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题记:写景,亦写实,借物抒情,聊抒心仪,既是春之物语,亦是改革潮司法人百态,百味杂陈。 南来的风与北往的风你来我往,缠绵悱恻,渐渐冷却了冬日的恋歌,逼其恋恋不舍地退隐而去,一步三回头。不知不觉中,春姑娘羞答答走来,悄无声息。 不知何时,冬日一枝独秀的腊梅不再冰艳,原本蜡质的冰清玉洁的花瓣,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像褪下的羽毛,跌落在地上,黯自神伤,只有那即将凋萎的花托,还依稀让人记起往日的模样。 柳枝宛春姑的发丝,轻轻摆动,不急不躁,似在梳理,又似忸怩作态,黄中嫩绿的柳芽挂满了枝条,好一副闲庭信步,悠然自得,任东西南北风,撩拨着你的思绪。 迎春花悄悄探出枝蔓,嫩黄色的花蕾左顾右盼,一枝枝,一串串,相互簇拥,争先恐后,随时准备着生命的怒放。 燕语啾啾,燕儿似乎完全养足了精神,上下翻飞,无忧无虑,甚是欢快,衔来春泥筑巢,正在准备长期的驻守。 原本枯萎的野草,突然焕发了青春,赫然间葱绿了许多,不经意间充斥了这个世界,它们绝不放弃一丝的空间,绝不浪费丁点的机会,随时准备肆虐一场,重新怒放自己的光芒。 …… 这是一个躁动的季节。沉寂中积蓄着能量,沉默中蕴育着爆发,只因寻找一个缺口,一个释放的点。 黄河的凌汛期来到了。沉寂多时的河面,似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被有意无意地撕扯着。冰冻咔咔作响,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冰碴忽而扎入水底,忽而蹿出水面,似乎不甘寂寞,让你很迷茫,不知他在寻找什么。先行化开的冰冻,蜂拥而下,又与刚刚化开的冰块汇合,来不及调整,匆忙间相互裹挟而下,下游尚未解冻的冰块堵塞了前路,一片拥挤,一派混乱,河面被冰块充塞…… 先行者被簇拥着,似乎身不由己,步履沉重,踯躅而行。后来者的冲力,让前者站立不稳,迫切需要踏破荆棘,杀出一条血路,探出一片坦途。 簇拥在一起的冰群,似乎不像在完成一项重任,大部队虽步履艰难,但依然在前行,基本保持着向前的节奏,但不少的探险者已不甘寂寞,另辟蹊径,或三五成群,或单打独斗。队伍中也不再步调一致,大家交头接耳,拉拉扯扯,随时有人脱离了这支大部队。有的流连,有的决绝。河面被阻塞,越集越高,期待着一次成功的人工爆破…… 北风忽而记起南风的好,长途跋涉,在此重温旧情,无奈南风似乎不以为然,再也不愿随其浪迹天涯,但又难舍旧好,不免唏嘘,流下分别的涓涓细泪,打湿了这干巴巴的土地,打落了本就枯萎的花瓣,葱绿了原本黯然的枝叶与野草,转暖的天顿时平添一丝凉意,让你不知这是悲愤的泪?感伤的泪?抑或是留恋的泪?诀别的泪?只是不再如往日缠绵,一方决然,一方悲愤,算是结束了一场没有结局的短暂约会。 冷风不再逼人,有爽爽的味道,但又让人不得不时刻提防,不敢卸掉御冬的寒衣,谁知前路如何?寒风会否再来,秀一秀花拳绣腿,吹上一阵倒春寒? 这毕竟是一个向暖的季节,一个让人充满期待的季节…… 2015年3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