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一场车祸竟然引出了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听铁娃讲完,福子不由得唏嘘连声:"那后来呢,烂鱼儿到底是和哪位是夫妻,他和胡彩云生的那个,对了,叫波波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他们再见过面吗?" "烂鱼儿是去年从北海回来的,算起来差不多一年了,在这一年时间里,秦凤可不容易,按医生的说法,烂鱼儿再站起来的可能已经不大,但秦凤却不肯放弃,用她的话说,就是那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除了中西药物外,打听得城东头一家中医诊所中有一位专门针灸的医生,对治疗外伤造成的截瘫有独到的办法,一年来她一直用轮椅推着烂鱼儿,每天都去五公里外的那家诊所针灸治疗。" 铁娃喝口茶,接着说道,"你也看见了,烂鱼儿别说其它的事情,就连上厕所都得秦凤半搀半驼地弄过去,中医西药,针灸按摩,秦凤可是想尽了办法,要说呢,虽说进展比较慢,但比起一年前刚从北海回来,烂鱼儿已经有了明显的起色,烂鱼儿的好转给秦凤带来了极很大的信心,越发想尽办法给烂鱼儿治疗。" 铁娃伸伸脖子,又咽下一口茶水,一脸敬佩的接着说道:"对了,你刚才问到烂鱼儿和胡彩云生的那个孩子,还记得吧,我给你说过,他叫蓝海波,我们都叫他波波,今年已经上了中班,这一年多来,每个寒暑假,胡彩云都会带着波波和面点店的账本、半年来的利润来看望烂鱼儿,那孩子很脱敏也很懂事听话,把蓝宇叫爸爸,把秦凤叫大妈,可亲热了,哈、哈、哈。" 一串笑声后,铁娃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接着说道:"正是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场车祸把烂鱼儿搞得有家不能归,不得已远走他乡,却不想遇见了胡彩云这么一个好女人,开了一家效益不错的馒头店,顺便还得了一个好儿子。你说说,这世间的事真是说不清楚,冥冥之中可不是命运作怪?" 铁娃摇摇头,啧啧两声后接着说道:"话说回来,烂鱼儿能有今天除了秦凤功不可没,也亏了胡彩云把那个店经营的不错,秦凤才能有钱到处请好大夫给烂鱼儿看病,烂鱼儿也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模样。你问烂鱼儿现在到底和哪位是夫妻,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照我看哪个都不是,又哪个都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要说她们哪个是,据我知道,自从烂鱼儿出了这事后,秦凤和胡彩云谁也没有再提烂鱼儿是我的男人,还是你的男人这茬子事。秦凤原是和烂鱼儿办过离婚手续的,胡彩云那个结婚证又是无效证件,从法律角度讲,她们哪个也不是烂鱼儿的媳妇。要说不是,可她俩对烂鱼儿的那个关心、照顾、那份出自内心的情意,我看哪一个都不是媳妇可又胜过这世上无数的媳妇。你说说,就烂鱼儿这种吃饭都要人喂的情况,除了自己的爸妈谁还能这么待见他?秦凤我就不说了,就说这胡彩云吧,她每次来也就只能待上一星期左右,你是没看见,可我是亲眼所见,就这六七天里,她对烂鱼儿的那个关心、那个亲切,侍候的那个周到,对烂鱼儿的那份情意我看了都有些嫉妒,啊啊,不瞒你说,我对我家那位开玩笑说,哪天我要万一成了那样,你对我有胡彩云一半的好就行,呵呵,大概是这玩笑开得大了,让我家那位把我损了足足三天。所以我说,要说她们谁是烂鱼儿老婆,那个都是,又那个都不是。" "烂鱼儿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秦凤和胡彩云两个女人更是难得的女中丈夫,让人钦佩,我有个建议。"听铁娃说完,福子说道:"看烂鱼儿的情况也不方便到酒店和大家聚会,我建议聚会时你对同学们讲讲烂鱼儿的故事,聚会结束后,你带领大家,我们共同去看望烂鱼儿,也向秦凤表达一下我们对她的钦佩之意,你看行不行?"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同学合影的地点我还建议就放在烂鱼儿家里,让烂鱼儿和我们共同照张毕业四十年留念!你说好不好?" "这当然好!"福子连连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