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母亲写在母亲诞辰之际

　　岁月如梭，转眼间母亲驾鹤仙去已九年多了，不得不叹息时光流逝的速度。诚然，时间可以抹去伤痛，为心灵疗伤，但是有些记忆和伤痛是永远都无法淡忘的，丧母之痛就是这样一种永远深埋在心中却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痛苦。母亲呀，你可知道，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母亲虽然离开我们九年多了，但母亲的离开仿佛就在昨天，她的音容笑貌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激起我对母亲的思念，想念母亲的慈母情怀，想念母亲的辛苦，想念……一直以来，我总渴望着写写我的母亲，但由于文笔有限，羞于落笔，每当看到有悼念母亲的文章，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怀着肃然起敬的心情认真拜读它。读着读着，我会觉得这就是我的感受，或许世上母亲的平凡和伟大都是一样的吧！
　　今年5月30日，是母亲80岁诞辰日，我慈祥而好强母亲的点点滴滴往事不断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记下我此时的心情以表达我对母亲的怀念和哀思。权作对母亲80诞辰的一个献礼吧！我兄妹四个，三个男孩，我是唯一的女孩，所以。母亲视我为掌上明珠，我成了家中的宝贝，万事都让着我，就是在我国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我也没有受过一点亏待，照样专吃当年要3元一斤的万年青饼干，是母亲给了我欢乐优越的童年，给了我幸福甜蜜的回忆。母亲养育了我们，可我们又为她作过什么贡献呢？真可谓可怜天下母亲心啊！
　　母亲在世时，是家中的＂一颗大树＂，撑起我们的大家庭，母亲无时无刻不为家人＂纳凉挡雨＂，家人的小事在她那都是大事会及时得到关爱，她从不向家人抱怨和索取，因为她的坚强和抗压性，我们常常忽略对她健康的重视，忽略定期为她这颗大树＂浇水＂和抚慰。直到母亲彻底病倒了，我们才忽然醒悟并非常地内疚，后悔没有及时注意母亲的身体，对母亲的关心太少了。让我特别伤心的是，在母亲病逝前的一个星期，当电话中母亲非常兴奋地告知我，她能独立走路了，我很高兴，但没有答应母亲马上回去看她，而是要让她再等上十多天的五一节好好陪她、孝敬她，电话中听到了母亲带一丝丝失望的同意，孰料，母亲却不等我五一回家，悄悄地离开了我，没能在母亲临终前夕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让我愧疚终生。
　　母亲小时候生活艰辛、太多苦难，解放后工作又过于劳累，身体透支过多，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病痛逐步显现，尤其是快60岁时又患上类风湿关节炎，这是一般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尽管如此，母亲也没有被压垮，她依旧为了我们在辛苦着、忙碌着。
　　母亲特别重视春节家人大团聚的质量，以往，每年春节，家人或多或少有些琐事让母亲觉得不满意，而2000年的春节，母亲对大家庭成员的表现非常满意，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母亲自己的身体，其实母亲在春节前身体已感不适，但是母亲没有对儿女言语，因为她怕影响大家过年的气氛，那年春节，母亲忍着病痛不停地忙碌着，还点了一支很完美的宝塔高香，没想到，那年春节却成了母亲为家庭最后忙碌的一个春节。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二，母亲就病了。
　　大凡老人都忌讳过年去看医生，母亲也不例外，她坚持不去医院看病，直到了年初八高烧不退，才同意去医院就诊并连续吊针十天，然病况不见好转进而住院观察了，医院诊断为胆结石并行饥饿疗法和服用激素类药片治疗关节痛，母亲为不耽误子女的工作，只让父亲陪在病床旁，一周后母亲的高烧虽然退了，但低烧不退的情况下，还不能行走，不能小便了，医生对此也不给说法，后在父亲强烈要求下，医院安排了骨科会诊。会诊检查方知，母亲的第5节胸椎压缩性骨折，骨折碎片压迫了神经，使得不能排解小便和双腿不能运动，而服用的激素类药物更使骨折病情恶化了，可谓庸医害人啊！
　　会诊发现病症后我们马上将母亲由外科病房转入骨科病房，我们正在庆幸找到病因母亲的病可以尽快得到医治时，没想到，对于母亲的治疗是采取保守治疗，还是动大手术更换受损脊椎的治疗，两个方案在新老两个主任医生之间展开了斗争，因为母亲在他们手上，我们家属很无奈，虽然心中相信老主任医生，但是又害怕得罪新主任医生，只能配合新主任医生的术前过多疑似病况的排斥检查，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原本可以手术的良好身体状况随着超时的核磁共振检查变得每况愈下。就这样，母亲由外科病房转入骨科病房时具备的良好精神完全被磨去了，核磁共振后的母亲几乎变了一个人，吃东西就吐，只是迷迷糊糊的躺着，精神状态差到极点，所测的电解质等生命数据也都非常的微弱，我们看到一辈子要强的母亲如今变得这样的虚弱和无助真是非常的心痛，我们几次想和医院理论，但都被母亲阻止了，母亲说每个医生的本意是好的，再说年轻医生又在事业上升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于是我们听了母亲的话，没有为此深究下去。
　　因为没法进行手术了，无奈，母亲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和时间来自我疗伤了，好在老主任有着自制的疗骨辅助中药，可以帮助母亲增加在病床上自行愈合伤口的效果，感谢老主任医生的中药和心理安慰，终于，母亲凭着顽强的毅力，在病床上熬过了最艰难的4个月，在吃尽了脊柱神经被压迫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之后，母亲的双腿慢慢开始有知觉了，进而能小便了，我们别提多高兴了，连老主任医生也说是个奇迹。
　　母亲出院后数月，在家人的帮助下可以站立了，进而行走了，那阵子，母亲身体康复的每一次成功都让我们全家人和亲朋好友快乐无比，全家人无不沉浸在母亲逐渐康复的喜悦中。然而，这一切是那样的短暂。就在2001年4月21日中午12点半光景，父亲的一个电话使我跌进了万丈深渊，霎时山崩地裂，我精神崩溃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中午高高兴兴地吃过一碗弟弟做的菜汤面，正坐在床上看着邓丽君的演唱会当父亲起身去小房间看他烧的稀饭时，母亲突然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来不及给含辛茹苦抚育养大的四个儿女最后的嘱托；来不及给人世间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孤零零独自踏上了冥冥西行路。
　　母亲啊，天人相隔，儿女们再也无法陪伴你，再也无法用可口的饭菜孝敬您，再也无法聆听你的教诲，此时此景，儿女的咽喉在哽咽，儿女的泪水在眼眶里翻转。我无法相信母亲这么快就离开我们的事实，就当父亲那天在电话里告知我母亲眼睛睁不开时，我还在电话中责怪父亲是大惊小怪吓唬人，因为这太不可思议太突然了。
　　现在我相信人有第六感觉了，因为那天我起床后就总有一种想回娘家看母亲的不安心情，决定吃过午饭回去，但洗碗时看到天空似乎要下雨，又犹豫了，要知道那时，我因之前儿子生病住院到出院康复，已有九周没看到母亲没在她身边陪她说话了。现在想想我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孝了，要知道我和母亲同住一个城市啊！
　　记得最后一次看母亲还是在我办好儿子进儿童医学中心入院观察手续之后的傍晚，当时，母亲在马路边晒太阳，见我来了，于是高兴的让我扶着她回家了，我们聊了一会，母亲见我很疲倦的样子非常心疼，让我不要担心她，早些回去休息，定定心心的照顾好她的外孙，于是，我只陪母亲1小时不到就走了，当时若能多陪陪母亲该多好啊！现在每每想起，就揪心的疼痛，甚至假想：如果母亲离开的那天早晨我在母亲身边，或许母亲不会走了，或许……
　　母亲闭上眼睛的那天中午，我接到父亲电话后马上赶往娘家，路上我寄望母亲可以经抢救无碍，但父亲又来电话告诉我，母亲已抢救无望了，当我赶到母亲身边时，母亲离世大约1小时，还保持着正常体温，我感觉母亲还没有走，她在等自己的女儿回来见最后一面……母亲的脸上很安详，双眼紧紧闭上，嘴微微张着，手是那么的软，我摸着母亲温暖的手，仿佛找回了我的童年，重新，也是最后享受着母亲的温暖……母亲啊！不孝的女儿来晚了，从您安详的面孔和合上的双眼，我知道您已知足了，但从您微张的嘴巴上我似乎感觉到您还有很多心里话要跟我讲。此时的我，找不出理由向您申请谅解。我在心理默默的念道：＂妈，对不起，我来晚了，无奈我们母女连心缘尘断，咫尺天涯两界人了。我不情愿地，慢慢地帮母亲合上微张的嘴，我似乎听到母亲最后一次原谅我的声音……此时，任凭哭破喉咙，也无法使母亲回到我的身边，从此，快乐也随之而去，因为没有母亲，就没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母亲是一个饱经苦难而意志坚强的女性。母亲祖籍山东济宁，1931年5月，出生在上海浦东一个贫苦家庭，有兄妹二人，舅舅长母亲三岁，外公是拉黄包车的，姓刘，外婆姓什么，母亲也记不太清了。在母亲8岁的一个夜晚，母亲躺在外婆的怀中睡着，待她醒来时却发现任她哭破嗓子都无法将外婆换醒了；四年后，外公也去世了，母亲兄妹就成了没有爹妈疼爱的孤儿。后来外公的一位姓白的老乡，好心收留了他们，为了感激老人，母亲改为白姓。为了生活，母亲12岁就到码头上做苦工，后来，舅舅又被国民党抓壮丁，失去了联系。直至1989年，历尽40年的分别，母亲和舅舅终于在上海得以相见，后来，舅舅又来了几次，现在方便了，两岸直通了，而且大陆人也可赴台了，可是母亲却没能等到这个好时光。
　　解放后，母亲从一个童工、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码头＂锹煤＂女工成为一名新时代的主人，她常常念叨，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她现在的好日子。所以，母亲怀着强烈的翻身感和朴素的阶级感情，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用忘我工作、无私奉献来报答党。记得1962年夏天，上海发洪水，那时我刚一岁多，我家在黄浦江旁，屋内进水深达1米多，母亲和父亲都在单位里连续三天三夜忙着抢救国家财产无暇顾及家人，在邻居的帮助下，奶奶、我和两个哥哥在邻居家的阁楼上得以避难，之后，我家也搭起了阁楼，从此，阁楼为我们新添了捉迷藏、养鸟、养蚕等儿时的许多乐趣，尤其是下雨天，我特别喜欢站在我家阁楼的老虎窗下边吃零食边欣赏窗外的雨景，煞是快乐，阁楼成了我儿时最喜欢的地方。
　　解放后，母亲以她勤奋的工作和优秀的表现，成为码头上第一代女司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担任了机械化车队的党支部副书记，也是当年港务局系统最早的基层女干部。在母亲工作的那些年，几乎年年都是单位的先进，曾两次获得上海市＂五好职工＂、两次获得上海市＂三八红旗手＂等荣誉。从旧社会一个＂锹煤＂女工，成长为新社会一个企业的基层领导。母亲的经历使她成为七十年代家喻户晓的现代京剧样板戏《海港》中方海珍的原型之一（母亲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珍＂）。当年淮剧《海港的早晨》（京剧《海港》就是由该剧改编的）剧组在创作过程中，到码头上体验生活，就是和我母亲一起工作的。
　　母亲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她小时候没有上过学，解放后，参加文化扫盲班学习，具备了小学水平。她虽文化程度不高，但动手能力很强。在工作中她熟练掌握了修车、开车技术；在家里修电灯、接水管等样样在行。爷爷回家住房子紧张，她就邀请朋友一起利用休息天自己动手搭建房子。记忆中，没有母亲不会做的事。在文革后期，母亲作为工宣队曾先后在黄浦区的幼儿园和小学做过党支部书记，虽然母亲只有小学文化，但她非常尊重知识，擅于学习新的知识；尊重知识分子，主动关心知识分子的工作和家庭生活，所以，母亲在陌生的教育界就职的多年中能和教职员工们相处融洽，将学校管理的井然有序。在那时，工宣队普遍不被认同，但母亲却赢得了教职员工及上级领导的好评。即使在文革结束，母亲回到企业，还常常会有老师来家里看望她。
　　母亲的能干在退休后依然体现。为了解决待业青年的工作问题，她在居委会里办起了服装加工厂，生产的绣品还曾出口国外呢。母亲还组织退休的阿姨们办起洗衣工场，解决了那些没有洗涤条件工厂的工作服清洗问题，确保职工们能穿上干净的工作服，以好的精神风貌投入工作。可见，母亲是干一行爱一行。
　　母亲是一个具有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女性。为了当知青11年的大哥从黑龙江顶替回沪，已担任港务局第八装卸区工会领导的母亲提前退休了。刚退休在家的母亲恰好赶上我考大学，于是，母亲每天给我很多的鼓励和好吃的午饭，这些母爱力量带来的轻松和快乐伴随我高考的每一天，终于，我取得了好成绩进了重点大学，这也宽慰了母亲望子成龙的慈母心。
　　母亲的伟大真是说也说不完，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对儿女的那份牵挂是那么的深刻，如，每次送大哥去边疆知青，总要失眠好些天，真可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后来，大哥回到身边了，我又去东北上大学了，于是，母亲悬着十一年的心又开始悬了五年。我毕业回到上海，但是上班在郊区，于是，为了让我吃好和能多睡一会觉，母亲每天早早起来为我烧好早饭，然后叫醒我。可怜的母亲，我们总是让她担忧让她操劳。随着儿女的年龄增长，她又为儿女们的婚姻和孙儿们的诞生而不停地忙碌着，大哥结婚时，为了使婚宴用菜既新鲜又省钱，母亲和老友一起去外地老友的家乡采购海鲜，老友说，母亲当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上百斤的麻袋，母亲竟然扛回上海了。男人们看了都咋舌。这真是，为了孩子，再大的苦都难不倒母亲啊！等儿女成家立业了，原本母亲应该享福了，但是，当儿女的小孩相继出生，母亲又开始逐个忙着孙儿们了，甚至，当照顾孙子又不放心外孙的情况时，她就在申城两个地区中每周数次的奔走着，引来公交车的售票员误认年迈的母亲是在打工呢！母亲就是这样，为了我们儿女各个小家的生活过得好，工作无后顾之忧，再忙，她也不抱怨。
　　母亲是一个品行高尚、充满爱心的人。无论是同事还是邻居有困难，她也总会尽其全力给予帮助，而且从不求回报，受到人们的尊敬与爱戴，邻居和单位同事家里有困难都喜欢找母亲帮忙。如，哪家小孩、老人生病缺少照顾了，她会主动去照顾、帮助他们清洗和饮食，孤老没有地方住没人照顾，她就将他们接回家中赡养，这是我小时候记忆很深的事，其中一位老奶奶的亲戚实在不好意思，特地来我家里将老奶奶接回老家了；有一位李爷爷则在我家一直被照顾到生命的最终；还有一位阿姨再婚，没有地方居住，母亲就将我家的房间让出两间免费借给他们住了好几年，直到他们有了新的住所；单位里有一位年轻工人因为他母亲风瘫卧床，几个女朋友都告吹了，母亲就动员我的一位亲戚把老人接过来照料，使他顺利的解决了婚姻问题；有一年我弟弟骨折住院，母亲除了照顾弟弟还义务包下了病房的所有卫生工作，并为其他病人擦身、打饭，赢得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的交口称赞。类似还有很多……
　　我可以自豪地说，母亲的身边很多人都得到过母亲的帮助，他们对母亲都非常尊敬。记得在文革初期，母亲因病在家休息，造反派要到我家把母亲拉到单位批斗，许多老工人围住卡车不让开出；母亲在住院期间，不时地有老工人去医院看望。当大家获悉母亲谢世的消息后，不少人为之拭泪，都为失去了一位勤劳善良的老人而悲痛，为失去了一位仁慈无私的老人而悲痛，纷纷来送母亲最后一程，我知道，大家是为她身上拥有的难以具备的无私博爱的品德、难以坚持的顽强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所感动。我时常愧疚自己，也更加敬慕母亲。
　　母亲是一个充满乐观、不知劳累的人。她一生都在为他人活着，因为她的坚强，我们习惯了她关心而忽略了对她的关心，她就这样一直忙到病倒，操心到她生命的终极，母亲没能好好享福，好好享受儿女们的孝敬，撒手而去了，悄悄离开了这个她曾忙碌一生的世界，走得是那么突然和安详，没有给亲人们留下一句话，留给儿孙们的只是她忙碌的身影和无法孝敬她的遗憾。
　　母亲谢世后，每到节日，我就更加思念母亲，只能在母亲遗像前和母亲说说话了。母亲在世时，我总天真地认为，母亲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从不敢想象离开母亲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记得，有一次，母亲问我：＂如果我走了，你们兄妹四个还会像现在一样亲切来往吗？＂我对母亲说：＂没想过，你怎会走呢？你要活100岁呢！＂我总觉得母亲离开我的那天是那样的遥远。所以对母亲是依赖的多，而关心的却少，没能对母亲说声-我爱你，没能在母亲最后的日子里和她聊上一聊，听邻居好友说，在我没有看望母亲的日子里，母亲每天都在路口对远处眺望，盯着车站上下车的人群，心中盼着我的到来。想必母亲一定有好多话要对我说吧！虽然，人故不能回生，但这像一块巨石永远压在我的心口使我胸闷难受，我时常羡慕长我的人还有妈可以叫、可以孝敬，我更同情没有妈的人，没妈的人因少了最珍贵的母爱而使生活失色。在母亲的面前，无论你多大，永远是个孩子，可以尽情享受母爱的滋润，那份快乐，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去年秋天，我也脊椎骨折住院，在医院的两个月里，我更是幻想如果母亲陪我身边，那该是何等的幸福！由于我在病床上的痛苦和无奈，不时想起母亲当年在病床上的痛苦和无奈，因为，母亲当时的病情比我更加严重，难过的程度更加大，现在想来，当时虽然看到病床上受病魔折磨的母亲，非常心痛，当自己体会了一次躺在病床上＂活受罪＂的滋味后，就更加在心底对母亲充满了心痛和愧疚。
　　母亲走了，她很善良，很慈爱，很无私，很温柔，很体贴。夜里我又梦到了母亲，梦到我们都在享受母亲的慈爱，梦见母亲对我们说，她在天堂里一定会牵挂和保佑我们，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勇敢面对一切困难，学会坚强，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多么慈善的母亲啊！您是平凡的，也是伟大的，您用平凡的一言一行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您养育的儿女子孙，永远不会忘记您生前的关爱和教育，我们兄妹会保持亲切关系，您放心吧！您虽然走了，但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