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了楼栋,满肚狐疑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回到家里,阿姨说,叔和妈参加聚会去了,很晚才回来。 自从她结婚以后经常参加各种聚会,叔给她买了一柜名贵的衣服,还经常带她一起出差办事,恩爱的很。 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对她的鄙视却日益加深。 电话响起,是唐昊。 "有事吗?"我说 "没有" 一段沉默后,他又开口"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想我?" "对,有些想你" 我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不知假设他说"想我"多少次了,当真的听到时,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你哭了?" "没有" "怎么了?" "没事" "真的没事吗?"他紧张的问。 "没有,我挂了。" "好吧,注意身体"他关切温柔的说。 我放下电话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任眼泪流淌,我为自己辛苦的单恋喜极而泣。 点燃一颗中南海。 今天开班会,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我仔细的注视着站在讲台上的男人,他成熟稳重,目光深邃,尽量不去猜测他和身边顺发生的一切。 他最后宣布,学校决定有两个保送重点大学的名额,我们班得到一个,是顺。 我看见顺得意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 我知道上次作弊的事一定是她搞的鬼,可是她真幼稚,我是不会稀罕这个所谓保送的! 我指着讲台上的他,微笑的对她说"你们很般配啊!" 她面色铁青,拉我出去。 "你什么意思?"她迫不及待慌张的问。 "没什么意思啊。" "你是不是……?"她犹豫的看着我,眼神游离。 "我看见你们在一起,你去了他家,你们接吻了"我说 "你怎么知道?"她既紧张又出乎意料。 "你先告诉我,唐昊为什么要陷害我?是你搞的鬼对吗?"我愤怒的逼视她。 "我给了他三百块"她低声说。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有些听不懂。 "童同,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副装天真的样子,我一看见你那样,我就觉得恶心。你不明白什么?我花了 三百块,找了个小混混举报你作弊,然后我 成了咱班唯一的保送。"她一口气说完。 "你说什么?你给了他三百块。"我自言自语般。 "是,他本来是在校门口截住我勒索要钱。我说现在没有,他不信,不让我走。我说明天给他钱,不过得帮我 做件事,他同意了。"她得意的说,像在炫 耀一件光彩的事。 "你让他到教务处去作证,说看见我作弊。" 我的心要停止跳动,我怎样也想不到,我爱的人会为了区区三百块…… "没想到吧?那个你喜欢的小流氓会为了这点儿钱陷害你对吧?"她冷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脸色发白 "你满课本的写他的名字,我坐你旁边怎么会不知道!不是我看不起你,谁让你竟喜欢一个不学无数的无赖,你不知道吧,他经常在校门口或街道上向女孩 要钱,如果不给的话,他就会扒光女生衣服,摸她们的胸部,白痴。" 我说不出话,用尽全身的力气甩手打在顺的脸上。 "你们才真般配!"她说 "我不相信!"转身跑开。 一种被欺骗的耻辱感吞噬着我的心,生存的力量在刹那间仿佛都被抽的一干二净,连站都很困难。我在冷冷的街头慢慢的行走着,街上只有一两个人从身 边匆匆走过,让我有些迷离的感觉。打来了的电话,我都没有接。我想安静一下,没有任何知觉,唯觉得心里椎心般疼痛。 不知怎样回到家,姐姐蹲在门口,夜晚起风了,空气凉爽,她没有穿外套单薄的等在那里。看见我后,没有说话,像那次在浴室一样抱起我,向屋里走去 ,月光下刀削般的面孔透着刚毅。 "家里没有人,你妈和我爸今晚不回家,打过电话了,我说你已经睡下了。"她把我放到自己的床上,甩了甩胳膊说。这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姐,你别走"我拉着她的手,不敢松开。 "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要,我就要你陪着我,别走,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我死死抱住她。 "谁欺负你了?我现在去找他。" "姐,我求你,别走,别走,陪陪我!"我颤抖的说。 "我不走,放心我不走" 她给我盖好被,一起躺下。我躺在她温暖的大床上,在她臂弯里安全的睡下了。 "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她自言自语。 那一夜我们始终依偎在一起。 唐昊一直打来电话,我都没接。 顺打来电话约我出去。我说不想见她,她说求我了。 我已经两天没去学校,姐姐给我了假,我约顺到我家来,我没有勇气出去。 下午两点,她如约而至,坐在沙发上。 "童同,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清楚,但决不是求你" "你还想侮辱我吗?" "对不起,我希望,我和他的事你能保守秘密。"她恳切的看着我,已没有了原本的嚣张。 "我不关心与我无关的事,我也不想再和你说话" "我可以不要保送名单,但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爱他,童同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我不会像你一样的卑鄙无耻,你也配说爱" 她深深呼吸 "其实我的父母不在美国,也不是博士,他们早都不在一起了。我一直活在自己编造的谎言里,我知道你一定瞧不起我,我就是害怕被人看不起才故意伪 装的我很虚伪吧。"她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不会!" "是吗"她有些自嘲,尴尬的一笑"谢谢你"她起身向门外走,一半又折回来说"后来唐昊把钱还给了我" 我心头一震,惊奇的看着她。 "我想他是喜欢上你了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