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日子,觉得时间特坚硬,除了酒和女人消磨起它来比较利索点,要是独自寂寞的话,那才叫憋,比胀尿还让人坐立不安。人不能憋久了,久了就会出毛病。下面的憋着了倒可以几分钟释放,要是上面的憋久了,就会断弦,就会疯。 最近特别想念一个人,回忆起那些素白而斑斓的日子,还能去掉一点憋胀。素白,当时的我和她没有名牌的衣着,没有四轮代步的小车(现在有一辆没所有权只有使用权的破车,还是公司的"宝驴"),没有花天酒地的放浪,没有对现实的无奈;斑斓,当时我和她有相同颜色的廉洁T恤衫,有一辆节能低碳的单车,有饥餐渴饮的食堂,有对未来的憧憬。 二〇〇四年,我参加高考,结果让人啼笑皆非。面对无奈的成绩,最终拣了一个武汉某大学的垃圾专业。四年下来,没几个人知道学的那些东西能干什么。说大点,能维护世界和平,说小点,能颠覆国家政权。当时去上大学,是第一次离开山坳子。由于纵横四海的老爹不知道在那个城市里满身污秽地下苦力,思维固执,连县城都不敢进的老妈在田里兴奋的收割稻子,我只得千里走单骑了。临行那天,雨下的很紧,在这个收获的季节,老天流这么多猫尿,淳朴而敬天的老百姓一改善良,不得不用驴的性器官来"祭祀"它一番。老妈只送到村口,还笑着说:"南娃子,坐车要抓紧,不要抖绊了。"她以为还是乡下货车载人的那个颠法儿呢。 在成都火车站候车,我遇到了她。在那个美女如云,帅男如雨的环境里,我的衣着有点另类,她却落落大方。在她身边有个中年妇女,和她没有丝毫的相似,所以不敢断定是她妈还是她二姨。"小伙子,你是到哪里?"她用我熟悉的口音说。"去武汉……你们呢?"当时没有附凤心,所以礼貌这个富有动感的词被我表现的很慵懒。"那么合适(巧合)啊!我们也去武汉,听你的口音,好像是NC人啊!"她表现有点激动,她旁边的美女在四周打望,把我当成了不存在的存在。我一路上鞍前马后、车左船右地奔,嬢嬢长嬢嬢短、小汪轻小汪柔的叫,尽显窃玉偷香之能是,后来还厚颜无耻的认她做干妈。到了武汉,她们去了江汉区,我去了南岸区。临别时,我留了她们的电话号,我当时还不知道手机有何神奇功能和功效。 大一的时光在勤奋中燃烧,大二岁月在寂寞中无聊,大三的荷尔蒙在蛋疼中发骚,大四的沉沦在破罐子破摔中狂躁。"勾上"汪翳霞是在大二下学期,那时我终于用上了九百九十九元的诺基亚铁疙瘩,原来手机的第一神奇功效就是找女人。买手机后的第一条短信是发给她的,从此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短信中饱含"狼情窃意",但很少打电话,毕竟伍佰元的生活费只能吊命,没余钱来"胡浪"。大学期间,假期里我很少回家,去下苦力挣点散碎银子,美其名曰"勤工俭学",实则为把妹筹资。大二结束的暑假,我后于她回去,在武汉挣了一千五百块钱,作为"勾引"她的工作经费。回去不到一周,我们就一起到武汉,为了和她在路上多耳鬓厮磨些时间,就暗下绳套,偷施毒计,能买到的票坚决不要,不能买到的等着要,所以在成都滞留了两天。那晚风微星疏,云淡月晶,她光洁的胴体犹如千年结成的珍珠。我们彼此进入了的梦境,在我的梦境里,天净云稀,阳光柔媚,我和她缱绻在无垠的草原上,唇舌交咂,惺目欲张还闭,手足交缠,体温欲冷还热……我占据了她神圣的领地。 硬插说他最近薅上了女人,貌似还在读书,据说在成都一个没得流的大学体验生活。他们要见面,对方带了个女的,要求他带个男的。哈成要去打"倒霉孩子",土灰机要去占耕地,绷子要去买啤酒,就剩下闲得放屁都憋出点调调来自娱自乐的我了。其实,我不缺女人,但我缺爱,我去就是插科打诨的。 那个叫海芯的女人,长相可品可酌,可惜是硬插的想拱的白菜,跟着她来的那女人是一个烧糊的卷子,用来做宏大背景的。硬插勾女人的招数甚多,环环相扣,滔滔不绝,我他妈的是闲着放屁的。貌似那女人眼睛长背上了,居然没把敦实生猛的硬插放入法眼。我觉得那女人是欠硬插用行动来诠释自己的名字。 猪肥膘叫我去陕西出差,把他联系的客户套住。这么艰巨的任务,公司里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去。这个以古都闻名于世的城市,在我眼里就是羊肉泡馍的厨房,没有星点子古都文化的气息,因为我比较粗鲁,没有细腻的心去感受藏在秦砖汉瓦里的文明。我很快联系到那个煤矿老板,一看他五大三粗的城墙貌,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如猪,胆大心厚如牛,黑着屁眼挖社会主义煤炭的暴发户。我不由得做起春秋大梦来,要是我在这个地方厮混,早不成世界伍佰强企业的法人代表了吗,哎!时势造英雄,煤地出混球。我寻思如何将这煤黑子药倒麻翻,奉之以美色吧,西安的妹子估计被他啃光了。贿之以钱财吧,就算把猪肥膘的破公司给他也不稀罕。灌之以美酒吧,他家冲厕所都用的是茅台国窖五粮液。为了征服这个土财主,我得另施巧计,再某它途,所以我主动要求去他家。 这个贼王八,虽然老子浅薄,但也不至于浅薄到这等地步。在他家我真的成了被逮的嫖客,无地自容。奢之华,富之贵,反正我让我大长见识了。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发现了突破口,他的小保姆。这保姆和一线明星可以等量代换,缺乏就是那点公众认识率。保姆给我倒茶,我故意移开茶杯,让她把茶水洒出来,可她连声对不起都不给我说,傲慢与偏见彰显的犹如秦始皇征伐六国那样不可一世。见此状,我心底会心一笑,这笔生意大概成了八分,还有二分就是把一百万的货卖成两百万的钱了。 土财主说他当年在四川和猪肥膘是内裤都换着穿的兄弟,这话不能信,要是信了,我就傻逼了。估计他在四川落难的时候,当时还在卖肉的猪肥膘给他了二斤半猪卵子,让他吃上一回饱猪肉,记住了猪肥膘的好和爱,才有今天的"贸易往来"。他请我出去吃饭,我说在家由保姆随便炒两个菜就行,他说保姆这几天不能动冷水。他这一说,我这一听,心彻底踏实了。喝酒时,他与我过招,被撂翻,而后几个怂眉怂眼的副经理冲上来,我被撂翻。土财主见我耿直,于是乎和我称兄道弟,要把我当成猪肥膘那样的兄弟,我那个心都快没有内存去算计他更多了。 小保姆把我照顾得很周到,这当然是土财主安排。古语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他妈全忘了,一心向色,非色勿视,非色勿听,非色勿言,非色勿动。尤其是她给我递衣送水的时候,不用眼神勾引之,便用性感诲盗之。不到一星期,她就被我卧倒了。那几天,土财主去西安参加人代会了。 我把"阴谋"包装后交给了小保姆,她以川渝一家亲的大局观帮我吹了吹枕畔风。土财主很爽快地和我签下了长期供应炸药的合约,这个跟辛丑条约差不多,我又一次成了列强。 猪肥膘见我把这档子事干得漂亮,决定给我拿年薪。我当时有点失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花满楼的头牌了。再想想,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打憋腔。 韩祯为了祝贺我加薪,决定和一些同事请我,同时把她男朋友带上。我一见她男友,隐隐约约地看见他头上冒绿光。在江城码头吃了一顿假鲍鱼,然后去日泰酒店KTV干嚎。喝高了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在一起,七岔八岔地跳舞,我却故作姿态,一本正经地看他们手舞足蹈。韩祯的男友见我灯火阑珊,便与我敬酒,以视亲和。我看着他那悲催样,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乎坚定了一个把他弄翻的信念。白酒加红酒,啤酒加可乐,不下三杯两盏的工夫,他就躺着吹泡泡了。见他死猪一样的丑态,为韩祯感到很不值,于是乎又坚定了一个信念,让他在此间此时戴个量身定做的绿帽子。我放眼望去,偌大的包间居然没发现韩祯的踪影。我不会六脉神剑,不能把酒从十指中逼出,只能从萝卜里放出。推厕所门,被反锁,我知道韩祯在里面。插销被损毁,强行进去。投入我眼帘的情景,震惊了我,她居然在吸毒。吸毒和酒后的欲望是最旺盛的,这时候我是很乐于助人的。韩祯的男友在狂欢男女的歌舞声中有节奏地吹着泡泡,我和韩祯在那面镜子的直播中体验巅峰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