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脑袋嗡嗡的,呼吸都不顺畅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好难受啊!发烧的我,打针回来后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妈妈在床前走过来,转过去,一脸的焦虑,漂亮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双手不断地揉搓着衣角,反反复复地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妈妈忽然停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双手一拍,快步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妈妈双手端着一盆水,胳膊上搭着一块毛巾,轻悄悄地走到我的床边,把盆子缓缓地放在桌子上。只见妈妈赶紧把毛巾放到水中,两只手搓了搓毛巾,对折,再把毛巾拧一下,毛巾立刻变成麻花状,再把毛巾展开折得整整齐齐的,右手轻轻地把我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轻轻地把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暖暖的毛巾好舒服啊! 做完这些,妈妈坐在床 边,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一会儿,又把右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接着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嘴里念叨着:"还是有些热,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呢?"才刚坐了一会儿,就又站起身来去换毛巾,把毛巾拿下来放在水中,一搓一拧再展开折好,重新放到头上,转身把盆子端起来,飞快地走出去,把水倒掉重新接好,转身回来。 妈妈在床前走来走去,手一会儿放在胸前,一会儿搓衣角,两只手不安地搅在一起,一边走一边说:"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怎么还不好呢?"走一会儿,又坐下握着我的手,脸上写满了不安。 我躺在床上,敷着暖暖的毛巾,看着忙忙碌碌的妈妈,感动溢满心头,身体仿佛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那暖暖的毛巾啊,那着急不安的妈妈啊,让我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