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在周末好好的睡一覺,却从来没实现过。前天晚上他出去喝酒,回来11点多,儿子由于睡得早第二天不到5点半就醒了,可怜当妈做媳妇的我,被两个男人折磨,不能再睡下去还要抱着儿子出来免得吵到他。 昨晚哄儿子睡觉居然把自己也哄着了,睁开眼时屋内一片漆黑,呼吸声在我的周围此起彼伏的响着,浓厚的睡意叫人沉沉的醉在其中不想起来。可是我还没有洗漱呢,屏气凝神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摸到洗手间,刚刷了几下牙,房间里开始有了稀疏的动静,我想儿子不会那么快就醒来,于是抬眼看看热水器上的时间,刚好12点,灰姑娘的南瓜车还在,水晶鞋丢失了却没有恢复原形。午夜好比是黄梁一梦的梦醒时分,为什么辛蒂瑞拉要在午夜12点之前回去,伴随着钟声的响起,辛蒂瑞拉与王子的舞会必须要结束。午夜是个分割点,黄金分割点,午夜前负责做美梦,午夜后就要回到现实。我讨厌在午夜以后醒来,因为醒来之后就很难再睡着,躺在那无事可做,真正的蹉跎时光,只有这个时刻才那么的不甘心,尽管觉得时间漫长却依然希望天不要亮,总相信自己是可以睡着的。 可那晚我好象没有做梦。儿子不出所料的醒了,我只好草草结束洗漱赶紧去哄他。儿子坐在那里,背对着我坐得很端正,看起来充满了流氓兔身姿的喜感,我却不能笑,旁边他爸爸一手拽着他,一边喊我,不清醒的状态像酒还未醒,忽然有点愤懑的情绪,觉得我的重要性的凸显是爸爸推卸责任的表现,但大多数情况下我享受这种感觉,除了儿子,肩负一个孩子的喜怒哀乐是很神圣的使命。偶尔也会被儿子的过度依赖弄得歇斯底里,儿子会很快原谅我,所以我也就顺势得很快原谅自己了。 儿子重新睡去,肉肉的小手搂着我,小腿扔在了我身上。午夜的故事也很多,失眠的人辗转着,尿频的人厕所里耗着,缠绵的人相偎着,愛惹事的小年轻们坐在酒馆里喧哗着,摩登女郎酒吧里摇摆着,陈白露们工作着,午夜时刻,我和儿子头对着头,他睡了,我醒着。 早上感觉爸爸坐在我面前在和我说话,告诉我儿子在喊我,那情景清晰极了,我努力睁开眼睛,他果然坐在我面前,见我醒来,问我, 你做梦了吗? 我奇怪的问他, 没有叫我吗? 他说没有。 那我真是在做梦了。我告诉他,我梦见他在叫我,他说,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好像在费劲的睁眼睛。 真的弄不清楚是不是梦了。有时候梦比现实更清晰,而现实比梦还模糊,那样的话,就只好活在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