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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傅雷夫妇死后有两位高贵女士所作所为


  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一文中写到: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傅雷是个正直的人,是鲁迅所说的真正的勇士,也是最真诚的理想主义者。
  54年前,傅雷夫妇家中自杀,他生前深深爱过三个女人。甚至在死后,还影响了两个女人。
  当时傅雷的两个儿子傅聪在法国,傅敏在首都,都不在身边。
  傅雷自尽前,曾平静、从容地写下一封遗书,字迹工工整整,对身后事交代的有条不紊。
  遗书里交代,让妻兄代他转交应付房东的房租55.29元(已经附上了现金),还给留下了夫妻二人的53.5元的火葬费。
  遗书里还说,家住武康大楼606室的朋友沈仲章让自己代修一块奥米茄自动手表一只,已经修好,请转交给人家。
  遗书还说自己有"旧挂表(钢)一只,旧小女表一只,赠保姆周菊娣。六百元存单一纸给周菊娣,作过渡时期生活费。她是劳动人民,一生孤苦,我们不愿她无故受累。"
  他们在死前都曾经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不要去麻烦别人,是精致的利他主义者。
  他们都是些多么正直的好人,但正直的好人很难活不下去。
  傅雷,中国著名翻译家、作家、教育家,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也是个心怀慈悲、柔情似水的男人。他生前过交集的女人有三个,都是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
  第一个当然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朱梅馥。
  1932年,傅雷和大家闺秀朱梅馥结婚。
  他们二人从小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朱梅馥是个典型的东方美人,知书达礼、美丽温婉,还贤惠豁达。
  傅雷喜欢看书,她把他要看的书都放在跟前,把看过的书整理好放到一边。傅雷爱咖啡,她就虚心求学,不耻下问,学习了几个月,终于熟练地煮出来最好的咖啡。
  傅雷喜欢花,她就成学习如何买花,养花,拜访花,成了专业的花匠。
  傅雷不停写作,文稿很多、也很杂乱,她就帮助傅雷整理得有条不紊,还要再一笔一划地誊抄下来。
  朱梅馥既大方、自由、新潮,又温柔贤淑,学者杨绛夸她是"温柔的妻子、慈爱的母亲、沙龙里的漂亮夫人、能干的主妇"。
  俗话说好事多磨,傅雷跟朱梅馥的婚姻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的婚姻也遭遇过波折,经受过两次考验。
  第一次是在1928年,傅雷去法国留学,风华正茂的傅雷,很快喜欢上了激情四射浪漫多情的法国姑娘玛德琳。
  他们很快就坠入爱河,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傅雷深深地为这个充满西方韵味的女孩所迷恋,在相处期间,傅雷灵感爆发,文采喷涌,写下许多动人篇章。
  法国姑娘玛德琳也把自己最珍贵的感情毫无保留地给了这个东方少年,甚至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他纠结,进退维谷、无法取舍,他曾经写到:"这两个姑娘就像一幅莫奈的画与一轴母亲手中的绢绣那么不同。"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青梅竹马的朱梅馥,忍痛割爱。
  1932年1月,24岁的傅雷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在上海与19岁的朱梅福举行婚礼。
  婚后傅雷对妻子百般温存、爱不释手,给妻子改名朱梅馥,说妻子是自己心中永远盛开的梅花,是高贵无比的国花。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的婚姻在人们的无比羡慕中出了差错,一个女孩涉足了自己的家庭。
  人常说婚姻有七年之痒,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个神预言,恰好在他们婚后第七年,自己学生的妹妹成家榴发疯似的爱上了傅雷。
  这个女孩虽然是东方女性,却有着跟法国女孩玛德琳那样的火一般热烈的感情,开朗、奔放、活力无限。就连傅雷的儿子傅聪都对成家榴非常欣赏,赞不绝口。
  "她真是一个非常美丽、迷人的女人,像我的父亲一样有火一样的热情,两个人热到了一起,爱得死去活来。"
  温柔贤惠的朱梅馥,一没有哭,二没有闹,三没有上吊。
  她没有流泪,没有埋怨,没有考虑自己的失落和寂寞,她的眼里,只有丈夫因为思念情人而日渐憔悴的脸,她对丈夫非但没有一个字的责怪,反而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把成家榴请到自己家里并挽留她住了下来,而且对她亲如姐妹,关心无微不至。
  朱梅馥的豁达和包容,让傅雷的朋友为之感动,让天地为之动容,让傅雷这个浪子迷途知返、
  成家榴在朱梅馥排山倒海的温柔包容跟前,显得无比渺小和柔弱,她选择了缴械投降。
  如果说傅雷生前以巨大的魅力征服了最优秀的三个女人,而在他身后,另两个女人的所做所为,则显示出傅雷式的传承何其光耀顽强。
  江小燕和他们夫妇素不相识,但是她读过他的著作,叹服他的文采,敬重他的人品,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
  用今天的话说,她是他的粉丝。
  她听说傅雷夫妇自杀的消息痛不欲生,她还听说他们夫妇的遗体将在在上海西宝兴路火葬场火化,而傅雷的儿子们都不在上海,骨灰无人领取。
  于是江小燕这个弱女子做出了一个惊人决定,要冒死留下傅雷夫妇的骨灰。
  她冒充是傅雷的干女儿,和傅雷的外甥一道到了火葬场,冒领了他们的骨灰,并将骨灰盒送往上海永安公墓存放。
  不仅如此,她还向北京写信反映傅雷的冤屈,差点引祸上身。
  1979年,傅雷被平反后,他们的骨灰盒被傅聪领取,安葬在上海革命烈士公墓。
  傅雷自杀六天之后,一位跟他有过交集的女钢琴家也追随他们而去。
  这个女钢琴家叫李翠贞,跟傅雷是同乡,也曾经去英国留学,是傅雷夫人的挚友,两家一直有着深厚的感情。
  当她听到了好友傅雷夫妇自杀的消息时,这位女士恍然彻悟,她微笑着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并且精心的化了淡妆,然后才拧开煤气,以尽量高贵优雅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不值得留恋的人世。
  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傅雷家书》
  这些女性的存在,使得傅雷在彼岸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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