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站在窗前。夜已深。 周末的夜,空落落的心房。红酒的味道极好,唤醒我沉睡的知觉。直到此刻,苏醒过来,才发觉过去那一阵四肢的麻木。手指和脚趾都可以重新灵活起来,尽管有经历千万根针刺的过程,才能苏醒,但毕竟已摆脱了麻木。是啊,以后千万不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不然,就会如死去般毫无知觉,而要复活,没有人来搭救的话,自己将是多么的辛苦,多么的挣扎。 怎么会已然坚持了这么长久,从无激情到厌倦很多人都曾经历,可是,再到达了仇恨,恐怕不是都能体会的。那必然还得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在把我的皮肤掀开一个小口子,然后有可能顺着纹理、有可能逆着纹理,剥落着。兴许有些地方粘连地太紧密,就连着血肉一起撕扯下来。不理会我的感受,一种犹如发疯般的境遇,已然抓狂。 而这之后,我就得开始找到一块巨大的纱布,为自己包扎。可是伤口实在太大了,我自己似乎没有能力完成所有的处理。有人可以帮助我吗?别再让我这样僵持了,别再让我这样徒劳无功了。我知道,我的伤口很繁琐,我愿意坦陈开来,只要可以救治我;我知道,我的等待很渺茫,我愿意终其一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