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是一名画家,画过许多画,也参加过很多次画展,我耳濡目染,从小对画画就略懂一二。 不过,爸爸经常说我懂的都是皮毛。我嘴上不说,心里倒是不服气,哪天非画出一幅"大作"不可,不能叫老爸"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这不,机会来啦! 去年暑假,我和我们班的周千淯、刘林都被收入我老爸门下,成了他的学生。最后一节课,老爸为了考察我们的学习成果,特意开设了一场水粉考试——画苹果。 这有什么难的?我轻松备考。可等到我把雪白的画纸一钉上画架,我忽然有点蒙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里没底,瞄一瞄严肃认真的老爸的脸,再瞥一瞥我同学的神情,我居然不知从何处下手。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这儿一下,那儿一笔。没过多久,只见画纸上出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苹果"。我上打量,下欣赏, / 自我感觉还不错。 我老爸来了。沉默,漫长的沉默。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老爸不会不顾及我面子,在同学面前对我一顿狠批吧?怕什么来什么。 老爸非常不友好地抬起他的手,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将我按在椅子上,指着画说:"这边的明暗,太淡!轮廓不是很圆嘛!这,颜色太黄了……"就这样,基本否定了我的"大作"。 我压根一句没听清楚,心里在想别的事情……"袁一禾,又发呆了!"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思绪。"老爸,我想画一条小狗。"我找了个借口。"嗬,不错啊,那你怎么画呢?""额……我不知道。" "你连最基本的苹果都画不好,如何画形态复杂的小狗呢?画画如吃饭,一口一口吃,画画如走路,一步一步走!若地基垒不好,高楼就建不起来!" 不知不觉,我觉得脸在发烫。我重新展开画纸,重新画那个被我潦草应付了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