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这篇日志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句犹太格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那么现在,上帝脸上的表情可能跟我相似。并且我决定,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晴天里,要让上帝多笑一会,我尽量把住尺度,让这个笑容只是轻轻的,微微的,免得笑到腮帮子发酸,受我连累。 其实我是在寻找一道门。有时候我觉得真是奇怪,只是一道细薄的界限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让界限两端的两个世界迥然不同。一道门的坚固程度和硬度得有多大,才能隔绝得这么严密,让你简简单单一个推手或者缩手的动作,便能得到量的积累所不能到达的效力。我也是下意识里思考了许久才发现,原来横在我面前的阻力,就是这样一道门。 只是现在,我还没能到达这道门。也或许,这本就是一重又一重的连环门或者干脆无规律重叠的叠加门。这是一种视力,听力所不能及的寻找。而至于到底该怎么找,我觉得,在我们的身体里,有一种本能存在的力量。它像一只冬眠的虫子,这个冬季的长度,可能只有一个盹儿的时间,却也可能遥遥无期。 我想要的,就是听到惊蛰的声音,然后站起来长长的伸个懒腰,找到这道门,然后推开它,迈脚过去。 最初的时候,我只以为这道门是在现实生活里对家的责任,确切来说,是在责任与自我理想之间的一种平衡。当然这个责任现在在我心里也还是是比天都大。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在这个沿着时光顺流而下的过程里,有一道隐约的门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它不是一个具体的实际,甚至,它不是一个固定的东西。它是移动的。在我脚步将至,终于用手摸到它的纹路时,它又总是倏的跳开。我甚至总能恍惚的听到,在它离开的方向,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它在叹息我的速度,叹息人家常送我的聪慧二字不过是个假象而已。 一声,轻轻地,叹息。 都是,假象,而已。 我想,我所看见的,听见的,甚至包括用手摸到的,或许都是假象而已。 那道门,只是一个不存在影子。是我害怕到不了彼岸,眼高手低,自己糊弄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而我这么一本正经的思考,一本正经的自讨苦吃,就算我是上帝,大概也会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上一会儿。 正视自己,不懒散,不造作,不敷衍时间,不把该手脚干的差事让脑袋代班,完善自己,自己主导自己,自己付出劳动成就自己。 我发现,不是门不存在,是我闷头思考时一不小心,就跨过了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