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拾起电话, 在无数声的寂寞清铃后。 喔,你听来应该是喧嚣之声, 而我听来确实是孤清之音啊。 你用最大的耐心说, 很晚了,有事? 言简意明,就像你的俊秀, 有些凛冽而干脆。 我本是不敢多言语的, 但是,你知道吗? 这个通话其实不是发生在此刻, 它日日夜夜在我心田激荡啊, 它诉, 被思愁浸透得冰凉至极, 它叹, 需要出口, 它求, 不要陨灭它。 它声声凄凄, 哀至泪尽。 如何拒绝? 你告诉我。 所以, 我必是要完成它的祈愿的。 怎奈, 千万句只成一句, "近来好吗?" 我听见一声倦叹传来, 月凉之寒不胜它。 "还好。" 你用力挤出两字。 我终于强烈起来, 倘若重来,做何选择? …… 沉默,沉默, 再无声音, 沉默,沉默, …… 一堵千斤重的冰墙横亘在你我之间。 我放下电话, 同情地看它,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 你又何苦,妄想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