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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观桥


  早已耳闻金泽的桥,今天终于一睹水乡泽国且盛产鱼米赛金的"金泽"芳容。
  一条河把古镇划分为上塘街和下塘街,几座古桥就横卧在上塘街和下塘街之间。河的两边是青瓦白墙的民居,和窄窄长长的石板巷,如果是雨天,我想我也会遇见戴望舒笔下的撑着油纸伞,身着旗袍,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吧。
  至今镇上还保存着宋元明清所建的七座古桥梁,分别是迎祥桥、祖师桥(如意桥)、放生桥、普济桥、天王桥、万安桥与关爷桥(林老桥)。建于宋朝咸淳三年的普济桥是上海地区最古老的石拱桥。
  桥身好似一个曲背的耄耋老者, 虽年岁已高. 却依然横卧河的两边.用它那并不强健的脊梁承载和服务着芸芸众生,五百年不曾离弃。
  当我见到她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释然。
   当我踏上它时, 就想起佛教的那句话:她已化作石桥, 五百年了,只等我踏过的一刹那。 情不自禁的想对着桥大声疾呼:今天我来了,看你来了。我不知道把它比作什么,母亲?恋人? 抑或仅仅只是摩肩的过客。 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在桥上多逗留一会儿, 为的是想近距离捂抚和感知, 像感受我的孩子。 你是哪一砖? 哪一石?还是哪一粒沙?
   当我徘徊在桥上,我踩到你了?弄痛你了? 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接触过,也许你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你看到我时,是痛苦还是欣喜?诧异还是释然? 陌生还是似曾相识?
  木结构表达的是残败;是沧桑; 你的眼神渗透的是古井不波; 你的阅历诉说着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而你只是怀着一个佛的胸怀,上善若水的心境. 五百年,你见证了多少繁荣和寥落?你感受过多少兴衰与更迭?民不聊生时,你是否也曾潸然落泪? 普天同庆时, 你是否也会童心未泯?那就是你么?就是你要的生活么?你所说的得其所么?就算我象屈原那样做出了《天问 》, 想必你也不会回答我. 但你的经历告诉我的就是知者不言的感悟,答案就在那跪地稽首的一叩拜,一转身。
  当我伫立桥上,往前推一百年,二百年,直至五百年,我不知道历史上会有多少这样的镜头定格。会不会也会有稍微读了几句《四书》《五经》的明清秀才也伫立在这里?惯看世事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时大脑便不自觉地跳跃出现这句词: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并不对景,却想不出别的句子。思想又突然跳跃到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真的老了,身体不好了。虽然我喜欢那种甚至近乎凄凉的沧桑。赏识你那丰富的阅历。可如果我们不去修缮和保护,今天的沧桑,到了明天后天就是颓废,就会是虚无和灰飞烟灭,淹没于历史的洪流。想必你也期望还有怒放的生命继续为民服务。也许科学的发达也最终无法阻止你继续老去。欣喜的是我今天有幸一睹你的尊荣和风采。
  有没有责怪过我来晚了?是不是也经受过焦急,嗔怪最后迂回到释然。
  一对外国驴友划着皮划艇从桥孔穿过,老外的皮划艇和古桥,交织着一副穿越中西、连贯古今的画面。
  最后,我把几座桥的名字牵强的连成这四句话;祖师放生  普济天下  喜迎祥瑞  关爷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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