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第三性萨特与波伏瓦三自己的那一半偶然爱情在乌云密


  萨特和波伏瓦除了写作,还关注着欧洲战争风云。虽然他们作为个人主义者,不在意社会的一些重大变化,但当形势威胁到他们独立自由的个人生活时,他们会作出激烈的反应。他们对法西斯有着不可遏止的憎恨,尤其对纳粹灭绝犹太人的政策深恶痛绝。
  他们多次去西班牙,对那里很有感情,特别是共和国的建立使他们深受鼓舞。现在共和国在危急中。意大利和德国不断供给佛朗哥武器,而法国采取不干涉态度。巴塞罗那遭到轰炸,被严重破坏。他们的朋友杰拉西来到巴黎,当着他们的面大骂"狗娘养的法国人"!他们虽然觉得自己陪着挨骂很冤屈,但又感到骂得有理。
  杰拉西要回国参战,保卫共和国,萨特和波伏瓦坚决支持他,送他去车站。为这事他们同吉尔和莫雷尔夫人争吵起来。
  吉尔说:"杰拉西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完全是在充英雄!"
  "他该为自己的妻子儿女着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呢?"莫雷尔夫人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是一样的。
  萨特气愤地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充英雄,作为一个西班牙公民应尽自己的义务!如果法国出现类似的情况,难道我们能够袖手旁观吗?"
  "不自由,毋宁死!"波伏瓦的语气更加慷慨激昂。
  假期萨特和波伏瓦去了摩洛哥。他们在马赛上船。在甲板椅上舒展四肢,沐浴阳光,飞鱼掠过身边,他们感到自己还像二十来岁那样年轻!
  在摩洛哥,卡萨布兰卡,他们厌倦了欧洲居民区,去参观贫民区,那里的情况十分可怕。作为法国人,他们感到自己对面前这悲惨的一切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于是不忍多看,匆匆离去。
  在布斯比尔,一个阿拉伯妇女拦住了他们。她全身刺着浓密的花纹,裹一件长袍,外面挂着沉甸甸、丁当响的珠宝。她把他们带进一家夜总会,走进她的房间。她要弄点绝活给他们看看,当然是收费的。
  她把衣服脱下,跳起了肚皮舞。这是地道的肚皮舞,只见腹部的肌肉如波浪般地源源不断地滚动,而身体并没有大幅度的摆动。最后这个女人作了一个让他俩目瞪口呆、意想不到的怪异表演:她把一根香烟插在阴道上,点燃它,阴道居然能够吸烟!这功夫可不是谁都能够练就的。
  在非斯,一天晚上,他们在市场附近的小巷迷了路,一个年轻人走上来说:"请允许我为二位带路!"走了一会儿,他俩感到不对劲,这小子似乎是把他们往小路上引。突然,身后一个老年阿拉伯人对他们喊道:"不要跟他走!"那年轻人拔腿就溜了。也许他是想带他们到偏僻地方然后下手抢劫。
  这里吃的东西倒很不错。一次,他们在餐馆里品尝当地菜,吃了一道又一道,过后发现食量竟是平常的数倍。他们感到惊讶,相互猜测说,或许这是没有喝酒的缘故。但回到旅馆萨特就发了肝病,在床上躺了几天。
  萨特的文学通道已经打开了。除了接二连三有小说发表外,《法国新评论》上不断有他的文学评论文章刊登。福克纳、多斯·帕索斯、弗朗索瓦·莫尼亚克、尼赞、……他们的作品和风格都成了萨特的评论对象。由于他深厚的哲学功底,能从形而下的阅读感受中敏锐地捕捉到形而上的世界观本质,他的评论新颖、深刻、自成一家,很有影响,本身又成为评论家的研究对象。
  文学之外,萨特继续他的哲学探索。他写了一本关于心理的书,这是沿着《论自我的超越性》和《想象》的思路进一步深入研究意识问题。他已经写了400来页,为了完成小说集《墙》,把这事搁了下来。
  待到重新写作时,萨特发现其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仍然是胡塞尔的东西,虽然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的,但缺乏独创性。于是他把这个书稿舍弃了,只是保留了其中有独创性的那一部分,以《情感理论纲要》的题目发表。数年后,萨特在这个独创的基础上深入拓展,终于完成了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哲学方法和体系。
  本来这一切都是按照萨特自己设想的生活道路在进行,但是,一个新的东西就要把这一切统统打乱,这就是战争。
  萨特和波伏瓦在战争问题的看法上有一定分歧,他们为这争论过。波伏瓦是反对战争的,她回想起"一战"的情况,就问萨特:"为了人道主义的目的而让百万法国人去死,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不是人道主义或别的什么主义的问题。如果不打垮希特勒,我们法国就会像奥地利一样,成为德国的附庸!"萨特反驳道。
  波伏瓦深受阿兰的和平主义的影响,继续向萨特提问:"战争中的法国是不是肯定比纳粹统治下的法国强?"
  萨特摇头反对说:"一定要消灭纳粹!我不希望被迫吞下自己的手稿,不希望别人把尼赞的眼睛挖出来!"尽管现在他同尼赞的交往不那么密切了,在他心目中,尼赞仍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正像往常一样,波伏瓦最后同意了萨特的观点。她总是觉得,在对世界大势的洞察和把握方面,萨特要高出自己一头。听他的,没错!
网站目录投稿:尔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