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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学大师们当年的情书


  Managershare:由历史的深海中浮出水面,世界文豪的火辣情书,写给她甚至是他,柔美多情甚至火辣淫靡。
  作家们在写情书时会变得有点儿暧昧,人人皆知,那些伟大的作家们此时散发的浪荡要比平时更让你目眩神迷。还有什么能比私人信件更加适合肆意地发挥奇思怪想呢?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些文字会流传至今吧。
  要是幸运,你会在情人节这一天,收到隽长的手写情书,让你在烛光下臻读。可我想你多半没那么幸运,于是乎,我们收集了一些自己挚爱的情书美文,好让你在电脑屏幕那温柔的荧光中细细品阅。
  有些情书直白挑逗(如乔伊斯的,我们可在看着你),有些调起情来微妙隐晦,但所有文字都浪漫得让人雀跃,当然,还有极其精致的书写。我们可没说,你得从中摘抄几句用来写情人节卡片,但要是你心仪的女孩是个福楼拜迷,那你就正中下怀了。
  古斯塔夫·福楼拜 致 露易丝·科莱, 1846
  经年之恋
  再见之时,我要以爱恋,拥吻,狂喜将你淹没。
  我要以灵肉的欢愉使你餍足,直至昏昏欲死。
  我要你为我颠倒神迷,心悦诚服,说你做梦也不曾想过会如此心醉……
  即使你芳华已逝,我也要你忆起那短暂的欢爱时刻,
  我要你的身躯即使枯萎,也会因这回味这快感而颤抖。
  查尔斯·布克夫斯基 致 琳达·金, 1972
  这封情书更像是写给金的冰箱——显然理由充分。
  我喜欢你倒立行走的动作,那简直让我欲火焚身……
  你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一不令我欲火焚身……
  那感觉,有如揉制湿滑的陶土,朝上无限绵延……
  你这荡妇,你这火红的小辣椒,你这可爱至极的女人……
  你在我这老东西身上注入了新的诗句,新的热望,新的快乐,新的逗哄,
  我爱你,我的手指徜徉过你的体发,旋即进入你的身体,潮湿,溽热;
  我将你紧紧抵在冰箱门上——那可真是个好冰箱。你的长发垂荡,
  你体内此刻乱飞的野性,滚烫,淫靡,不可思议……
  紧压你的后脑,夺去你的唇齿……
  我们身在伯班克,而我在此深陷迷情,群青色的迷情,
  我伟大的神,该死的女神,令我颤抖的人儿,我的荡妇,令我令我令我令我窒息的、植从茂密的天堂入口,我爱你……
  还有你的冰箱。当我们热烈地缠斗,上头的小雕像正注视着我们,
  笑意里几丝柔情,几丝讥诮,燃烧着……
  我要你,
  我要你,
  我要你!
  你,你,你,你,你,你!
  詹姆斯·乔伊斯 致 诺拉·巴娜科, 1909
  重口味情书之王,这还只是乔伊斯写给妻子"生动信件"中的小小一封。我们还能说什么呢?这位先生得了胃胀气吧。(Gwen注:指信中描写做爱过程中的fart,由于细节描写过多,直白露骨,口味过重,不宜做含蓄诗化处理,有损原味,故决定暂择开头结尾薄码译之。乔伊斯的豪放令人咋舌,这信无疑已经不仅仅是情书了。有兴趣的译友可看原文感受一下。)
  我甜美的小婊子诺拉,你这放荡的小姑娘,读着你的来信,我就高潮了两次,是你叫我这么做的。我很高兴你能喜欢后背式。没错,现在我还能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缠绵了很长时间。那是我使的最放荡的姿势了,宝贝儿。
  (中略)
  宝贝儿,你划了横线的一个词令我更加难以自持。跟我写写更多你的情况,尽量甜美地,淫靡更淫靡地。
  弗兰茨·卡夫卡 致 麦伦·杰森斯克, 1921
  尽管如此,卡夫卡就连放荡起来也是暗喻风格的。
  不,麦伦,我再次乞求你,请允许给你写信。你不能白跑一趟邮局,就算是你的小邮差——他是谁来着?——也不能白跑,甚至邮局的女管理员也不能白白让你询问一趟。
  如果别无其他可能,那么也请将就一回,至少稍费些神给我一次机会。
  昨晚我梦见了你。记不清细节,所知的只是你我融入彼此的身体。我是你,而你就是我。不知怎么,最终你燃烧了起来。
  我记得有人用衣物扑火,我亦拿起一件旧大衣,用力扑打着你。
  但梦境再次幻转,前景远去,而你也不知所踪。相反,着火的人成了我,扑火的人依旧是我。
  然一切徒然,只让我越发恐惧,这些如何能扑灭烈火?
  此刻,救火员抵达,你总算得救了。
  可你似乎变了,飘虚有如幽魂,好似黑暗之上一抹粉笔的涂画,没有生气,好似一点都不为得救而感到欣喜,就这样跌入我的怀抱。
  莫测的梦景如是再度闪入,仿佛跌入他人怀抱的是我。
  奥斯卡·王尔德 致 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大人, 1893
  按现代标准来说是有点儿平淡了(尽管抒情优美),这封信是曾被用来检控王尔德猥亵罪名的信件证物之一。
  独属于我的男孩儿,
  你这首十四行诗真是棒极了,它是个奇迹。
  你那鲜红如玫瑰花瓣的双唇生来就是为了热吻,更是为了吟唱热切的音乐。你纤细而闪耀的灵魂游走在热情与诗歌之间。
  雅辛托斯——阿波罗热恋的情人,就是你在希腊彼时的前世。因何在伦敦,你又孤身一人?何时前往赛尔斯伯里?
  要去就去吧,哪怕哥特建筑那灰茫的暮色会使你双手冰凉。
  想回来时尽管回来。
  这儿到底仍是个可爱的地方,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你在;
  但是,请先去赛尔斯伯里。
  爱你永远不止的,
  奥斯卡
  艾思迪·华顿 致 W·莫顿·富尔顿, 1908
  能如此精妙地描绘出令人陶醉的情景,她是一位比自己想象中好许多的调情高手。
  我本该熟谙如何娴熟地调情,因为理智已告诉我怎样在游戏中运筹帷幄——
  但是,同一瞬间,下意识的耻辱使我将棋子全部扫落在地,竭力地呼喊——
  "全部拿走吧——我不要赢——我要把一切都输给你!"
  弗吉尼亚·伍尔芙 致 维塔·萨克威尔-韦斯特, 1927
  这封情书并非太放荡——除非你更进一步,想象一下她脑海中得那不能被岁月搅浑的"千万百万,无穷无尽"是什么,更不用说一两个别有含义的双关语了——但这一封一直试我们最喜欢的情书之一,所以干脆别想了。(译言/Gwen)
  看这儿,维塔——
  抛却欲望好么,然后我们就去汉普顿宫苑,在河边共进晚餐,月光下,我们在花园里散心,晚些回家,再来一瓶酒,喝到醉醺醺。
  我会告诉你我脑海里的一切,千万百万,无穷无尽——
  岁月不能搅浑它们,唯有长河的幽黯才能。
  想想那些吧。
  我说了,抛却欲望,然后跟我来。
  本杰明·富兰克林 致 布瑞林夫人, 1779
  本杰明·富兰克林是个严谨的小人。这封信基本说了,除了不喜欢被他欺骗这一点,他喜爱这位女性挚友的一切——哦,他还讨厌她的誓不罢休。这封信在我们看来特别放荡,但并不是性方面的放荡。(译言/Gwen)
  布瑞林夫人,
  我亲爱的朋友,我们两人是多么得不同!你总看我千错万错,而我看你却只有一错(兴许是我眼镜的问题)。我所指是你的贪心,不断寻求对我感情的彻底占有,却不允许我多看一眼您这里其他宜人的女士。
  你能想象吗,我的爱情(或者说我的柔情)只那一片,怎么可能分给数人后,还像当初一样的多?你在欺骗自己,你也忘了曾经婉拒我时的顽皮姿态。你弃牌了,彻底排斥我们这段感情中可能发生的爱欲,只许了我几个吻,礼貌而忠诚的吻,就像你许给自己的小表弟一样。我从你那里得到的有哪里特别了,特别到让你不予我分毫,却阻止我对别人示好?
  你灵巧的双手弹奏出甜美琴音,即便二十人同时分享,也丝毫不损你带给我的温暖和愉悦。无理取闹也好,我也要索求你的爱情——请只许我一人,接受你曼妙琴音的抚慰。
  你的,
  本杰明
  欧内斯特·海明威 致 玛丽·威尔士 (他的第四任妻子), 1945.4.16.
  谁还能向一个没救的浪漫主义者解释法语"Papa"的韵味呢?在这儿听起来,他显然陷入了疯狂的爱恋中——用宠物的昵称"小乖"来称呼她,让我们觉得这种放荡还挺不错的。(译言/Gwen)
  亲爱的小乖,
  现在我要乘船出行了,与派克西和唐·安德鲁斯、格力高里一起,在户外待一整天再回去,你一定要给我写信,至少一封信。你会写的吧,要是不写我可会伤心死的。但是你当然知道怎么做,对吗?你总是能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我觉得,我还是做好折腾到明晚为止的心理准备为好,这样今天晚上的表现才会好些。
  请一定给我写信,小乖。你要真有工作的话就去做吧。没有你在,我难受得如同身处地狱。我在抚慰自己,可我想你想得要死了。你要是发生什么不测,我也会活不下去,如园子里的动物因伴侣的死而死一样。
  我爱你,最亲爱的玛丽,你明白我并非没有耐心。我只是急切渴望着你而已。
  欧内斯特
  整编/Emily Temple
  翻译/Y. Gwendo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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