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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舅间的权利义务


  去年高考,姨外甥女龙瑾上了一本线。今年,又有侄儿龙凯和外甥周西参加高考,他们都在一中毕业。
  出了考场,我就与龙凯通了电话。他说今年题目容易,说明他做得轻松。他成绩不是很好,但心态好,我估计能上二本线。
  周西这个小子不错,在一中能保持在百名之内。记得他外公去世,上山先一天,他回来了,不和其他兄弟玩耍,一个人在完成作业。对他大家都寄予厚望,上一本线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他没给我留下电话,我打电话给他哥周叶,想从他那里得到周西的电话,周叶电话也过期。端午节,我们还联系过,怎么就过期了呢?
  这两兄弟,母亲早逝,与我们其实有隔阂。周叶是在外婆家带大的,直到小学毕业才回了自己家上初中。逢年过节,他都会有电话来,言辞恳切。而平时打电话给他,要颇费一番周折。我们都说,叶子有点不务实。是不是象她的名字一样?飘浮,但愿他的一生不是飘浮不定。年龄也不小了,该务实点了。
  对周西,我有愧。从小到大,与我们沟通得不多。他没有留电话给我,而且不论什么事,从没主动与我讲过。去年末,我在他家诊所,与一个认识的病人坐在一起。病人要换液体了,正好周西也进来了,就帮病人换液体。直到换完液体,周西也没拿正眼看我一下。我看着他,那个病人也看着他,觉得这个外甥和舅父太生份了。甥舅相见,竟然如同路人!他起身要走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周西"。再不叫他,我们就要擦肩而过了。"舅舅!"周西一声惊呼,让我放下心,书读成近视了,应该是他先前没有看到我。
  其实,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让我放心,到不是他是不是真没看到我让我不放心,是我通过这件事后,心里的愧疚一直在作祟。我们也有过一次沟通,他外公去世,他和龙凯、默林坐龙郸的车回来,先是到溪江。我和妹龙洁到溪江有事,我们回去一路同行,但周西一路无话。龙洁说周西不比周叶,周叶有很多话讲。周西回答了一句,是你们不让我讲。不让他讲了吗?外甥大了,我确实无话可说,我这个舅舅也没有资格说他,因为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
  2014年6月10日初稿于溪江
  2015年6月18日修改于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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