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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懂了年轻的生命


  说起外婆,说起外婆的往事,那可真是带有一种传奇色彩。不论是文化大革命那冰冷的批斗前她的"舌战群儒",还是在被迫退休以后她重新进入中医院成功被返聘,更别提年过七十的她却在中医院中越战越勇,成为了院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但,外婆毕竟老了。每当看到她明明有出租车不坐却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向公交车站;明明有年少的我在她身旁却执意要自己提着行李下楼梯,我心里都有数不尽的心疼。她是一生是辛苦而又美丽的,几十年来在中医院工作直到今天,在付出的同时又得到了金钱,病人以及儿女们数不尽的回报。本可以享享清福了,可她为什么还要做一些年轻人的事,跟自己过不去呢?
  妈妈和舅舅都一个劲地劝外婆不要再逞能,要服老,可她就是不听。妈妈舅舅也不再劝她了,免得又惹外婆不高兴。我则对外婆更加不理解,只得把她的所作所为归结成一种个性。
  不能说因为不理解,我与外婆的关系就不太好。我则是安心而快乐地享受着长辈向孙子辈倾注的关爱。自然,外婆家便是每年回老家最向往的地方,与表妹表弟以及外公外婆共享天伦之乐。
  照例,表妹和表弟又要带着新年的节日登场了,我们都"吧儿吧儿"地拍起了双手。而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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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在节目快结束的时候,外婆与表妹共同表演了一支舞蹈——《采茶扑蝶》。表妹的舞姿是欢快,轻盈的。在并不大的"舞台"上,她由东跑向西,由西跑向东,双手交相演绎着采茶的动作,看得我们是目不暇接。而在表妹的环绕之中,外婆正一本正经地向前迈进。她左手挎在腰间,提着一个"篮子",右手则上下左右地采着茶,眼睛随手而动,快乐活泼之心流露而出。她还边跳边唱着歌谣:"采茶的姑娘笑眯眯……"
  我不禁想起几十年前的那位校花,就仿佛我的妹妹,外婆也曾年轻、美丽。一队队的姑娘在舞台上整齐地跳着,而外婆就是其中的一员。但眼前的外婆,虽舞姿依旧,但脚步却再也没有从前的轻盈,变得蹒跚了。我眼中充满了泪水……
  外婆也流泪了,大家都流泪了。表演结束的时候,雷鸣般的掌声。
  外婆曾经年轻,曾有着光辉的岁月,好强的她不忍放弃。我试想如果我老了,我会放弃吗?渐渐地,我明白了。
  人生就是如此,有高潮也有低谷,有年轻也有老去的时候。当人开始走下坡的时候,有人选择了顺其自然,而也有人选择去保持原有的状态。当然这两者都没有问题,而外婆选择了后者。
  我读懂了外婆那颗年轻的生命。祝她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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