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是过了四季也不能被淡忘的,即使不被画在墙上,不被贴上标签,想家的时候,动一下念头,全都出来了。 乡愁泛滥的时候摸摸怀中父亲给我的吊坠,心情会好点,然后脑子里就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那些躺在戈壁滩的石料,是否找到了归处,游子的心该停歇在何处……我看着好不容易撒进窗前的阳光,胡思乱想,想爸爸妈妈,想我的兄弟姐妹,想门前的那棵孤零零的榆树,想徘徊在路灯下犹豫不定的你;看着那些将落欲落的叶子,即便我用手指去丈量阳光的尺寸,理想和实际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一个对我微笑,一个鼓励我坚强,想多了,这些便都成了远方。 新年将要到来,故乡早已落了雪,厚厚的铺了一层又一层,人们整日里围着火炉聊天,有说历史的,又讲小说的,又有拉家常的,火炉上一遍又一遍的烧着茶,人们把收获的葵花铺在炉面上烤着吃;小的时候滑够了雪,打够了雪仗,大家围着火炉听故事,讲故事的人入神,听故事的人入迷,现如今讲故事的人变了模样,听故事的人去了远方。南方没有落雪,至少贵州是没有的,到了冬天厚重的棉衣也不能阻挡寒冷的湿气,湿气甚至蔓延进屋子,即使有了空调,还是不觉得温暖,并且冷冷的冬雨隔三差五的来,有点厌烦,但看到植物的叶子上结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隔得远了看以为是落了雪,被这样的景色吸引着,也就有了家的味道,然后再与家里通视频,便觉得远方的温暖。 故乡和他乡相隔千里,一个储存岁月的记忆,一个滋润现实的回忆,想家的时候,思念居多一点,记忆能连成一片,而回忆他乡的时候记忆是独立的一块,需要用不同的场景去串联,然后才只是露个大概,说不尽的是故乡恨不起来的是他乡。寒冬腊月,千里之外,大地已是白茫茫一片真可爱,只是在南方的冬雨来的不是时候,不是厌倦雨,只是厌倦在本该落雪的季节里,整日的连绵细雨,因为晒不到太阳,整个人像腌在等待发酵的菜缸里,先要经过霉腐,才能变成美味,或者更直接的说就是喜欢冬的刚烈而并非柔情丝雨。 乡愁小点说是家,大一点是故乡,更大一点来说是感恩。那里的一切是亲的,相同的语言,相同的饮食习惯,相同的喜怒哀乐。小的时候记忆在那里扎了根、发了芽,长大后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即使是在他乡,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它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