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童年时光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小孩子的本性就是玩儿,几个小伙伴凑在一起,一玩就是一整天,人虽小,鬼主意还不少。 一群小孩子在一起,那个玩的最疯,鬼点子最多,领导指挥能力最强的,当属我这个"娃娃头"了,基本上是我说玩儿这,他们一般都不玩那。我最爱玩的,当属"做果酱"了。我曾趴在姥姥家的案板前,踮着脚,津津有味的看着姥姥如何把一粒粒的大蒜,用小小的木棒棰一下一下的捣成泥,觉得好有趣。于是,由我倡导的"做果酱"活动,在一群小伙伴的簇拥和欢呼声中开始了。 小伙伴们有的负责找糖找醋,有的负责找碗,姥姥家门口的石阶便成了我们的案板,一切安排妥当后,我趁姥姥出去串门的时候,悄悄溜进厨房,"偷"来捣蒜的小木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果酱"的主要原料,就是门前小树上密密麻麻的珍珠大小的小红果儿,树不高,但果实却不少,生生的把小树压弯了腰,踩上个小板凳就能够得着。深红的是熟透的,粉红的是初熟的,青涩的是未熟的,大家在我的指令下,都摘那红的发紫的。不一会儿,一大碗玛瑙似的小红果儿就备齐了。我是"主厨",其他人当助理,我学着姥姥洗蒜瓣的样子,先给碗里倒入清水,两只小手来回搓,再一手拿碗,一手挡着果子滤水,可不知是我手太小还是果子太"淘气",长了腿似的从 我指缝间溜走了,我便又捡起掉在地上脏了的果子,又重新清洗又滤水,我仿佛做着无限循环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却又乐此不疲。洗好的果子,大家你一颗我一颗,把他们全部用卫生纸擦干,又重新放回碗里,我左手扶碗,右手拿小木锤,一下一下的用力砸,一会儿倒点糖,一会儿倒点醋,看着碗里的小果儿慢慢变碎再变成泥,红通通的酸甜味"果酱"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终于做好了。 看着一碗诱人的红红的果酱,想着酸酸甜甜的口味,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馋得要流口水。谁先吃呢?我这个"大厨"荣幸被大家推举先饱口福,回到厨房取了一个勺子,挖了满满一勺送进嘴里,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随着勺子的轨迹到了我的嘴里,那苦中带酸,酸中带涩,被酸涩遮盖的毫无甜味的、难以下咽的东西被我瞬间喷了出来,转身就直奔厨房,舀了一大碗水来漱口,看着我那难以形容的表情和反应,"果酱"终究是谁也不敢再吃了。 从那以后,我们都知道了,这看似诱人的小红果是用来观尚的,其实是吃不得的。只是"做果酱"这个玩法,我们却是每每有空就喜欢捣弄,各种各样的材料都成了我们的佐料,简单的一件事,我们竟能玩儿上一整天的时间,一个个都成了会玩儿的小行家,童年的小伙伴们享受着在一起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 会玩,才好!会玩,我们才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