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补习班开课后的一周,我放弃了一切该放弃和不该放弃的,然后很用功的去学习,我时常告诉自己"辛苦就这一年,以后就海阔天空了"而最总在环境的诱惑下,我却对自己说"会娱乐的人,便是会工作的人"一次K歌的时候我认识了李浩玄。 K歌似乎成为我们这群艺术生用来发泄压力的唯一途径,我的一首"英雄泪"获得群众一致认可,然后我成为当仁不让的麦霸。其实不是我唱的多好,而是对一帮只为解酒的人来说,什么声音都是好的。我不否认这一群人中有强中之强,因为有一半是音乐生。在我歇斯底里的唱了半小时后,终于,李浩玄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倒了过去,很懒散的斜靠在沙发上,说了声"弱"我用鄙视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吗?"他用同样不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很淡的说了一声:"你用一幅破嗓子喊了这么久,脸也不红,真是强悍。"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气总是大的不行。有点莫名其妙,我抓起桌上的一杯啤酒,猛地灌下,怒吼道:"我愿意,关你屁事。"我们的火爆对白,对狂欢的哥们姐们来说,没有半点影响。或许他们已对这种场合,这种事产生了免疫。 每周六晚,我们都回去K歌,浩玄也常在。我们俩便成了每晚的主角,久而久之,也混熟了,能用铁哥们来形容,但谁也没有服过谁。直到有一天,我们四个"铁兄弟"一起去吃午饭,浩玄也是其中之一,在这所师范类大学,一餐厅规模最大,饭菜更是物美价廉,可对我们来说,看美女似乎是主要目的,饭菜买好后,可浩玄就是不让吃,态度强硬到叫人想揍他一顿的冲动,众兄弟很是不解齐声问道"What?"他很是神秘地说:"故人云,为兄弟两肋插刀,尔等竟是如此,交友不慎诶!"众人狂倒,看着美味而不能吃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终于再等了二十七分零三秒后,他便神秘的说"来了"(表情很欠扁)说完人已夺门而去,众人无语,在一分钟过后,更让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大雪中一身红色风衣的班花和一身黑色风衣的浩玄并肩而来,很是不"和谐"我揉了一下眼睛想确定一下这是不是幻境。他们淡笑着拍掉身上的雪,坐下后,我确定了,这是事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浩玄估计早已被分干了,最终在极具融洽的气氛中,我吃完了快结冰的快餐,那天我明白了一个成语,"明修伐道,暗度陈仓"。 后来我问他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要?他告诉我说"我不会动真格的",随后他叼着一根烟跟班花去约会了,我暗道"你……无耻到下流的程度" 美考完,我们又住进了同一间宿舍,睡觉之前,好虚啊总是向我们炫耀他那没有验证码的爱情史,他说"班花在我心中和你们一样,可有可无……"终于引来舍友们超鄙视的眼神。 可事实上,一天下午自修课,班花竟哭得淅沥哗啦,也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平时温文尔雅的班花竟能发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声音,辅导老师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他对浩玄说"你们年轻人真能整" 第二天,浩玄请我们去唱歌,就是少了班花,浩玄唱的撕心裂肺,那天我没有和他抢麦,唱到一半时,他哭了,很彻底的那种,边哭还不忘唱歌,沙哑,断断续续的鬼哭狼嚎完,他含着泪对哥们姐们说"我和他分手了"时间放佛停止了,不过这种现象维持了十秒,然后又开始了没心没肺的狂欢,我拍着他的肩说"别伤心,这是你罪有应得,失恋后依然是男人"他没有理我,却是深情的唱了一首《流着泪说分手》我也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们早已被人遗忘,只是这美丽青春的孤儿。 高考完之后,生活的无聊的让人透不过气,浩玄约了七哥们姐们,最后才通知我,说是去游玩。我们没有任何目标的走,也许这样才是我们逃避压力的方式。在张家界山上的一个晚上,借宿于民居,半夜他突然说想唱歌,于是我们八个人又坐在屋外的草地上伴着吉它,唱着《重头再来》浩玄又哭了大家也哭了。 八月份的一天,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浩玄被四川的一所大学录取了,而我则被北方的一所大学录取了,后来,我一直怀疑他俩是不是又合好了,终于在报到的前一天晚上,说请我唱歌到了KTV后,证实了我的想法,他和班花在一起,说是等我很久了,表情依然很欠扁"想点什么歌"我说,班花无奈地笑着说《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的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音量很大,我们依然,撕心揭底地吼着……,我一直相信,歌声响起,全世界都会安静,昏暗的灯光下,竟是如此忧伤无奈…… 第二天,我哥三送走了浩玄和班花,我依旧没告诉他们我的学校,送走了他们,我也离开了这座城市,一个行李箱,一张火车票,没有人知道…… 我一直在努力寻找也没有弄清楚这个故事我的角色,现实总是背叛想象的一切像我们的高三,面对残忍和无奈,像是散落在天涯的一些花儿。拥有遥不可及的梦,或许青春的我们渐渐失去了青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