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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亮专栏晨光兄弟


  拉开抽屉,里面竟放了好多饼干,惊诧之余,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晨光放的。原来,昨晚上加班,晨光说饿不饿,我那有饼干,先垫垫肚吧。我吃了一个,没想到,什么时候他放进来这么多!
  心中有一股暖流,如窗外三月的春阳,在浩渺的天地间缓缓涌动。"好兄弟!"三个字在我心里跳出来。晨光是我的同事,河大高材生,杞县人。杞县是古杞国所在,就是杞人忧天的地方。其地历史久远,其人也一样醇朴浑厚,充满古风啊。
  晨光来长垣已经五年了,早就听过他的名字,但真正相识,还是这两三年间,我到宣传部之后。
  晨光很忙,经常看他风风火火,手机响个不停,科室之间穿梭。见他忙,有人就笑:晨光又不不误正业了。我就见他几次急急跑几个单位,为"朋友"问事。这些别人,有很多也许只是一面之交,但他的热忱,常让人觉得应是故交、知己。甚至一些陌生人问事,他也无不热心相助。他的眼里大概没有生人,他人生的字典里大概没有冷漠。晨光是认真的,做什么都那么认真。有时你问他一点小事,或许一会自己就忘记了,他却会马上走过来,认真的跟你解答,探讨。
  "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我常常想,他应该是那种天生的素心人,这种素心,源自他本性的朴素真诚,就像一团熊熊的火。你可以说是傻,但这正是他的可爱,也是他的可贵、可敬!
  每当看到他忙忙碌碌,我就替他惋惜:这样的人,本应该当教授的。但转又一想,如果当了教授,又岂有我们现在的相识、相契,岂不失去了一个好兄弟?又不觉有点庆幸起来了。
  他主管新闻工作。每当有新闻单位来,他跑前跑后,联系协调陪同拍照,忙得不亦乐乎。记者待几天,他就待几天;记者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无微不至,形影不离。而且他眼里似乎无生人,见面即朋友。就有人开玩笑:他是最好的"三陪"科长(陪吃陪游陪聊)。
  晨光最让人挂牵的是他的婚事,朋友们介绍很多,但常常几天就没了信。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人说,是初恋对他影响太深。但我相信,在他心里,始终有一方净土,那里只生产纯美的感情,不会为任何世俗所污染。所谓初恋的美好,只是这纯净感情的寄寓吧。纷烦的当下,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一直固守这样的愿望吧。而且这样纯,这样厚,这样浓。不因岁月更移,不因众口烁形。
  偷得闲暇,一起去采访,是我们最幸福的事。道路上,或酒桌上,我们谈理想,谈文化,谈情怀,谈一些让这世间名利客或聪明人听来发笑,很傻很傻的话题。可我们很幸福。我们的心最相契,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我们都有黄土一样的朴实和单纯。
  我生性敏感,每每事务烦杂,工作累人,感觉无奈和虚弱之时,一声哥,然后,就是晨光的身影。我重又振作了精神,踏实起来,快乐起来,心就得到了暖暖的慰藉。
  我常常想,他应该是一块朴玉,或一朵莲,不管岁月,无论环境,始终保持着淡泊与纯净。就像一面镜子,映射出多少人羞愧的面容。
  王自亮,河南长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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