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二年,时值严冬,天气特别寒冷,在枝江城的筒子街上,白天是一片嘈杂喧闹的情景,可一到了晚上,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七八只野鸽子来回飞在筒子街四周的房梁上,而周围的店铺、路边的小贩,早早关门的关门,收摊的收摊,筒子街上一边凄凉,偶一阵凉风突起,惊得野鸽子噗噗扇着翅膀乱飞,只留下满地的鸽子毛。 月夜高深,孤影凄凉,老更夫为了饭碗,深夜巡逻游在街道上,他四处望了望,苍老的脸颊映照在月光下,扯开公鸭嗓吼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更夫的声音在颤抖,双眼里目光闪烁,因为当他走到早已荒废了百年的张家别院前,竟然发现张家别院内闪起光亮,这让老更夫陡然生疑,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张家别院的大门,于此同时,一双罪恶的大手,也不知不觉的朝着老更夫而来。 张家别院是一栋百年的别院,听说清朝的时候,张家人丁兴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张家人丁凋零,最后导致别院荒废在枝江城里,这一荒废就是一百年。 在这当中,也有人打过张家别院的主意,不过搬来的人,总是无故生病,要不就是运气极差,或者看到听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不得已只好从张家别院搬了出来,从此张家别院就一直闲置在这里。 老更夫慢慢摸进了别院,发现别院里长满了一尺深的绿色植物,植物内蚊虫飞舞,一脚踩上去湿漉漉的,侵在脚上一股异常的寒冷从脚底直接进入骨髓,让老更夫浑身打了一个颤抖。 老更夫猫着脖子朝前看了看,张家别院里古色古香,还保留着清朝时代的建筑风格,最为诡异的是,在正中的房子里,竟然亮着灯,而且从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女人的脂粉味。 老更夫心里一惊,心里想道,难道这里还住着人?还是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老更夫恐惧的心里满满松懈下来,满以为会像聊斋故事那样,屋子里住了一个善良美丽的女鬼,而自己与女鬼来一段浪漫的人鬼恋。 当然了,老更夫并不傻,女鬼不可能有脂粉味,除非是女人。 想到女人,老更夫心里痒痒,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果然照着油灯,满屋子沉闷的脂粉味,并且在古老的梳妆台上,上面竟然一尘不染,也与老更夫想的一样,屋子里果然住着人,而且还是一位女人。 因为老更夫还发现,在梳妆台下,竟然有一只鲜红的绣花鞋,老更夫看到这里,从地上拾起绣花鞋,放在鼻子边轻轻一闻,猥琐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嘿嘿,看来我猜的没错,这里果然住了一位女人,不过怎么只有一只绣花鞋呢?" 就在老更夫百思不解的时候,一件冰冷的铁器狠狠的砸向老更夫的头上,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整个街道,而老更夫血流成注,鲜血啪嗒啪嗒落在绣花鞋上,使得那只绣花鞋变得更加鬼艳,也随着啪嗒一声,绣花鞋落在地上,而老更夫在镜中看到诡异的情景,张大着嘴啊了一声,双眼瞪大,沉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天的枝江城阳光明媚,茶馆里坐着不少人喝茶,还有说书人老秦讲着"武松打虎",只见老秦咳咳一声,猛拍惊堂目,一声喝道:"欲听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切~" "老秦你也太扫兴了!" "就是就是~" 茶馆里的人,听得不尽兴,又不肯多出一个子,老秦自然不愿在讲,不过老秦看着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哼哼一笑,把袖子挽起道:"大家听得不尽兴,那我老秦就跟大家讲一个免费的新闻,这可是独家新闻,只此一家哦。" 喝茶的人一听,全都朝着老秦围了过来,就连街道上买卖人,也朝着老秦围了过来,听着老秦的独家新闻,因为大家都知道,老秦虽然是一个说书的,可是此人在枝江城神通广大,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新闻,都是大事。 老秦也不着急,看着大家围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那清臞的脸颊上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可老秦越是这样,大家就觉得老秦越是有大新闻,一个个都迫不及待起来。 "老秦老秦,快说快说。" "啪嗒~啪嗒!" 不少银元丢在桌子上,老秦看到这里,这才满意,兹兹一声舔了舔唇,双目微微眯起,绘声绘色的说道:"昨晚枝江城内响起了一声惨叫,你们都听见了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恩,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嘿嘿,这就对了,我告诉你们,昨晚出命案了~" "什么,出命案了,可是怎么没有看到警察出动。" "是啊,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呢?" 老秦得意一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们好了,昨晚的命案发生在废弃的张家别院里,而且发生命案后,你们知道警察为何会及时出动?" 大家摇了摇头,全都看着老秦,希望从老秦的嘴里得到答案。 "我局长里有人,他告诉我,昨晚他接到一个诡异的电话,让他速来张家别院里,当时我朋友接到电话,也没有在意,因为张家别院废弃了那么久,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就没有在意,可是后来电话一直打来,而且电话里那个声音,咿咿呀呀,像是从水井里冒出一样,听起来非常恐怖,而且如此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朋友不耐烦了,就带着几个人连夜去张家别院一看!" "发现什么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全都悬了起来。 "打更的老更夫死在张家别院里了,头部疑是钝器袭击,而且今早传来消息,老更夫尸体解剖后,死因不是头上的钝器所伤,而是心肾激素过多!" "撒意思?" "被吓死的呗~" "什么,这人还能吓死?" 老秦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絮絮叨叨开始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