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拜读孔庆东教授的《47楼207》,不禁有见贤思齐的冲动,抛下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忧虑,想要"舞文弄墨"来回忆那些称兄道弟的同学。我虽没有妙语连珠式的幽默,没有他们那般滋润幸福的生活,却也有"共同奋斗、共同忍耐、共同享受、共同消磨过的神话般的岁月",也便有了对那段时光的深深地眷恋,便有了对那些事,那些人久久的想念…… 那是2005年秋冬之际的一段岁月,一段发生在2405宿舍的生活,担当那段生活主角的是于周孟杜,张孔焦付八大家,曰"八大豪侠"。先说于,他是我们宿舍舍长级人物,因头发天生发黄,故美其名曰"金毛狮王"。狮王天生神力,每天必做50个俯卧撑方可安心入睡,曾有一次打水6壶的骄人战绩。体格强健的他兼备一手漂亮的小楷。在与周同掌我班数学大业期间,因字迹优美,便包揽了黑板报,数学答案摘抄等一系列大任,留下了"古传张飞画美人,今有狮王写小楷"的佳话。又有一首打油诗云: 狮王不用屠龙刀,粉笔成为掌中宝。 若论功过与是非,且看本班黑板报。 周付二人是我舍的音乐双璧。先说周,此人十分崇拜Jay,因其有为买周杰伦正版专辑《十一月的肖邦》而借钱度日的历史,加之歌喉纯正,颇有"杰伦第二"的风范,便无可非议的成为了我舍的"周董"。周董是一个典型的活泼型性格的人,他有一句经典台词:if you are not three or not four,I will give you some colour look look〔如果你在不三不四的话,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这句台词曾红遍我班,后来在学习鲁迅先生《为了忘却的纪念》一文时,他又挖掘出两句台词; ①"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不如忘却,不说的好吧。" ②"今年的今天,我在我的寓所里,人们都睡了,连我的女人与孩子。" 前一句后来被我盗了版权,化成了"大抵已经忘却了"的口头禅。而后一句则成了高三熬夜后,面对茫茫黑夜互相调侃,揶揄的语句,只是把"我"变成了"你"罢了。同时周董还颇有诗人气质,高三时我与他及后来"入伙"的大盛成立了三味书屋,做起"文坛三刺客",在那段最为窒息与压抑的岁月里经常私下里写些打油诗,抑或谈论些与高考、人生有关的话题。即使现在想起当年写下的"我辈岂是蓬蒿人,昨夜西风等闲度。"、"今夕三人共诗会,明朝异地齐奔腾。"的诗句,心中也不免热血沸腾,豪情万丈。至于付,由于他的名字太过女性化,又曾在班上以那时风火流行的歌曲《童话》一举成名,从此绯闻不断,便获得了"妇科大夫"的美誉。他经常在宿舍里引吭高歌,有时会加上些夸张的动作,让人忍俊不禁。业余时他经常拿着一瓶洗头膏做广告,说是为培养自己的明星意识。真不知明星是要从小培养的吗?! 至于孔焦二人,也是我舍"舍宝级"人物。孔,‘江湖人’称彪哥,一向以心直口快著称。当大家在班会上大谈特谈自己崇高而伟大的人生理想时,彪哥便会不时的来一句"你不行",并把音调拉的特长,听起来总有些让人心起彷偟。后来到他上台,他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我长大想当官",此语一出可谓语惊四座,技压群雄。但在平时由于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使他经常语气夸张,时晴时雨,经我舍一致分析发现——这是"更年期"的典型症状。彪哥也就成了我舍"更年期"先生。当然这些只是当时的玩笑话,其实彪哥是一个很认学的少年,每每想起他整理整齐的大叠讲义,心中也是十分佩服的。焦兄小名叫小旺,他在吃饭和看书上很值得一提,他的饭量很大,经常是三馍一菜,让我可望而不可即。每当午休或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拿出一本韩寒或郭敬明的小说加以研读,当感到文章好时,他又总会来一句"他奶奶的,真好"的夸赞。此时真不知我这篇拙作能否入他法眼,获得那句高度赞扬呢! 至于阿杜,想起他时,心中总是充满感激的。2006年元旦左右,我得了重感冒。当时父亲放心不下连夜过来陪我挂吊瓶,正是阿杜给我父亲让出床铺,自己去其他宿舍与人合住……阿杜的热情还表现在对宿舍各项制度的完善上,他提出的打水制度〔每天两次,每次四壶〕让我们在冬季的晚自习后可以用热水泡脚以感受温馨,而不是与凉水亲吻来体验冰冷。他可以说是我们舍里的改革家了。最后要提的便是‘孟老令公’了,我与他更深的交往其实是在高一下学期分宿舍以后,因为同舍时孟老令公太认学,每天早出晚归,很少可以在宿舍见到他,便有些生分了。后来他又反对打水制度,主张AA制以节约时间,便造成了宿舍纷争。再之后,周董与他在生物学问题上也有过激烈纠纷,使得宿舍内部有从"两伊对抗"升格为"海湾战争"的可能。但这些后来都不了了之,个中原因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索性不说了吧。后来大家聚在一起再谈起时也自是"一笑抿恩仇",而周董与孟老令公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只是在学术问题上依旧会争的面红耳赤的…… 这就是2405宿舍群英谱,至于那个懵懵懂懂的"张"只是百无一用一书生,窃居"豪侠"之位,权且充数了。而其余七位,我所回忆的或许只是他们性格的万分之一,毕竟那段岁月早已渐行渐远,一去不回了,再回首时又是另一番岁月,另一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