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艳光,在极端喧嚣与极度寂静中,恬静绽放。 ——题记 初次见到那盆还是骨朵的花,已经有几天了。它摆在花市最热闹的摊位,每一次我经过那里,总会在它身上多停留几眼。 我本想买下它,奈何囊中羞涩,只好无奈作罢,但是我对它的喜爱,却是一日比一日的增长了。 我本以为像它这样的美人早该被人们疯抢,尽管还含苞待放,比容貌极盛之时还有青涩的痕迹,但日月可鉴,这可并不影响它的美貌。 但出乎我的意料,一连几天,人们总是在那堆开得如火如茶的月季、玫瑰、牡丹中流连忘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小小的它。 我不禁为它有些不平,只觉得有如此容貌的它怎么也受着冷落,那么好看的花,是应该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热烈盛开,受万人追捧的啊。 到底碍不过这口气,我急匆匆的找到花摊老板。老板据说是一名退休教师,只因闲不住于是开个小店,因花朵的品质上佳,种类繁多,生意也算红火。 我很好奇,为什么不把那盆花摆到前一排的位置呢?明明它那么好看。 面对我的质问,老人温和地荡出令人心安的笑容:"小姑娘,别太心急,这世上有花受人追捧,就会有花受人冷落,难免的事情。"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心中有些愤怒,难不成这花也如同人 一般,有自己的宿命么? 想到因自己考试几次失利后,老师失望的眼神,我的心也开始抽痛起来。我不禁想为这花,也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它终究那样好,总会有出头日的。" "可能吧,"老妇人还是那般笑着,如和暖春色中的微风,"不过终究欣赏的人也寥寥无几吧。" 我潜意识中是多么不服气,可下一秒,她的动作阻住了我的话头。我看着她转身小心翼翼的搬起它,摆到我面前。 几天过去,这盆之前还打着苞儿的花已经半掩半遮,洁白花瓣上似不经意沾上了薄红的胭脂,是那种清透的淡粉,恰似精心染制的上好瓷釉,美得超凡脱俗。 "已经开了——"我的语气中掩不住惊讶,喃喃道,"好美啊——" 老奶奶似是很满意我的表现,满足地用手指侍弄着娇嫩的花瓣:"很美吧,我也这样认为——今日一大早它便已经完全盛开,可大半天过去,还是没有人愿意买下它。" "为什么会这样?多好看的花呀。" "何必那么在意呢,不要为它不平,我们只需要屏住呼吸,安静等待它成为更好的自己就行了。" 一句话却让我心头似被钟鼓击鸣,是啊,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活得精彩,就已经不悔此生。 在这般神圣的生命面前,我只有屏住呼吸,不赞一词,静默地等待一朵花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