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悦耳悠长的铃铛声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区回荡着,这是阿尔卑斯山牛铃在召唤牛群。 瑞士原以农牧业为主,直到现在,每当春天人们仍将牛群赶到山上的草场放牧,到了秋天再将牛群赶下山。为了方便在山上管理自家的牛群,人们在牛群里最强壮的母牛脖子上挂个大如牛头的牛铃,人们只要听到熟悉的铃声,就能识别牛在哪里。 充当门铃和警铃 给牛挂铃铛始于何时已无从追溯。早年制作阿尔卑斯山牛铃时,人们将铁皮烧红后手工打制,然后将接缝焊起来即可。各家的牛铃大小不同,铁皮薄厚不同,铃声也不同,有的清脆悦耳,有的低沉浑厚。其实,铃声的高低取决于铃铛下沿的宽窄,若下沿宽,铃声较浑厚,下沿窄则较清脆。瑞士由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拉丁罗曼语4个语言区组成,各地的风情不同,牧民根据当地民俗,在牛铃上雕刻各种图案,有阿尔卑斯山花、牛、国旗、国徽、人物、地方标志性景点和建筑物等20多种。宽大的牛铃带上也装饰有图案。 牛铃不仅能让人"听铃识牛",还是呼唤家人回家吃饭的工具,在电铃出现之前当门铃用。此外,村里举行婚礼、葬礼要摇铃集合宾客,甚至救火车也使用"牛铃"警示行人让路。 比赛摇牛铃 在瑞士,人们还举行传统的牛铃比赛。比赛方法是,用一根棍子将两个牛铃挑在肩上,前后晃动,根据铃声的音质评奖。 瑞士几乎所有的传统文娱活动,如摔跤比赛、斗牛比赛、赶牛上下山、奶牛评选等活动,都有人进行"摇牛铃"表演。瑞士经常举办国际滑雪比赛,期间听到最多的就是牛铃声。日前在瑞士洛桑举行的戴维斯杯网球比赛中,瑞士观众也摇动牛铃为运动员加油。可以说,代表瑞士乡土文化的牛铃,和瑞士的钟表、巧克力一样,成为瑞士传统文化的一部分,随着外国游客传到世界各地。 5小时做一个牛铃 为了一探阿尔卑斯山牛铃的究竟,我专门采访了牛铃制造商阿尔贝塔诺家族的第三代传人迪迪埃·阿尔贝塔诺。迪迪埃的一个手工作坊一年能制造50多种规格的牛铃1500多个。牛铃直径从5厘米到32厘米不等,重量从几百克到10公斤不等。加上宽大的纯皮铃带,最重的牛铃可达十四五公斤,售价从10瑞郎(1瑞郎约合6元人民币)到2000瑞郎不等。 迪迪埃主要制作以铜和锡熔化后浇铸的牛铃。制作时,先在模具中做出牛铃的形状,然后浇铸铜锡合金液,待凝固后取出,根据客户需要打印上各种图案和文字,最后打磨和抛光,配带子。制作一个牛铃需要四五个小时。 迪迪埃说,他制作的牛铃80%是给婚礼和纪念活动做的,一些大公司、企业和外国外交使团、政府机构也做牛铃作礼品。最令迪迪埃自豪的是,他的牛铃还挂进了美国的白宫。 随着瑞士旅游业的发展,现在牛铃已失去"识别牛群"的作用,演变成赶牛上下山活动中最引人瞩目的一项表演。在叮当响的各式牛铃的伴奏声中,领头牛戴着插满鲜花的树枝,领着牛群在山道上昂首阔步,吸引大批游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