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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的我悸怕男人撞入怎么办


  请注意,是悸怕,而不是忌讳。这是因为,我已经不年轻了,我对自己的感觉已经不是很好了,这当然是从外貌上来说。这种怕主要是来自安全方面的。也许是书看多了的原因,男人撞入独身女人屋里将其诱奸或强奸后又劫其钱财的案例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独处的我就很少同意男人上我家来。有时实在推托不过去了,我也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其操作过程反而给对方造成伤害,更谈不上进一步交往下去。
  无论是较熟悉的男人或是陌生男人要上我家来,我都要问明他来我家的目的和详细问明陌生男人是通过谁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再声明我会马上通知我的亲人某某,告之有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要上我家来,如果我遇到什么不测就会找你云云。通常都是弄得电话那头的他尴尬地大笑或者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这是自我保护的方式之一。在我的家里备有许多裁剪好的空白小纸条,长约5厘米,宽约2厘米,如果有男人要上我家来,我就会在这上面写上到我家来的男人的姓名、身份、日期。每次写上数张放在显眼和不显眼的地方,如有不测,他难逃法网,这是自我保护的方式之二。可别说,我还真的惊心动魄了几次。
  一次,有个小青年打来电话说很想见我。他以往常在电话中说喜欢我的文章,也常说想拜访我,但我都以忙为借口推托了。这次他在电话中用的是几近恳求的语调。我想自己也没什么了不起,不管怎样总不能将人家拒于千里之外吧。我就同意相见,不过要在外面见。电话那头的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布谷鸟的鸣叫声。笑完后,他喊我大姐,他说我只在你家坐一会儿。听他说得这样诚恳,我问他什么时候来,他说白天他得上班,只能晚上8 点以后来。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8点差一点儿的时候,他拎着礼物进来了。这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好像刚刚喝了酒,脸浮着红晕,说话时还散发着一点酒气。他的举止倒显得很有教养。见到他,我的第一感觉很好,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他对我说话也不像读者见到他崇拜的作者那样,腆着脸奉承,或者极力套近乎,他只是腼腆地扯着与文学有关的话题。他说他读过一些世界名著,问我有些什么书。我将他带到我的书房。我的书房在一个套间的里面,除了一台电脑,就是满满一屋从地到顶的书柜,里面几乎包括了世界各国最有名作家的名著。就见他大张着嘴,惊叹着,说这是他有生以来见到的藏书最有档次和最有品位的书房。我们越谈越投机,后来我们站起来准备回客厅的那一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从我身后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衣角,像是在暗示什么。我回头看看他的脸,在我看来,那是一张人类最英俊、聪慧的脸。这张脸所散发出的青春气息令我这个半老徐娘不敢有任何非分的遐想。我看看钟,时针已指向夜间11点50分,不知怎的,我反而很冷静地对他说,你该回去了。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样安详地看着我的脸,这让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就在这时,我的大脑突然告诉我,如果他要对我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当然主要是生命安全方面的,如书上所描述的,一个男人怀着劫财的动机对一个女人下毒手,此刻就是时候了。想到这里,我猛然将他推出书房,闩上门,拨通了我妹妹家的电话。我有意大声对着电话那头说,有一个叫××的小伙子现在还在我家里,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清楚就行了。说完我心里塌实了许多,同时又为自己的这种举动感到惭愧。我靠着门,大口出着气,让自己稍平息点后,我出得门来,听到这小伙子的手机响了,就听他说,不行了,就这样吧。他站了起来,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向我告辞。走过我身边时,他有意拉开一段距离。我冷冷地向他挥了挥手。关上门,我有点心慌,同时夹杂着一丝失落。看来,我这等年龄的人是连梦都不敢做的了。躺在床上,细细回想刚才的一切, 我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他刚才对着手机说的那句话"不行了,就这样吧"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听我在电话中将他的名字说给了我妹妹,而他原是准备趁我不备将我弄死,然后约人进来将我家洗劫一空,再将我的尸体处理掉的?我越想越觉得可怕,越觉得我的这种警惕不是多余的。不然按常理,深更半夜他都没有走的意思,他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仅仅是打我这个半老徐娘的主意也未必吧。反正多一个心眼儿总比没有心眼儿要高明得多。
  还有一次,也是晚上,突然来了一个男同事,这是他没有事先电话告知的。这男同事平常又爱打麻将,为了钱,和他老婆闹得都快离婚了。于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今天来者不善。心想,他把我弄死还不是几分钟的事,然后在我家里随便翻点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不会白跑一趟。想到这里,我就隔着铁门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我又不是老虎,你把门打开,进去再说。我板起个脸,将他让进客厅。他坐下后,我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而且我有意靠门坐着,这是为了万一发现他有什么歹意,我好对门外呼救,我知道歹徒都是心虚的。可他根本不介意,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他,今天格外的斯文,语调轻柔,无话找话地与我谈到晚上11点还没有走的意思。我越来越没耐心,我开始暗示他,如有意打哈欠、不答话、不续茶等,他都视而不见。我沉不住气了,我想我此时去打电话的话,如果他真有歹意,冲过来将电话砸了,然后再……这样反而将事情搞砸。想到这里,我突然冲到门边,打开铁门,高声叫着:"对不起,你该回去了。"显然,他对我的这一举动是没有料想到的。这种怪诞的做法,与疯人院的病人又有什么两样呢?他的脸掠过一丝惊诧后,尴尬地笑了笑,站了起来,靠近我。我更是怕得不得了,我大声问他要怎样,他苦着一张脸压低嗓音对我说:"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我欠别人一屁股的债,现在别人限我三天之内将钱还给他,否则要卸了我的手。"说看在多年同事的面上,能否借他300元钱,他再在别处凑点钱先过了这一关。他看我惊恐地看着他,没有接话,又说还钱的事让我放心,一个月内,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将我的这笔钱还掉。那一刻,对于他的那些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只有反感。我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可能没有300元钱,可我不愿和别人扯经济上的这种事,你就是到时还我500元钱,我也不会借给你。他听后摇着头苦笑了两声,突然,一拳击在了我的桌子上,大声骂道:"么×了不起,不给面子不说还羞辱老子,老子怕什么,反正是不中了的。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跟你长的是一个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来找你的。"他越说越起劲,几乎是歇斯底里地道:"就是送给我又有多大个事呢?我今天绕这大个圈子才开了个口。你不借说话婉转一点,给我点面子,可你像是在跟叫花子讲话。我如不是火烧眉毛,就你这样,拿轿子抬我我都不会来见你。"说完,他在我面前"呸"了一口,再用脚踢在我开着的铁门上,下了楼。
  我气得不得了,但我不敢还一句嘴,如果是个女人对我说这些话,我早就同她骂上去了,不,肯定打起来了。可这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这个亡命之徒,在那种情况下,我如不放乖点,轻者对我放血,重者阎王殿去见吧。这个混账,我心里骂着。
  我招谁惹谁了,就是我的做法有点不妥,可主要问题不在我这里呀,如果你这个男人不独闯我的住处,我撑不过也不会找那些话对付你呀,我只能这样解释了,尽管我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我不知道独处女人的心态是否也如我一样,我很想与她们交流一下,起码这样我的恐惧感就要小一点,因为这世上毕竟不只我一个女人独处吧。我心里很累,但愿有人能给我指点,或者教我一套更为妥善的方法对待这个问题,不然,我定要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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