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午夜。夜的宁静夜的凉意夜的倦怠像是在拐向深秋,手指间的烟雾与热茶上升的水雾搅在脸前又被回收进我的肺里。吸一口憋五秒再徐徐呼出,因为双眼视而不见那些熟悉只有思考在雕塑理想的虚无。室友的一只手伸进内裤一边挠一边抽搐,面颊痉挛嘴里磨牙偶尔还与外星人对话。屋外老蟋蟀的琴声已经没有多少激情,低沉的音色慢半拍的节奏似是要睡过去,一个人的音乐没有听众像是凌晨酒吧里的老油条弹吉他。听得出它已经做好独孤老去的心理准备因为这毫无生气的演奏像是本能的延续另一半即使艰难来会也只能是四目相对的尴尬和苦笑。不知道我是何时睡的但突然就早晨五点醒来因为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怔了又怔倒头再睡不到十分钟我大哭着再次醒来,因为在这十分钟里发生了我意想不到的惊悚大事件,当我确定这是个可怕的梦之后我还是决定立刻起床回家。母亲也是刚刚起床重要的是完好无损我绕母亲转了一圈,看到我带回的早餐母亲很高兴说我有些孝心没白把我养这么大,下午去单位拿了工资还买了烧鸡晚上与父亲小酌几杯总算是放下了心。不知是何原因我只记下这件事却没有把梦的具体内容记录下来,许是太可怕也或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吧。这天也没胡思乱想什么事啊,听说我们单位要招工考试。学校新生入校我们成学哥学姐有人可以欺负了。好像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要努力学英语了。还想过把班级合影里的其他同学统统PS掉,只留下我喜欢的她。···母亲是心地善良中规中矩又异常节俭的女人,母亲一生没有得到组织的青睐退休后却成了虔诚的基督教徒。父亲是练武之人,也算半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记得最有意思的事是母亲退休后的某个夏天母亲小声对父亲商量说:你看东屋里四嫂也穿上裙子了,我也买条裙子穿穿。父亲听后立马用笨拙的口吻说:你买来我就给你撕了。后来母亲当我的面嘲笑父亲,我也打了保票,母亲五十多岁才敢穿一条黑色长裙在夏天。 自那个噩梦的内容无从考证以后,既能又该做的事是拷问自己的内心却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答案我感到非常奇怪因为从那以后再没有做过我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