！＂李进，我在朝中唯一信任的人。并不仅仅因为他是赣的好朋友，最重要的是他是李进大人的轮回转世。我相信他的浩然正气并未消失，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我的身份。＂卑职见过贵妃娘娘。＂＂我说过了没其他人在场，不用那么多礼。查到了没有？＂＂查到了，和我们当初所猜想的一样，果然是他们。娘娘你打算怎么办？＂＂我有一个想法既可以除去他们又可以助秆顺利取得帝位。＂＂哦？说来听听。＂......＂不可以！你简直是拿你的性命在开玩笑。＂＂性命？我早就没有了，不是吗？而且我的三魂七魄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迟早会灰飞湮灭的。横竖结果都一样，还不如再帮他一次，他值得的。＂＂那你就打算让到兕都不让他知道真相让他恨你一辈子吗？＂＂知道了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吗？既然不能，知道了也只是让他徒增伤感而已。＂＂你以为你这样做他就会幸福了吗？＂＂好了！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按计划行事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来人啊，送李大人出宫。＂他看多说无用，也只好退了出去。
　　 今天，我特意画了最漂亮的妆。因为今天我有大事要办，而且我要他的脑海里记住我最美的时刻。＂李大人，都安排好了没有？＂＂回贵妃，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计划中。＂＂那好，我们按原计划行事。知道我死后你该怎么说了吗？＂＂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提早执行计划呢？＂＂为了防你！＂我冷冷的说。音乐已经响起，＂开始了，见机行事吧！＂＂各位大人以及大皇子，此次请你们前来就是为了商讨一下怎么对付四皇子以及逼宫事宜的。众位不必恐慌，谋害四皇子一事我已查的清清楚楚，相信过程不必我多言了。＂＂羽贵妃，请恕我等不明白你的意思。＂＂商大人，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定要我拿证据出来吗？以我现在在皇上新中的地位就算没有证据，我的话也就是证据了，你们说呢？＂＂明人不说暗话，大皇子，我可保你登上帝位。但是，我要摄政。＂底下一片喧哗。＂哼！你们以为我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愿意侍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我可看不上，我要的是半壁江山。今天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与我合作。我找你们来，你们答应就是商量不答应就是通知。明白了吗？＂＂好！够魄力！我欣赏！难怪父皇会被你迷的晕头转向，你根本就是一朵美丽的罂粟。＂＂我就当你这是夸奖了。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四皇子要交给我处置。我要让他慢慢的被折磨而死。＂＂哦？四第他得罪你了吗？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哼！我送了一颗完整的心给他，结果了，原来他早已经有了太子妃。而且，在朝廷里，他处处和我作对。我再也容不下他了。我要在他对我俯首称臣之后再将他折磨至死。＂＂哈哈哈哈！原来是由爱生恨啊！有意思！够恨够毒我喜欢！＂＂那么现在我们就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盟友了。干杯！奏乐！＂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大胆羽贵妃，要不是四皇儿派李进来通知朕，朕还不知道你竟然包藏了这样的祸心。朕的江山险些就毁在你手里。＂＂又是襞赣，这梁子我和他结定了。不杀他我誓不为人。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杀了你这个昏君。昏君，拿命来！＂远远看见他向这边赶来，机不可失，我提起剑刺向皇帝。＂乓＂他及时的斩断了我的剑。＂你来的正好，我连你一并解决。＂＂住手，小羽儿，我都----＂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什么小羽儿，早在你顾及你父皇的感受而让出我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是一副躯壳以及复仇的意念而已。看剑。＂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下不了手杀我了，看来只有改变原计划了。我身体一滑刚好滑向了他手中的剑，长长的剑穿过了我的心脏。此时，我居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幸福的感觉。死在他手中也算是偿了我的一个心愿。我感觉到我的形体正在逐渐的消散，＂不！小羽儿，不要！我已经知道你是为了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鬼了。你还记得那时侯我们在水边我对你说的话吗？其实那时侯我就已经知道了，因为我尾随你到了河边看见了你化作青烟的那一幕。可是无论你是人是鬼，都止不住我对你的爱恋。我知道你在我的身上找令一个人的影子，可是我不介意。只要可以将你留在身边就好。我知所以不告诉你我有太子妃的事情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来---来不及了。我的魂魄已经散去了。你---不要伤心，我很开心可以得到你的爱，但是这是我偷来的，是不属于我的。你和太子妃才是一对，你要好好的爱她，知道吗？＂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坠落在我的手心。＂这滴泪，我为你保管。以后你每天都要开心，不可以再掉眼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一缕阳光洒在了我半透明的身体上，我可以感觉的到我的身体正在随着阳光的照射迅速流失，看着他悲伤的脸，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如果有我的记忆会让他悲伤，那么我宁愿他忘了我。我要为他再做一件事。我拼进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量将忘字决打入了他的体内，朦胧间，我又看见了那双温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