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世界上有太多我们还没法解释的现象,古老荒山上居住的衷心守护尸体的猫茔,墓室里神奇的纸人,棺木里的机关,现代科技和医学都无法媲美的远古巫术,舔舐元婴花的食人蜂,令人胆寒的挖金人,你知道多少?让我带您走进噶尔村,走近孤山上的神庙。 梦境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湖面,平静没有一点点的波澜,世界仿佛都是静止的样子,一个那么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束淡紫色风信子安静的站在湖边,水灵的双眸里写满了悲伤与无奈。 "你会离开,你不会,会,不会……"女孩一面数一面将自己手中的风信子一朵一朵的丢进湖中,突然,水面开始泛起涟漪,女孩脚下的一片水域已经被漩涡覆盖,湖里竟然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口黑漆漆的深井,湖中的水毫不犹豫的被席卷了进去,女孩似乎很好奇,扔掉了手中还没有数完的风信子低头向脚下的井中望去,缓缓的,黑漆的井中出现了一颗雪白的人头,女孩吓了一个趔趄,扭头像河岸跑,却猛然撞到了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身体被一团黑雾笼罩着,低着头看不到面孔,但却无名的感觉好悲伤好悲伤。 "好好对待自己,让它过去吧"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是谁呢?谁呢? 扑通一声那人已经跳进了井里,井里的骷髅不见了留下的依旧是黑漆漆的旋窝,女孩楞了一下却毅然决然的跟着跳了下去。 梦醒了,这个梦我已经做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虽然早已习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也看不到那男人和那女人的脸,熟悉却又忘记在哪遇见过。 我是凝,蓝凝,蓝色忧郁的凝望。 噶尔村 噶尔村似乎是被世界遗忘了的一个神秘的村子,几十年以前整个村子的村民就在一个阴沉的暴雨夜全部消失了,当第二天早晨村里一个姑娘的男朋友赶来提亲的时候找遍全村一个人都没有,虽说这个村子只有十多户人家,但是地处边远山区,这里的村民大多都是自给自足,除了偶尔出山换些盐巴、布匹,都是在家里谈天,编些竹筐有时间拿到集市上卖,怎么可能全村的人都出去了,而且一点活动的痕迹都没有呢? 小伙子报警之后,那个地方被封锁了很多时候却也没有被谋杀的蛛丝马迹,于是这件案子便不了了之了。 第一章神庙里的猫茔 我和几个网友:苦娄,无欢,小叶,雷亮。早就听说这个故事,于是很好奇,仗着都是年轻人,又怕被人小觑于是相约五一长假去噶尔村"渡假"。 苦娄不但名字怪异像骷髅的同音就连本人也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哪怕当我们一番恐吓,对于去不去噶尔他还依旧是一句:"好,随意",一句拿他拌饭都觉得没有味道的话。雷亮是一个真如雷电一样风火的男孩,直肠子。 无欢是个帅气的男孩子,虽然伟岸却也像孩子一样,阳光,帅气。小叶是我的妹妹,听说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抱着我的胳膊哭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一起来,毕竟,人的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一个人的。 坐了火车,搭了拖拉机,步行了将近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凭借地图、指南针和无欢的智慧到达了目的地,这真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刚刚一到自己就后悔的要命,这辈子第一次夸奖小叶想的周到,看她扛了一个大出自己好多倍的旅行包,扛起来都看不见她的影子,还好苦娄、雷亮一路默默无闻的帮助,我们拿了压缩面包,上山的时候像山下老农家高价买了一杆不知什么世纪的猎枪,他说这里地处偏远,上山带上猎枪没有人会管,最重要的是这老林里经常有狗熊出没,小叶经不住他的恐吓掏出高价,买了他的枪。 我们大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除了山梁中间有两间看起来像房子的建筑物以外,真的看不出来这里原来是个村子。 "时间不早了,这里是深山,每天大概九点多将近十点太阳才出来,下午过了三点太阳就落山了,我们得赶紧找地方休息"无欢抬头看了看微昏的天空,冲我说道。"哦,好"虽然好累好累可是看见他的笑真的犹如甘泉。 我和无欢一起去山上查看地形,苦娄和雷亮去捡树枝准备生火,小叶留下来看行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猎枪留给了她。 我和无欢一起爬到山腰,来到那两所陈旧的房子面前,房子很古老,可能是这里交通不便的原因房子都是泥石的,石头凹凸不平,泥墙已经被陈年的雨水冲刷的垮塌下来露出秸秆吊的棚顶。看来这家本来也是很清贫的我们翻找一些可以用的到的东西,"看这里!"。顺着无欢所指的方向望去,山顶上有一间大红木盖得房子,但是看起来又比普通的房子壮观了不少,因为这里的房子只有这一间是用瓦精心砌制的。 "多显眼啊,在这山村里是最注重迷信的,如果我没猜错的应该是座神庙",无欢若有所思的说道。 "哦~~~~~"我故意把哦字拉的很长音。 "你也看出来了?" "哦,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郁闷,那你哦个屁"无欢嗔怪道 我们相视一眼,一同向哪里走去。废屋附近都是压得平坦的土培,漫不经心的走着,一不小心踢到一根倒塌下来的房梁,我停了下来,不是房梁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房梁下的一块破瓷,我的父亲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我从小就对瓷器有一种特殊的爱好,虽然这块残瓷无损不堪,但好像年代不像我它本身那么不堪入目,如果是完整的,可能还是极品呢,大概是元明年间的呢,"凝儿,走啊,快点,好像要下雨了呢,帐篷不好住,咱们看看那个房子是不是牢固!"我被无欢的叫声惊醒。我们一道穿过厚实的叶子"地毯",走向那个看起来喜庆鲜红的房子。 时间正是深秋,穿过大片的松树林就进入了一片向阴的杨树林,落叶很厚才上去软绵绵的,我从小就喜欢大山,似乎和山野有着不知名的情缘,漫步于林荫下,又回想起童年,童年的家里,院子里也有好多杨树,父亲做古董生意很久,从小就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只记得父亲曾经邀请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过,虽然他精神矍铄但是全身破破烂烂,看的出来是个乞丐而已,那时我还在杨树小林里抱着一棵树的树干亲切的叫它"姐姐",父亲对老者甚是尊敬,平日里都是别人奉承他,可依稀记得父亲尊称那位老者为师傅,那老者自打进了院子就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撸着胡子和父亲畅谈了一夜。我稍大一点的时候,外公重病,那时没有对死亡的概念,还傻傻的认为外公只是睡一觉,醒来了还会叫我小老鼠,还会给我好多糖果,但是那晚亲戚们好多,父亲竟然落泪了,母亲也一改往日的慈爱,才发现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 这时,天已渐黑,正凝思着过去只顾着跟在无欢身后走的我,一个不留神,没头没脑的撞到了无欢坚实的后背上,抬头刚要臭骂他,早已怒火中烧的我像泼了一盆凉水,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跟着的是小腿像灌了铅似的,哆嗦却连往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的景象让我感到壮观。从小就听外婆说过狐狸炼丹,但是亲娘啊,见到可是第一次,掐着无欢的手已经麻木了,低头看他的胳膊已经被掐的红红一片了,他却傻了似的站在那,估计也是被雷到了,我扯了下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来,用结实的臂膀一把搂过我重心前倾,一个一百八十度回转,自己垫在厚重的树叶下将我拥入怀中,虽然两个人的体重压下来应该很引注意,但是因为不知多年的厚叶垫着,我们躺下竟只剩下树叶哗啦的一声,心想:"奶奶的,这树叶到底有多厚啊",刚要开口,无欢一个噤声的手势,将要说出的话又被噎了回去,靠,这是今天第二次了耶,我蓝凝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龌龊过。不就一群狐狸啊,伸手拔出裹腿上父亲给我的藏刀准备和那群崽子们大干一场,没准晚上还有狐狸肉可吃呢,一个打挺竟然没起来,无欢的臂膀紧紧的扣住我,风雨不动的样子,这一下,不但没起来反而被他一个翻滚把我压在了下面,脸刷一下红了,本大小姐从小练过搏击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欺负啊,可是竟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柔声对我说:"刚……刚才……对,对不起啊",一边说一边扶起我,抖落了身上的落叶,才有空看他,原来他也会脸红的啊,低头一改往日的男子汉狂野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喂!你脸红唉" "看,看你,凝儿,说正经的,刚才看到了么?" "嗯,听外婆说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狐狸炼丹" "那你还起身,不怕被他们看见啊" "?为什么不能看见啊?我只是听过,外婆说狐狸炼丹多是在深山老林,应该很难见到,就没多过问啊,怎么了?" "怪不得,我给你补一课吧,狐狸炼丹,一般是两只年龄很大的狐狸合作炼丹用来得道成仙的方法,世间万物可以被划分成四个不同的阶段,一为静止不动的万物静态,二为除了人以外的其他动物;三种是人,第四种就是道和妖魔,这四个阶段是一个比一个更厉害的,也就是想得道成仙一个比一个容易,动物中又尤以狐狸为最,狐狸属阴,想要得道就必须两者合作炼丹增强功力幻化成人,然后潜心修道然后才可得仙,不过有的狐狸想走捷径,用吸食其他动物的的精华幻成人形魅惑别人用来吸取男人的阳气来得道,这类狐狸练出的不是人形,而是妖,无恶不作…" "得了大哥,我不是狐狸,不需要得道成仙,你也别在这指点我了,说重点,为什么不让我灭了他们" "凝儿!你没看见他们炼丹的时候头顶的天变了颜色么?丹也是分等级的,一般的丹是黄色的,如灯,高级一点的是微蓝,然后是蓝,红,刚刚他们不止有两个狐狸,那么多狐狸围成一个圈,做中间两个的护法,丹成赤色,可见快要大功告成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而且此地处深山,找不到人影,所以他们应该是善类,下苦功夫像得道成仙我们没必要伤了和气,况且……" "况且什么?" "狐狸炼丹有规矩,不能被人类看到,看到后要么自废自丹,要么将见者杀死,他杀了我们是绰绰有余的,即便不杀我们,我们也不能害人家自废仙丹啊" "哦,知道啦,不过他们真的好吓人,赤色的丹,一会从这个嘴里飞到那个嘴里,一会又飞到空中,多恶心啊,现在想想都怕怕的" "刚才,对不起,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他竟然一改刚才的老实模样,虽然嘴里道歉却肆意露出得意的笑。 "看什么看!小心我废了你!" 我头也不回的跑向神庙。一丝不祥的预感也慢慢爬上心头,也许这个地方我们本不该来。 天气渐渐灰暗下来,我们一起朝山顶的神庙进发,大约半个小时功夫,我们才到了貌似很近的神庙,这时山坳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即便是山顶也开始昏暗下来了,我们带上矿工帽,拧开上面的探照灯,勘察这里的形式,相对与山下的民房,这座建筑可谓是宏伟了,红色檀木的柱子,更增添了几分中国古代的庄严与神秘,这座神庙是修建在山石上的,像镂空的空中楼阁,静谧的伫立在那里,不知道它曾经见证了多少风风雨雨,粗壮的木隼拖住这宏伟的建筑,另一端深深的植入大山的内部,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一时又不知是哪里不对。无欢吱呀的一声推开门,尘封了多年的神庙低声的呻吟着。 "无欢!还是别去了吧,天快黑了,里面那么黑,我怕" "哟,我们蓝大小姐也有怕的时候呢,呵呵"无欢爽朗的笑着,似乎是对我的嘲笑,小样的,害怕你不成 "我……我是怕你害怕,且,去就去" 我阔步迈进了这座神秘的庙宇,可是才跨进一只脚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屋里好冷哦,好像炎热的夏季猛地冲进大型超市时的冷气,不过此刻多的不是舒爽,而是怪异的恐慌。 "怎么了?怎么停了?进去啊" 用力的推开这宛如棺材的空间,调整了灯的光聚,我们开始四处查看,没错这里就是一座神庙,大厅中央立着一个好多手脚的家伙,估计四肢都是用很成才的柱子做的,看起来高大威猛,他的微笑,似笑不笑,比蒙娜丽莎还要神秘,绕过他的巨大身躯就是一堵后墙,后墙上用不知什么的涂料画了很多凶神恶煞的神仙,一个个栩栩如生,从墙上俯瞰着我们,似乎不太喜欢我们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嗵~~~哗~~~" 本来被他们盯得发毛的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无欢!什么声音!" "嘘" 我们静止了动作,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第一次听到他的心跳,铿锵有力,一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他瞪着偏厅的门,把我挡在了身后,我们步步为营,慢慢的向偏厅移动,怪声没有再响起,我们顺着狭窄潮湿的过道缓慢前行,几分钟都过去了,才走到尽头,这里是一个黑漆的屋子,没窗子,应该处于与神庙相连的山石里了,阴冷的可怕,整个屋子都被红漆漆的鲜红,相比较大厅的颜色艳丽的妖艳,也许是长时间接收不到外面空气的原因,这里保存的是相当完好,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四角桌,桌上放了一个香炉,可香炉里什么都没有,无欢拿起香炉端详了一会皱了皱眉。 "啊唔~~~~" 似乎是猫叫,可是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哪来的猫啊,可是声音明明是从屋里传出来的,我们仔细查找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懊恼中一脚揣在了墙上,嗵~~~~,空空的声音,这才发现面对门的这堵墙是空的,摸索着找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没有还能找到宝藏卖个好价钱,以后就衣食无忧了啊,正想的口水横流,"啊唔",又一声低吼,似乎在警告我们,想想的到一只猫将要攻击时的样子么?就是这样的感觉,他肯定在暗中窥视我们准备进攻。"凝儿,看,有个小窗口" 循声望去,墙的正中间有一个正方形的盒子状的小口,小门是可以活动的,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见,暗门很小小到手都伸不进去,推开小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用探照灯照射进去,黑黑的一片,看的出里面的空间大的可怕。 "扑通" 一只兔子的头血色朦胧的从房顶掉入我们的视线,兔子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仅剩下的几条肉丝都干瘪了,看来死了几天了,循着它掉下来的方向我们像屋顶照射,一只狼!天啊,一只狼耷拉着脑袋吊在柱子上,不停的抖动。 "喂,看见没?那个狼吃东西吃多了,抽羊癫疯了" "傻凝儿,你在看看" 抬头再看,一只猫不似猫的动物趴在狼身上,那哪是狼在动啊,它早死了,是那只东西在啃食狼的肠胃。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应该是猫茔,传说中的守墓高手,猫是通灵的,人死了如果被猫碰到就会诈尸形成僵尸,人们多拿玉器镇压,但是如果玉器掉了就难免要变僵尸,这猫茔就不一样了,它可以跟踪僵尸将其降服,吸取让他诈尸的气,所以用来镇尸是首选,但是这种动物行踪诡秘很难捉到,价钱不菲,很少有人能买到,今天是开眼了……" 没等无欢说完,那只猫茔似乎听见我们嘀咕了,从里面的房梁跳了下来像我们走来,进处才看见,原来真的不是猫,只是形体上相似,但是体形要比猫大上数倍,其中一颗牙也长的如野猪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冷光烁烁,毛皮是暗红色的,看来不是善类。 "他不吃人吧?"我问 "嗯,不吃死人" "哦,啊???什么?什么意思啊?!!"我几乎是低吼的。 "就是他知道自己是守尸的,它对死尸不感兴趣,但是它吃活人,如果饿的话,看见那只狼了么?不比你凶狠啊,还不是被当晚餐吃掉了?" 无欢牵了我的手,他似乎有要去看一看的欲望,可是猫茔越走越近,已经走到小门前了,他拉我依然用灯光照着那怪物,寻找进口,我却反拽起他的手,飞也般的冲除了那个鬼地方。 "喂,蓝凝,着仙儿啦,跑什么啊" "你大爷的,不跑就没命了好不好?"我没形象的冲他吼,不由分说的拖他下山。 "你没看见啊,他冲咱们来了!" "真是,除了我,你嫁谁我都不放心,那么傻" 无欢是我网上认识的,惊奇的发现我们竟然在同一个城市,于是频繁的见面,他帅气,阳光,他说见我之前不相信网络,不相信缘分,于是开始疯狂的追求我,可是煜珏。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他又怎么能轻易取代呢?我不想欺骗他的感情,至少忘记煜珏之前。 "喂!死放牛的,说什么呢?我怎么傻了?" 他总自称自己是牛郎,总会等到织女的,不怕银河的阻隔。 "你不知道那猫茔的眼睛是瞎的啊?那么黑暗的环境他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且我刚刚找过了入口,都没有,证明它根本不曾出来过,那么黑,眼睛应该早就瞎了,我们照了它那么久他只是听到声音才追踪过来的好不好?" 我汗 "好啦,神庙看来没想象的那么太平,我们回去吧,在山下将就一晚吧,明天天明再来看个究竟" 第二章 山里的空气变化就是大,太阳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闷热的要命,尤其是在密密的树林里,天一热好似用荷叶包了的叫化鸡,埋在地里,热得透不过气来,可是太阳一落山就开始吹起阵阵冷风,气温急剧降低,好像是天使和魔鬼已经达成协定,白天黑夜各不打扰。山上的风簌簌的刮着大片的树林,静谧,遥远,似乎那喧哗的城市根本从来不曾存在过。我喜欢安静,从小就喜欢,喜欢和大自然亲近,外公去世后舅舅冷漠的将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外婆扫地出门,无奈,外婆改嫁,外婆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在农村,年轻的时候备受封建思想束缚,公公婆婆又嫌弃她没有娘,呼来喝去拳打脚踢,有了孩子,家里穷自己饿肚子给孩子买着吃,谁知竟落到如此地步,母亲和父亲做生意大江南北的跑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外婆,于是含泪将外婆托付给现在的外公,外公是个医生,治病救人,虽然比外婆大了几岁,但是两人相敬如宾也是羡煞旁人。虽然日子美满,我们都为之高兴,但是我也随着这圆满的结局不得不离开外婆,于是回到老家,守着老宅,父母依旧出去忙生意,只剩下我自己,这让我更喜欢自然,晚上觉得孤单就望着漫天星斗,告诉姐姐们我的心事,父母看到也倍感欣慰,父亲还曾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凝儿,还记得那个白发老人吗?他是爸爸在荒桥下遇到的高人,对他一饭之恩,他说有缘,于是要给我看相,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有什么可看的,就让他给你开了一卦,他说你注定和山野有一段宿缘,可是这山野茫茫,凶险可怕,也不知是福是祸,所以凝儿啊,从今天开始爸爸就要教你一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本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哦",所以我学了刀,学了散打,学了猎枪,我的生活大多数生活在山林里,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宿缘。这几年到城市求学,也渐渐的淡忘了那个似乎注定了的命运。 "呦,我们的双宿双飞飞远了吧?唉愤恨啊!怎么我就没想到要和我们的凝凝去呢?失败失败!" "阿亮!嘴巴积点德哦"无欢呵斥道,但是昏暗之中却掩饰不了他的一丝得意,看似男人伟岸,却傻的可爱。 "姐!你去哪了啊,担心死我们了,天都黑了"小叶看到我们回来梨花带雨的一把抱住我,一副孩子的样子。小叶也好可怜,从四岁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上高中的时候好多人欺负她,我便成了她的护身符,于是成了姐妹。 "好啦,我们去熟悉一下地形,明天咱们好好好的玩一天野战" 我和无欢相视了一眼,我们都明白,明天一行没那么简单,却不想告诉大家让大家都跟着担心。 苦娄默默生起篝火,吃着自己携带的压缩面包,顺着山谷交叉处有一个小山坳,那里有泉水,我们就从哪里汲取水喝,比起城市里的矿泉水清甜凛冽好多。 吃完饭,天已经依稀开始下起小雨。天色不早了,我们各自回帐篷开始准备睡觉了。 我和小叶一个帐篷,剩下的散个男生把帐篷扎在了我们的旁边,紧紧的挨着,喘息的声音都在这静谧的山谷里格外清晰,他们都早早的睡下了,隐约听见隔壁阿亮那个没良心的地动山摇的打起了呼噜,可是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的星空一定很美吧?我的记忆里山村的最美就是星星,漫天都是特别明亮,不像城市里的那么昏暗。似乎这里离银河好近,连天上的仙女都喜欢关顾的样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雨已经停了,想着想着,实 在安奈不住,披上披肩走出帐篷,这里的天空真的好奇怪哦,没有星星的?抬头看了看天。 "很奇怪对不对?" "谁?"习惯性的一个横劈冲身后就狠狠的劈了过去,一个反手挡,被无欢拆招了,心想,如果他是坏人我可就惨了,毕竟练了这么多年,可是刚刚一招就被他拆了,呵呵 "你怎么也没睡?" "睡不着,你看,整个山谷里都弥漫的雾气,你怎么可能看到星星呢?" "哦,这里的地势好奇怪,对流应该很严重的,白天的时候那么温暖怎么会下起雨呢?" "谁知道了" 我们开始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阿欢!" "凝儿!" 我们几乎同时惊叫对方的名字,相视便已会意,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不正常,连最起码的虫鸣鼠叫都没有,除了树叶哗哗作响什么都没有。 "这里好奇怪,什么小动物都没有,不知为什么,先别管了,总之晚上咱们处于明,一切小心为妙,凝儿你去睡吧,我守夜,明天咱们去神庙"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累,放心吧,别忘了想当年我熬夜上网,第二天还是可以陪你逛街的哦"他自豪的笑,哼,谁不知道的,那天他回家就睡了整整一天,水米未进的。 "想什么呢,快去睡啦" 没办法,回去睡了,外面凉凉的风吹进帐篷,远处有野狼的低吼,本来是说什么都无法说服自己睡着的,可是想到无欢在外面,不知怎么的睫毛终于不争气的打起架来,恍恍惚惚的做起梦来。一袭素装飘进梦境,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凝儿",自己明白又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了,梦里他总是轻轻呼唤我的名字。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听到他的声音才能安心的睡。 第二天,阳光明媚,照耀进帐篷,让我更加崇拜起地球的神秘,伸了好大个懒腰,走出帐篷,无欢已经燃起了炊烟,小锅里不知道他放了些什么红红绿绿的。 "来,快尝尝,枸杞桑葚汤"说着也不顾人家质疑的眼光,舀了一勺就往我嘴里送。 尝了一口,甜甜酸酸的,还很好喝。 "绿色的桑葚是酸的,紫色的是甜的,加上枸杞的营养,色香味俱全哦,来,给你面包,多吃点"无欢笑着,但是转身见我面无喜色,低声说:"不好喝啊?对不起,我以为……" "哈哈,上当啦!酸酸甜甜味道好!我要蓝瓶的!唉,阿欢,怎么听声音有点不对劲啊?" "呵呵,喜欢就多喝点,没事的,就是昨天晚上有点凉,感冒了,右边的鼻子不通气" 匆匆吃了早饭,其实说是早饭,也已经有十一二点光景了。吃完了早饭我们一行一起向神庙进发,无欢我们两个带路,虽然昨天上山夜色朦胧但对于我们两个贪玩的人来说也是清车熟路。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就站在了神庙面前,这个伟岸的建筑一改昨天的阴森,棺材板似的木门被阳光照射的竟有一丝温暖,昨天跑得匆忙忘记了关门了,阳光透过厚重的木门照射进屋里,大厅正中央是那个手脚多的家伙,一身铜绿,如此高大以至于阳光只照到了它的腿部,我们踏进神庙,"大家坐下歇会吧,累死我了"雷亮不由分说一屁股坐在了神像前的跪蒲上。我装作如无其事的向偏门走去,进入了偏厅显然由于没有窗子,显得比外面昏暗了很多,从昨天看见猫茔的那个小门向里望,猫茔不在,但也可能蹲在里屋的房梁上,毕竟里屋的规模宏大,而且小门太小,根本看不见全貌。无欢也匆匆的走进,似乎明白了我看到的。 "放心,门那么小,我看了,它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神庙后的山岩里了,出口只有这一个,它出不来的"。出去先休息一下吧。 "欢哥!有避暑的药么?小叶好像中暑了"雷亮抖了抖门口的破帘子焦急的冲了进来。 "小叶怎么了?"我也应声跑出偏厅,再看小叶的情形,吐了一地,小叶从小体弱多病,在孤儿院的日子毕竟不好,营养不良,经不起折腾。 "来,我拿了解暑药,喝了吧。"一直沉默的苦娄右手拿着两颗药丸,左手掂着水壶,一边说一边把药递给了心急火燎的雷亮。 "扶她去偏厅吧,那里没有阳光,阴凉的"无欢插话道,于是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小叶扶进了里屋。虽然是无欢提议小叶进来的,但是毕竟对昨晚看见的猫茔有戒备,所以无欢陪小叶在里屋,况且无欢昨晚一晚没睡就让小叶他们俩休息一下吧。苦娄在大堂收拾东西,准备今天晚上的柴草。 雷亮和我带了枪去山里准备打只野鸡开开荤,这林子着实厚实,松树、杨树间或的生长,杂乱无章,连细小的小路都没有,还好随身带了柴刀,一边用刀尖削断荆棘开路,一面寻找着路边的"美味"。寻了半天一无所获,这里的野鸡都太狡猾了,远远的就能听见动静,扑扇着翅膀边飞边跑的躲开了,雷亮似乎很担心小叶,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也想早点回去,毕竟屋里关着一只莫名奇妙的猫茔,总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麻烦。 "雷亮,我看了,这么密实的林子小路都没有,有熊的概率很低,你拿着枪,我们分头行动,这样能早点回去" "不,我一个大男人的,没什么可怕的,不用枪,况且我有这个"说着,雷亮从后背袋里拿出一把口径和真枪差不多的弹珠枪,虽然杀伤力不如真枪但是拿来射杀野兔和野鸡也是绰绰有余的。 "凝凝,你拿着枪吧,有事就开枪,我会马上赶来的,待会在这集合" "嗯" 我们分开来走,虽然密密的都是树木杂草和荆棘,但是用刀割出一条路来竟也不容易迷路,可以原路返回。慢慢向丛林深处走去,慢慢的连雷亮砍倒杂草的声音都没有了,觉得世界是那么安静,才突然感觉到孤独和害怕,人都是群居的,适应了城市的喧嚣突然没有了别人只剩下自己,才觉得丛林里自己是多么脆弱、不堪一击。大自然太神秘了,谁能知道在人口日益密集的今天它还可以隐藏多少秘密,至少大多数都在这寂静的丛林里。前面是隐隐约约的绿色地带,藤蔓妖娆缠绕着,向里面走去,满是两米多高的榛子秸。顺手摘下几颗榛子放在地下从树根找到了块石头砸着吃了起来,在乡下每年十月都是采榛子的好季节,榛子是野生的,一人高的榛秸上缀满了可口的榛子,带刺的榛子是最好吃的,口感像核桃却比核桃甘甜的多。 "嗷!敖!"突然一声动物的嚎叫穿过我的耳膜,顺手摘了几把榛子放进背包就朝叫声的方向跑去,穿过榛秸地,前面竟是一片辽阔,松树下长满了头发一样的绿叶草,地势也像梯田一样开始有平台和小道。来不及多想,面前一片浓绿色的桑葚树下正上演着惊人的一幕,一只雪白的狐狸正被一只大蟒缠绕着,蟒蛇的分量之重,所到之处将旁边的杂草压得瘪瘪的,"嗷~~~~"小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同时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看来白狐伤的不轻,抬起那杆老枪冲着昂首得意的蛇头"嗵"的一声,舌头应声落地,可能是蛇的年龄太大,半个头颅了竟还能晃晃的看见我,扔下白狐带着唰唰的草声愤怒的冲我爬来,我慌不择路抡起柴刀就是一通乱砍,睁开眼蛇立着的上身还扭动了几下才像断了的绳子一样噗通一声放弃挣扎,跑过去,看小狐已经喘息不已,试着抬起前腿却又无力的倒下,"看来只能跟着姐姐啦"我笑着抱起它,但是它的眼神里却显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好像再说:"姐姐?还不一定谁大呢!"挣扎着脱离我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终于趴下不动了。"小样的,假装还挺倔强!"抱起白狐,用刀截了一段蛇身,扛着蛇肉准备回家,这时才发现原来这蛇还是个大坨,大腿粗的尾巴,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有枪,怕肯定我和这自恋的傻狐就在蛇腹里聊天了。 "蓝凝!蓝凝,没事吧?" 听到刚才的枪声,雷亮焦急的顺着我砍出的小路跑来,气喘吁吁的傻样。 "呵呵,没事,不过,咱们晚饭可能要吃这个了!" "狐狸?不是吧?姐姐,一只够谁吃啊?" "是后面那个!"我指了指草丛深处 "唉?不是吧?吃的会跟着你跑?还在你后面?"啰嗦着像草丛里摸索。 这时白狐也动了一动,似乎是醒了,不满的看着雷亮,眼里透出人眼似的深邃似乎对刚刚雷亮说要吃它大为不满。 "天啊,蓝凝!有你的啊,这种大家伙你都敢吃,服了你"雷亮终于发出我预料当中的感慨,如果不是白狐,我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不知为什么看着白狐奄奄一息就像心爱的人被折磨一样,潜意识里就只顾得救它。抱着它软软的身体,雷亮割了好多蛇肉,合不拢嘴的一直夸我,我们朝来的地方向回走。 第三章 回到神庙都是下午的事了,苦娄不在,大堂里杂乱的,一丝不祥爬上心头,扔下我们带回的东西,抓了一把荒草,把白狐在上面。"告诉你哦!别跟我玩那些没用的,受着伤呢,除了我能救你,没有别人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我们跑到偏厅,无欢和小叶也不在,喊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她们的影子,大堂我们带的东西也都不在了,而且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他们不是被强行带走的,我们也轻松了一点。简单的用随身的药品给白狐包扎了一下,喂了它点水。正当我们愁眉不展的时候,苦娄跑了进来。 "你们回来啦?别在这呆着了,马上拿东西跟我走" 虽然雷亮和我莫名其妙,但是很少看见苦娄着急的样子,知道这事一定不简单。 随着苦娄绕过小小的山顶,无欢和小叶正半倚在山岩上。小叶脸色苍白似乎不醒人世,无欢也似乎睡着了。 "苦娄,怎么回事?"雷亮大声叫唤着。 "我也不知道,他们俩本来好好的在偏厅里,我准备今天的柴草,后来听见有人砸墙的声音,跑过去看,无欢正无力的拉着小叶,而小叶一改以往的温柔不由分说的拿身体往墙上撞,无欢马上吩咐我把小叶拖了出来,后来小叶挣扎了好一会就昏过去了,无欢把我们领到这告诉我千万别再回神庙就也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水……水……" 无欢微弱的抬手要水,我马上拿起水壶喂他喝水,苦娄升起篝火,我们拿了蛇肉撒盐烤着吃味道倒还不错,雷亮拿了苦胆,看来这蛇有年头,没准对无欢他们有好处,泡了一碗苦水递给无欢,无欢喝了几口,又吃了点蛇肉,终于脸色慢慢好起来,小叶也慢慢醒过来,但没过多久可能由于太虚弱,又昏睡了过去。 "无欢,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焦急的问。 "我怀疑小门后面的里屋有一种迷药" "迷药??" "唉?可是那猫茔不是好好的么?"我很疑惑的问。 "那种迷药可能就是猫茔散发的,你想过没有?它为什么关在黑屋里那么多年,暗门那么小但是总是有吃有喝?还记得吗凝儿?我们扎帐篷的地方连老鼠和蚂蚁都没有,我怀疑,神庙后面就是一座古坟,而且是有钱人家的大坟,一般古代身体是最宝贵的,人们相信如果想让死者复生就必须好好保护好尸体,所以临近墓地的地方土壤都被搀杂了一些灭虫药,养猫茔,就更证明了这山里有尸体,为了保证尸体不会尸变所以养猫茔在里面,雷亮,麻烦你绕道山顶,看看哪片树林在小屋的正上方是不是有一个洞?" 雷亮和苦娄已经被我们的话说愣了,看来不给他们解释清楚雷亮是死活不会动了。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昨天我和无欢的所见说给他们听。 苦娄在旁边听的很入神,他虽然做人低调但是他的推理能力在我们平日的相处中也是可见一般的。这时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山顶。 "不是吧?这么邪门?"雷亮叫道 "不是啊,那和山上有什么关系啊?"我很纳闷 "曾经听说过猫茔的饲养,昨天没想起来,今天中了它的招,才突然明白,猫茔是随墓主的尸体一同下埋的,猫茔一般放在墓室的第一间开口处,这一间出口在头上,我和凝儿看到的房梁只不过是天井的支撑柱子而已,其实这个房间直通上山顶的树林,如果我没猜错,山顶,关猫茔的那间墓室的正上方肯定有一个大洞,猫茔的尿液是上好的迷药,而且这种迷药很神奇,一旦闻到这种迷药就会不受支配的往气味发出的地方走,直到走到洞口,掉进墓穴,被猫茔吃掉,我和小叶虽然没在山顶,但是小暗门透出的气味已经让我们神智不清了,所以小叶疯狂的撞墙要进墓室,还好我早晨感冒了,吸入的不是太多,不然凝儿,你可就要抱着白狐的姿势抱着你老公了哦"不知无欢什么时候看到我手里抱着的白狐了。 "男人!怎么不把你吃了呢,这种环境还能开的了玩笑" 这时的天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我们扎起了帐篷,雷亮顺着山石攀爬去了山顶一看究竟,苦娄坐在篝火旁边烧水。雷亮本身身材魁梧,很快就顺着山崖的斜坡一路狂奔了下来,到了营地,二话不说拿起水壶就是一通灌水。苦娄在旁边眼巴巴的望着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无欢明白的快。"我说哥们,打水的地方很远唉,人家娄兄跑一次才打了那么点都便宜你了" "没,没事他也渴了,我呆会在去打吧" 雷亮傻楞了一会,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还有一口,反正你也得去,不如也让我喝了吧"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我们都笑了。 "说正经的,阿亮,山上是不是有洞啊?" "嗯,挺深的,看着都后怕,边上都是特别光滑的石头砌的,很奇怪的,为什么古代会有水泥啊?抹得挺好的" "水泥?" "嗯,天色太黑了,好像是水泥的,像是下水道一样的东西" "听说早在古代就有人用贝壳和细沙磨成粉末做石灰的"苦娄一旁搭话道 "可能是吧,明天再说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无欢一脸倦意 "你们睡吧,我去打明天的水,山里秋天有露水,早晨去打水容易中露水毒,腿上起小疙瘩又痒的,我可受不了"苦娄笑着说。 "走,苦菜花,为了表彰你今天笑的那么开朗,姐陪你去"我说着拿起身边的外套和苦娄一人拿了一个大水壶就向山后走去。 苦娄不爱说话,一路上只有我偶尔无聊的问话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溪边。这条小溪很细小,但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却也奏出叮咚的完美乐章。泉水边生长着绿油油的野草,穿短裤小腿被他们割的生疼,野草高高低低的把小溪掩盖了个严实,如果不仔细找还真的很难找到这个地方。苦娄蹲下打水,第二桶水一边灌着我们一边聊起了天,苦娄刚刚说道自己曾经在农村住过好长时间就听见野草的深处,河流上游离我们不到三米距离的地方"哗~~~~~"一声,似乎是什么庞大的东西想要从河流的这头跳到那头结果踩掉了河堤上的沙子,沙土大片大片的落入河中。这寂静的山林,除了我们几个应该没有人啊,如果不是人谁又会小到从这个小小的河堤跳过去?而不是涉水过去?如果是人,为什么那么笨重?连这么细小的小溪都跳不过……一时间好多疑问涌上心头。不由的一个趔趄跑到苦娄身后。 "快看,那时什么?"苦娄压低了嗓音 只见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一团小锅大的火球升起,摇摇晃晃的冲到几米高的地方停止不动了,似乎在看我们的动静,我和苦娄一动不动的盯着它,我们此刻似乎东相信它看不见我们,果然,几秒以后它嘶的一声向远处跑去,我们总算出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看着它,缓缓的拿着只打了半桶的水悄悄的向来时候的小路蹭,忽然,一阵刺眼的光划过天际,那团火球又回来了,贴着地面向我飞来,我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草丛里,它却冲过我们又游离在刚刚听到响声的地方,全身发出硫磺一样烧焦了的气味,又过了几秒它突然竖直的飞向天空,渐渐的像熄灭了一样消失了。回到营地,看见苦娄一脸惨白,我的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雷亮那个直肠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取笑我,一本正经的问:"蓝凝,怎么了?" "姐差点成烤鱿鱼"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回事?"无欢忙问 苦娄把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无欢。 虽然不再说什么但是大家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霾。 第四章 "姐,姐!" 正梦到看鬼片吃鸡腿的我被几声微弱的声音叫醒了。 "嗯,嗯?" "姐" "小叶!你醒了啊!太好了!" "姐,我好渴" 顺手拿了一瓶水给小叶递去。 "美女!快醒醒!今天天气晴了哦,快出来"又是雷亮那个大嗓门 走出帐篷给小叶找吃的,看到苦娄正蹲坐在一小堆火旁熬粥。 "苦娄啊,小叶醒了" "是么!太好了,我去给她喂粥!"看苦娄傻乎乎的样子也替小叶开心,苦娄看着老实虽然貌不惊人但是长相可以说是阳光了,虽然偶尔缺乏了浪漫的插曲,但是照顾人还是足够的,不像珏,永远那么浪漫,可是最浪漫的是最容易失去的,与其毕竟曾经拥有,我宁可从来没拥有过。 "凝儿,咱们去木屋吧?" "木屋?" "跟我来就知道啦,放心,小叶没事的,离开了猫茔好好调养就好了,况且那个情圣不是在陪她么" 不由分说无欢就拉我来到了旁边的树林里,拨开密密的树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用桦树枝干搭起的木屋,房顶是用松树大伞似的枝干做的,上面披了一顶帐篷的雨布,看起来即精致又温馨,屋里有几块平滑的石头恰到好处的充当了桌子和凳子,向公园里的休憩亭,这么多天窝在帐篷里心情都跟着压抑,看见眼前的一切,我一把抱住无欢。 "乖乖,你太伟大了!" "咳,咳~~~,欢哥,这可就不仗义了啊"雷亮低头穿过松枝乱颤的小门。 "呃,凝儿,我们俩做的"无欢低头红着脸说 "呵呵,太好了,从今天开始这个房子就是我和小叶的了" "啊?" "啊?" 他们俩个异口同声的尖叫 "吼什么吼?就一个屋子耶,虽然够大,可是你不能让两个女生也跟你们大老爷们儿同处一室吧?有损清誉!" "你也算女人?" "奶奶的!雷亮!姐又惯着着你了是不?" "好了,别吵了,我们可以在中间加一个屏风嘛" "好办法"雷亮傻笑 这样忙了多半天,小房子终于越来越完美了,我们还弄了床,舒服极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把小叶接来,她的脸色好多了,开始有说有笑,虽然走远路还是很吃力,但是毕竟好了,让人放心了不少。我和无欢吃过饭带着柴刀和受伤差不多痊愈的白狐去林子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充饥,上次割的蛇肉碰见这样的因雨又闷热的天气开始腐烂了。 生活似乎开始平静了起来,谁都似乎忘记了昨夜的那诡异的火球,忘记也好。 第五章 夜色慢慢降临,苦娄和雷亮谈到了昨晚那各诡异的火球,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它视而不见蓝凝姐?于是两个人决定在走一趟,看个究竟,他们给小叶留下了那只猎枪,开始苦娄不同意留下小叶一个人,但是雷亮一直坚持,说如果不查清楚它可能对它们不利,飞过来烧了房子也不一定,苦娄无奈,又看见天还没有黑就犹豫着去了。 "他们已经走了好久,姐姐也不回来,我怎么办啊?"小叶带着哭腔嘟囔着,蹲坐在床角,握着猎枪的双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有的时候魔由心生的意思就是说想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小叶可能也是比较点背的人了。正当双眼打架的时候,一阵清风抖的门口的树叶哗哗作响,霎那间这个本就胆小的小姑娘睡意全无,我进了手里的猎枪,可是这阵风吹过去好一会了都没有看见有人过来,她这才输了口气。不由得笑自己太过敏感,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夕阳早已没了影子,山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里不像城市即便一家关了灯也有好多辉煌的街灯照射过来,手电筒在隔壁男生的背包里,小憩了一会没想到天就黑了,男生的隔间是正对着门的,女生这边被屏风挡着只能依稀看到三分之一的门,门外早已经看不见东西可怜的小叶哪敢下了小床跑到男生那边拿手电啊,现在只能盼望大家能早点回来了,希望森林里没有什么要命的东西。 越想越是害怕,于是小叶唱起了歌,温柔轻盈的歌曲霎时间穿过小屋,像活泼的小鸟飞向森林。"呲~~~~~~~~~~~~~呲~~~"小叶的歌声背着奇异的声音打断了,门外不知何时响起了沉闷的,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 "谁?是姐姐么?雷亮?别玩了!"小叶呼喊 声音停了一下似乎是犹豫着,小叶努力的向门外看,但是门被屏风挡住,如果看到的话除非……除非外面的东西已经进来了。小叶急的一身冷汗,蜷缩着躲到了最靠里的角落。"呲~~~~~~~~…"声音继续响起,像麻袋拖着沉重的东西,而且越来越近,当泪眼朦胧的小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被吓了一个机灵,没被屏风挡到的一块空隙里,他看见门梁上黏了一大片东西,白白的,像棉花糖,缓缓蠕动掉了下去,接着又是呲呲的响声。看来是那个东西发现她了,果然,屏风上缓缓伸过两只"手",说是手,要比人的大出数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被白色的雾气包围着,似乎刚刚出炉的馒头,想想真是恶心,看来小叶以后是不会再吃馒头了。然后渐渐的,屏风上出现了一颗头颅。也是白色的,血红的鼻子,黑色的嘴,眼睛小小的不是很近的话根本都看不出来。是的,它当着小叶的面再爬屏风,想越过来。小叶哪里顾得上别的,一个咕噜翻身做到了床的另一个角。门被他的屁股挡住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东西大的可怕,"看来今晚我是要做晚饭的了"小叶绝望了,嘤嘤的哭泣,那个怪物竟然"唔,嗯?"了一声咬着手指不知所措的样子,听了一会继续爬来,和小叶想的相反。大怪物不但没有吃她还安静的坐在了床的另一面,没有侵犯的意思,而且身体也变小了好多,就这样对视着,小也不敢动,怕它像青蛙一样捕食动态的动物。不知过了多久,小叶的手脚都麻了,外面飘进来了一小团白白的肉球,"是白狐!" "唔~~~"白狐进了屋,竖起毛嗓子里咕噜着,似乎在想那个怪物示威 "白狐!他会踩死你的!"小叶小声而急切的像白狐喊 可是白狐好像没有退让的意思 大怪物终于有反映了,低着头下了床慢慢蠕动到了门口,回眸看了一眼无奈的走了,这时白狐才一瘸一拐的上了床。 第六章 "小白!靠,累死姐了,跑什么啊!腿还没好呢,听没听说过瘸腿狐狸找不到老婆啊?" 白狐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 "唉?小叶怎么了?满头是汗的?" "凝儿,找到白狐了么?"无欢也匆匆赶到,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两只母野鸡。 小叶详细的把刚才遇到的事说了一下,看来她还是心有余悸的,一边说一边扯着身边木屋上的树叶。我们也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见到的是什么。 雷亮和苦娄自然是回来之后挨了一通臭骂,但也不是白去的,他们发现在河旁边的一小丛杂草里,有人为挖洞的痕迹。 "人为?这除了我们哪还有人啊?是不是刚才那个怪物挖的啊?" "怪物?小叶,什么怪物啊?"苦娄无辜的问 "还有脸说!小叶碰见一个白色的怪物,高高大大的还会缩水!要不是白狐救了小叶,我就把你们当宵夜!"我歇斯底里的狂吼 "白色的怪物?……哦,是不是魔啊?" "什么馍啊?你奶奶的,你家馒头也会爬窗户啊?"我恨不得抽死这个傻帽 "姐,是有点像馒头,白白的"小叶低声为苦娄辩解 "哈哈,不是馒头的馍是魔鬼的魔,那是一种生活在雾气多的地方的瘴气,只有听觉,没有视觉,很喜欢森林和音乐,是由雾气聚拢和原本死在森林或沼泽中的人的意志所合化而成的东西,是善类,不伤害人,不过样子确实有些吓人,小时候听老人们常说魔愿意坐在炕头和人亲近,还有的魔喜欢拿着扫笊扫地,原因就是离开人类太长时间了,思念以前的日子,那种思念就成了一种意念,为雾气找到了支配,可是……这里怎么会有人死去呢?连人都没有啊" "很可能和河边的洞有关,明天苦娄,雷亮,我们进洞看看"无欢说道 晚上,怎么挣扎也睡不着,不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第七章 早饭喝了点汤,美美的吃了顿肉,三个男生已经整装待发。 "阿欢,咱们是来玩的,钻去那么小的洞,万一有什么不测不值得" "凝儿,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不去,我回去也过不安生,放心吧"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里面是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那你还去!" "我……" "苦娄!你的包给我!小叶就交给你照顾了" 说着抢过苦娄的随身包,跳进了洞口。 "凝儿!等等,我在前面,阿亮,殿后" 洞里黑漆漆的,可能外面阳光明媚一时间不适应的缘故,竟然一阵眩晕。 "没事吧?凝姐?" "别把我叫得那么老,雷亮,我身子骨好着呢" 洞口是可以站着的,但是越来越窄小,到最后只能趴着匍匐前进了。对于有心理障碍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是很容易诱发心脏病的。窄小,窒息,忘了什么时候了,梦里似乎经历过,不过很快就被憋醒。 "哎呀!谁家的孩子啊,不好好管"雷亮没好气的叫唤 "什么孩子啊?"我回头看叫后面的他,他已经平躺着把白狐递了过来。 "呵呵,小东西,你也来凑热闹你老妈跟着爸爸呢,你还不放心啊"无欢大言不惭的傻笑。白狐一个匍匐,跑到了无欢前面。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不知爬了多久,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宽敞的地界,拍拍身上的土,拿来苦娄赞助的探照灯四下一照,不禁哗然,是墓室,看来那个洞是盗墓者留下的。 四处查看墓室里的一切,墙上是色彩鲜艳的壁画,婢女霓裳飘然,看的出是唐代主兴,墓室里空无一物,看来早已被洗劫一空。 "嘘!有人!" "哪?" "刚刚我似乎看见有一个人穿粉红衣服的人从那边跑过去了" 我们相对无言,虽然探照灯功率很大但是照遍这么大的墓室还是特别有难度的,我们借着光亮,一步步小心的像雷亮发现粉衣人的地方移动,墓室,又不是超市,这么荒芜人烟的地方,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什么人会在这?如果没有人,那么雷亮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它会不会突然之间冲出来? 一大串疑虑涌上心头,似乎恐惧传递到了全身每一个毛孔,谁喊一声都有可能让我心脏猝死,"哗~~~~"一阵纸张的窸窣声响起,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粉衣人,古装,眉毛眼睛是用毛笔画的,虽然铿锵有力但是多了几分恐怖,最是鲜红的嘴,微张着冲着我们阴森的笑着,脸上根本没有血色,两颊是殷红的胭脂。 "我的妈呀,咱走吧,那好象不是人吧?"雷亮带着哭腔 那个人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几十秒过去,恐惧换成了理智 "阿欢,我也觉的那不是人,如果是鬼的话,火攻吧,听说鬼怕火" "只能试一试了,阿亮,把酒拿来" "别啊大哥,就剩一瓶二锅头了" "要酒还是要命?" "好吧" "阿亮,过来挡住我,别让他看见我,小心他攻击" 无欢把身上穿的白色半袖脱了下来卷好,把半瓶二锅头脚在上面,用火机一点便突的一声蔓延开来,雷亮顺身一闪无欢一个满抡,把燃烧的火球冲着粉色纸人就扔了出去。出乎意料,纸人不但没动还唰的一下好像被什么抽掉了筋骨一般瘫软下去。 我们都愣住了,等待着那边的动静。 "俺错了……错了,放过俺吧,鬼火,放了俺吧,使他们逼俺的……"远远的听见墙角那边有一个男人畏畏缩缩的声音,我们突然之间放松了好多,因为显然的那是个人因为害怕才发出来的声音。拿着探照灯,我们一步步缓慢的前行,墙角坐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中年人,满身污垢,看起来憔悴不堪,正跪在酒精燃烧的淡蓝色火焰旁冲火焰嘟囔着,"喂!你是人是鬼啊?" "俺……俺错了,求鬼火饶了俺吧"黑衣人望了一眼雷亮,一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马上磕头求饶。 "大哥,我们是人,是来这玩的游客"我亲切的说 "啊?游客?快走啊,鬼火是要人命的,快跑啊" 说着,这位大叔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一通乱跑。 "喂,大哥!您冷静一下好吗?你知道那是出口么?饿了吧?给你个面包,喝点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们有枪,这里是安全的"无欢努力的劝说他,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们随意拿出了点东西和水递给他。他就大口大口的嚼吃起来。 吃饱喝足,他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光彩。 "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唉,俺们山坳坳里头穷,听说古董能卖好多钱,前几个月,俺们那来了个城里人,他说我们那风水好,自己是信佛的,所以想留下来常住俺们村里头。可是俺们都怕他是坏人,俺爹就是村长,他说可以告诉我们个发财的好办法让村里过上好日子,就给了俺们张地图,说这里有古墓,可以买好多钱,到时俺们就可以修路通火车哩"中年男子满眼的兴奋,但是说到这里却哽咽了。 "俺和村头的几个年轻人说替村里的人来挖挖看看,结果……" "结果怎么了?" 他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山里人就是朴实,男人也爱动感情,不像现在的城里人,心灵和外表明显偏离了。哄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平静下来继续说 "俺们几个来了好长时间了,俺们顺着庙旁的山开始向下挖,一个月前俺们终于挖通了,但是俺们不敢进去,说要挖了两个出口才保险,老人们都说坟里头有僵尸的,前几天晚上,俺们终于在小溪边挖通了一条密道,我负责在小溪边放哨的,以免被小鬼堵住了出口他们出不来,可是飞萤放了好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动静,我不放心就跟着爬进了洞里,结果……结果在侧室看见了大亮子,他满身都是蓝火,不停的向俺求救,俺不敢啊,怎么救啊,没有水,没过一刻呢他就烧的只剩骨头架子了,太可怕了,是鬼火,是鬼火没错,狗子是个机灵的人,他说他在门口把风所以很久以后了才进来,看见地上焦黑的尸体,他大概明白了,四个伙伴,都被烧死了,那死相……本来是活生生的人啊!狗子那个畜生!" "那狗子呢?" 听说这个可怕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呢,我们不禁兴奋了起来 "他死了" "死了?" "嗯,死了,他曾去村里干了几年保安,俺们村太偏僻了,俺们都没有人出去过,世世代代在大山里,所以俺们都把他当成有见识的人,他看了他们的尸体,说可能是一种能烧的叫什么磷东西,他就会神庙里拿了两个纸人,俺正抱着大亮子的尸体准备就此不干了,怎么也得把尸体给他们亲人运回去啊,他却让我穿上纸人当衣服,他说那种火是热量引来的,如果套上纸人,不够温度就着不了,他骗人,分明是鬼火!报应!哪有火是蓝色的啊" "是这个么?"雷亮拿起屁股底下的纸人 "嗯,后来,俺太害怕了,看见他自己走进了主室也没什么事,就穿上了,抱着大亮子的尸体准备回家" "后来呢?" "后来,俺的油灯用完了,找不到出口,等了好久,狗子也没出来,他肯定是死了。不然早出来了,告诉他不要去,作孽啊" "你说的飞萤是什么啊?"无欢问道 "俺们村自治的,发信号的,我爷爷的爷爷发明的,所以我们世世代代就都是村长的最佳候选人"中年人红着脸笑道 "是不是会飞会停的火球?" "对啊,那里不像普通的鞭炮,里面有机关,燃放时会飞上半空,到了半空第一道火线被燃尽,用火线捆着的四片翼就被放开了,所以靠着浮力还有旁边继续燃烧的小筒冒出的火焰可以保持住平衡,在空中停留,让对方发现目标,然后几秒后第二道火线燃尽触发左侧的小暗箱由下方喷出火焰,飞萤就可以飞高,第四道火线的火药比第三道的少了一点分放到两个暗箱的,一个是向远飞,一个是向回飞,为了使一来一回飞萤可以飞回原地,所以第三道的火药要多一点才能抵消掉燃烧掉的火药的重量" "太神奇了。我还以为那晚遇到的是鬼火呢,你们太有才了!"我惊喜的拍手叫好 "还有才呢我老婆差点成烤红薯"无欢冲我吼道 "神经病!" "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狗子还活着"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要去啊,会死掉的"中年人哆嗦着叫到 "如果真的是磷的话洞口虽然通风不是很通畅但是已经过了那么久,肯定被稀释掉了。连纸制衣服都可以包住的话可见如果浓度不是太高不会有问题的"无欢解释道 看见中年人依旧哆哆嗦嗦的样子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让他呆在外面我们进去看看是不是狗子还活着。 和主室连着的是一堵墙,已经被锤头打出了一个大洞,从洞向里看,依旧什么都是昏黑的,奇怪的是墙是空心的,里面有大约二十厘米的间隔,夹层内的墙被暗红色的东西涂抹的很光滑。 "这是什么?" "可能是盛装磷的隔层,他们就是因为敲破了墙才惹来杀身之祸的"无欢思索片刻回答。 我们小心翼翼的摸进中年人所说的主室,猫着腰进了大厅,打开探照手电四处乱照了一通,这里的壁画显然比屋外的保存的要好的多。 "快看!" 循声望去,雷亮那面有了新发现, 只见,内墙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时间已久又是水墨画的,只能依稀看出这可能是墓主生前的画像,简易灵堂的前面是一副古色古香的棺材,鲜红色的实木,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更是阴森可怕,更可怕的是棺材已经被人撬开,而撬开棺材的不是别人,就是狗子,看来已经被死了,僵硬的尸体一边耷拉在棺材外,另一面挂在了挂在了棺材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在没有看清这墓室的端倪之前谁都没有要看看狗子的意思,怎么也得先给自己找条后路在办事不是啊,我们用狗子他们带来的铁锹把洞口扩大了好多,方便看到危险就发扬三十六计。 第八章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让中年人拿了一个手电筒自己爬到洞口等我们,我们责小心的进入主室,看看狗子如何。远远的拿了铁锹把狗子的尸体扒拉过来,似乎是怕他被僵尸咬了,我们终于决定能离他远一点就远一点,扑通一声,尸体很正规的被掀翻在地。用探照灯照了过去,狗子脸色铁青,两眼圆瞪,嘴张的夸张,似乎是被什么生生吓死的。 "咱们走吧,谁知道棺材里到底能装什么啊,他们连猫茔都养了,谁知道里面装的是腐烂尸体,还是根本永葆青春的东西啊" 我夸张的吓唬他们,希望能回去,我们此行根本不是挖墓,没必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去看看吧"雷亮自告奋勇,说着就拿了灯慢慢移动了过去。 "小心!" "啊~~~"雷亮向棺材里看了一眼,惊呼了一声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我们马上跑了过去。扶起地上喘着粗气的雷亮,但是谁也没敢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里面……里面……是……是个睁着眼的男人啊" "睁着眼的男人?尸体没有腐烂?" "嗯" 我和无欢也深呼吸了下,向里看了过去,我一个腿软坐在了地上。 哪是一个男人啊,分明是一个七孔流血的女人啊,无欢也被吓了一跳,拽起棺材盖就盖了上去,幸好无欢体育一流,不然估计棺材里的东西就蹦出来了。 "你奶奶!!雷亮,你他妈要吓死我啊!给心理准备和没给有什么区别啊,分明是女人!" 我破口大骂,无欢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冷静的问雷亮"你确定是一个男人?" "嗯" "我还确定是女人呢!你以为尸体也是两性的啊" "凝儿!别吵了,有没有觉得这墓室很不正常啊?"无欢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的寒毛嗖的一下全都立正站好了。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殷红殷虹的,正伺机冲过来灭了我们呢。小的时候看见过一个人被车压死了,棺材就是腥红的,从那以后就对红色的东西有阴影。 "不…不会吧,亲哥!别吓我"我眼巴巴的看着无欢。棺材里到是很太平,似乎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无欢坐着静思了一会,一会敲敲棺材,一会绕道另一面摸摸木材,现在还有心思研究棺材料,还想给自己做一个?都不想怎么出去。 过了好长时间,他都没说一句话。 一向狂躁的雷亮也默不作声,我们都增加了十二分戒备,无欢这边敲敲打打的,鬼才知道棺材里面的东西会不会突然跳出来,这古墓的年头这么久远,尸体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栩栩如生的,不是僵尸就是吸血鬼了,虽然曾经不太信鬼神一说,可是如今亲眼看见了又要作何解释? "阿欢,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看看是不是要拿桃木钉把里面的东西钉死,这可不是放电影呢,被他吃了你还能活过来"我顺手抱起白狐大步向外走。 "等等!凝儿你说什么?" "啊?我说小心被僵尸咬啊" "不是!最后那句" "放电影啊,怎么了?不是吧亲哥,我知道你对摄影有爱好,我也知道这恐怖片肯定值钱,可是我怕你有命赚钱没命花呢,阿亮,咱快离开这,没准天一黑那东西就出来了,再说这里面黑了吧唧的,他可能早就醒了" "凝儿!我想到了,别走!"无欢惊喜的抓住着我的手,像发现新大陆的孩子。 "嘘~~~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你还怕我们死不了啊" "凝儿!你听我说,咱没事的,棺材里根本就没有尸体!" "大哥,你下糊涂了吧?"雷亮哭丧着脸看着无欢。连白狐都唔的吭了一声 "跟我来,我相信我是对的" 无欢连腰都不猫就大胆的向棺材走去。但是我相信他的大胆是有他的道理的,于是也小心的跟了上去。雷亮始终没敢迈步。 无欢走到了棺材旁,深沉的吸了一口气,两手抓紧棺材盖向一边扔了过去,我忙闭眼,一秒,两秒,三秒,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收了手,抬眼疑惑的看了看无欢。他却笑了。 "别害怕拉,雷亮你也过来吧" 雷亮无辜的看了看我,也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你们看"无欢伸手从棺材里拖出了一张油画似的东西,两米多长,六米多宽,完整的被粘贴在了一根圆木上,圆木的周围是用一样的但是全部涂黑了的纸张铺成的。 "你们看,棺材的盖子是压住这个锁黄的"无欢指了指棺木向着盖子的那一面。果然,和棺材盖连接的地方每隔几厘米就有一个黄豆粒大小的小凸起。 "狗子是被这样吓死的" 无欢说着,把圆木从新放在了原来的位置,灯光迷离,棺材里都是黑暗的,棺内被黑色油纸铺住的地方刚刚好遮出了一个人形,而里面的圆木上画的就是栩栩如生的三个面怒狰狞的幽灵,天黑再加上本身对于黑暗和坟墓的恐惧以及自己的朋友被蓝色火焰活活烧死的现实使得狗子看到这么逼真的东西终于心脏猝死了。 "可是……这些机关是干什么用的?" "你想想啊,如果一移开棺盖,这些小凸起本来被压在了下面,一时没了重力当然要凸起来,里面的如老式钟表的发条一样的机关就开始运转,使得圆木不停在这三个画像之间转换,人的视觉神经对动的东西本来就敏感,会深深记忆第一眼看到的" "所以说,阿亮看到的时候正好转到男人那里而我们看的时候转到了女人那里" "对啊,呵呵,这是墓主给盗墓者设下的圈套,盗墓的人本来就心虚,看到它们还不被吓死啊" "还有,你们发现一个地方很奇怪了吗?" "画!" "呵呵,我就说凝儿聪明" "我一进来就开始怀疑了,为什么连侧室的墙画都那么近乎完美可是主人的遗像却如此简陋呢?" "所以,我也觉得遗像有问题,去看看?" "雷亮,好点了么?" "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吓的个半死竟然只是个恶作剧!得了,我倒要看看这里埋得人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走" 第八章 扶起雷亮,我们来到了墓主的遗像前面。墓主的眼睛已经被地下水阴湿,涂抹了大大的一个圈,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底洞,另一只眼睛也像游走的蝌蚪,蠕动到了脸颊。 "好奇怪啊,看,遗像下面的墙上有油呢!"雷亮叫道 "还有,看看,狗子按理说什么都不可能运出去,他们砸的墙,也没有别的破坏痕迹,可见他们是第一批来到这个墓室的人,狗子死了,可墓室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这么宏大的墓室怎么会没有陪葬呢?" "对啊,好奇怪" 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挂在墙上面的油迹,不是一般的油,看起来很稠的样子,只不过是被这地下这么长时间地下水侵蚀的结果,不过上面黑黑红红的 "是油画!" "对,这是油画,可是棺材里的油画保存的那么完整,虽然挂在墙上可是没必要侵蚀成这样啊" "哼!这老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死了的还扮鬼吓人,听说过一句话么,有的人,把名字刻在石头里希望不朽,可是名字比尸体烂的更早!坏事做多了,画像当然要烂掉!"雷亮被这墓主的机关吓到,看来是不报此仇誓不罢休了,拿起身边的铁锹就扔了过去。谁知璞的一声,画像被击穿,铁锹也非也似的飞了进去,对,里面是空的,原来如此,里面另有玄机,或许是个出口,所以通风比较良好,画像就是这样被侵蚀的。 我们撕烂了画像,钻进墙上的洞里,洞口很窄小,但是空气显然没有里面的让人感到窒息,别人的墓葬都是弯弯曲曲向下挖的,这个墓室好奇怪,进了暗道之后就发现墓室一直有一段弯弯曲曲向上拐的楼梯,我们顺着楼梯开始往上走,走了一段路程才忽然发现原来是死路。走到楼梯的尽头,那边是个大洞,通上山顶的大洞,看来这下面就是猫茔了,让人难办的事情就是,我们既不能下去,也没法上去,因为下面的猫茔会把我们撕成碎片,而要到上面,那么遥远,体力再好的人估计也是爬不上去的,这在犯难,雷亮似乎看出了点门道 "你们看,我们站的这各平台比别的突出了一点,我好像能看见一点点唉,上面也有平台的" 我们也都跑过去看了看,真的,离我们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确实也有一个平台,可是二十米唉,陡峭的山崖要我们怎么爬上去! "奇怪,似乎每隔这个距离就有一个平台唉,好像每层大楼的阳台"雷亮眼睛好的可怕 "每层楼?也就是说,我们应该没有到尽头,只不过走错了楼梯!"无欢也如有所悟 "走错?不会吧?我们是顺着楼梯的好不?" "走,回去从新走"无欢毅然决然的走了回去 这时候我听见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怀里的小白狐也抬头望了望我,挣脱着跳下了地,自己走,唉,如果哪天无欢也这么体贴就好了,小白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慢慢跟着无欢返回一层了。 "大哥额。走了第四遍了!" "我相信是我们遗漏了什么了,"无欢垂头丧气的 我们坐下来休息,白狐却看不出累的样子,黑暗中点点的手电光源照的它的眼睛闪闪烁烁的蓝色,没有诡异看到的全是柔情。这会它正低着头在石梯上啃着什么,唉,小家伙也饿了吧,我抱起它。抚摸它雪白的绒毛,他还真是不一般呢,毛色都是纯白的。 "唉?这是什么?看我们的小神仙发现什么了?"顺声望去,刚刚白狐啃食的地方,明显的出现了一块图腾,是镶嵌在石台阶上的,黑暗的环境不坐下来真的根本不可能发现。无欢用手摸了摸,看来可以移动,用力往里一摁,它竟然凹了进去。随之是喀拉拉的声音,墙壁上出现了另一道门,门里面是另一个楼梯,门很小只能容一个人低头走过,门内漆黑一片,马上躲到台阶的拐角处,避免什么鬼东西从里面跑出来要了我们的小命。不过过了好久门里都是静悄悄的,看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既然掩饰的那么隐秘可定就是自己人经常出入的了,所以看来不会有什么危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才有时间看看刚才的三角形机关,图腾上面画的是一条眼镜蛇样子的东西,看样子露着尖牙挺可怕似的。尤其是颜色有些特别,不像是灰褐色或者银白色的,是血红色的,有这种蛇么?奇怪了。不过想想也是,辟邪嘛,一般都是红色较好,况且,他们可能没有别的涂料,所有有颜色的东西都是红色的,连墙壁上的浮雕美女裙摆都是红色的。 过了一会,仍不见门里有什么异样,雷亮急性子,打着手电小心的摸了进去,无欢欲言又止没办法也跟了进去,我寻了一周真是奇怪了,白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唉,可能是被刚刚的门声吓跑了吧,动物的听觉要敏感的多这个声音对它来说也是震耳欲聋了。随即摇了摇头也就跟了过去。 小门里面依旧是楼梯,这次我们长了记性,仔细看着台阶,这设计者也是真够细心的,怕第一层门是被谁踩到不小心出动机关才打开的所以有弄了一层来试探。斜向上走了大约二十多个台阶,我们有发现了类似的机关,只不过,这次的图腾有了改变,是一只眼睛,奇怪的是本该是黑色的瞳仁竟然还是血红色的,真是神经病,墓主不是瞎子也肯定是个色盲,就算是外国人也得是蓝眼睛吧。依旧是老样子按下去就有一道石门出现在墙壁上,那时候的人也真是厉害,石门就在墙上可是肉眼却根本看不出来缝隙,可见做工之精细。进入里门,看来测试已经完毕,里面没有楼梯是直走的走廊,走了大约十几米远面前又是一堵墙,难道?是死路? "妈的,耍人啊"我们彼此都沉默了许久,雷亮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怎么可能呢?绝路?" "不会的,肯定有机关"无欢蹲了下来开始摸索地上,看来是找机关了。 我们也蹲下来寻找类似的图腾,这时雷亮手电暗红色的闪了几闪,终于不亮了。看来我们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备用电池都在外面,现在只剩下背包里的一个大探照灯和两个手电筒了,看来我们得尽快进去或尽快出去了。摸索了两分钟左右,一直没有找到,突然轰的一声,本来打开的石门又重重的合了起来。 "天啊,外面有人?" "不可能啊,我试过门口的开关,按一下是开" "两下呢"我冲雷亮惊呼 "两下也是开啊,他只会开,关不了"雷亮一脸无辜的冲我笑 "这下怎么办啊,出不去也进不去!这倒霉玩意是怎么回事啊,他奶奶了" "看来是定时的,我们进来过了三分钟如果下一个石门不开后面的石门就会自动关闭" "啊?那怎么办啊,会憋死的" 是啊,墙壁一点缝隙没有我们会被憋死的。 "我不想死啊,我还有老婆孩子啊" "行了你雷亮!你丫的再叫唤我马上灭了你,这又多了一人份的氧气!"我恶狠狠的对着唠叨不停的雷亮,他?老婆成群的还好意思说。 静坐了不知多久,渐渐的开始觉得头脑有些不清楚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拿了铁锹,就算没用也要试试啊,用铁锹头顶到了石门的下面还没等用上力终于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无欢抱着我,呼吸竟然顺畅了不少。他看见我疑惑的表情,轻轻的说:"我把墙砸了啊"进而轻轻靠近我的耳边说:"为了你" "嗯哼,我听见了"雷亮一旁搭话 费力的看了看四周,亮了好多。四周都是灯火辉煌的,墙壁上的油灯都被点燃了。看来,这里就是大厅了,大厅中间是一口棺材,看得人毛骨悚然的,正堂两侧各有一个小门。对面的墙上也并排有两个漆黑的通道,看来是通往外界的 "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被困在里面了么?怎么……?" "呵呵,你去撬门的时候我就隐约想到,如果两个门之间有什么机关的话,无线电。红外线,那时候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唯一可以形成链路的就是机械运作,墙壁或者地下必须是中空的,当打开第一道门,重力降低,引发机关开始运作,地下的齿轮开始运作,如果第二道门被打开,门下重力同样降低,下面的齿轮同样开始转动,两个齿轮的力量相抵,我们就能顺利通过,但是直到第一道门下面的齿轮转够三分中我们都没能把第二道门打开,所以门被关了。你昏倒了,我一着急只能拼一拼了,从进来的楼口看,我们的下面肯定就是下一层了,所以我选择了砸墙" "傻样!小说上都说用手敲敲墙壁,如果是空的就有隔层了啊" "凝儿!你以为你老公傻啊!这是石头墙拜托!如果能敲出空心的声音除非拿千金锤!" "喂!无欢!你以为你是谁啊?别老占我便宜好不啊?" "喂!我救了你唉,难道不该以身相许啊?"无欢故作可怜的说 "靠!打情骂俏的那两位!看这里!"雷亮不知什么时候把大厅里侧的等也点着了,激动的叫唤 我们跟着走了过去,手电所照之处全是金煌煌的黄金!最外一层是元代的陶瓷,里层是完好的各种玉器,再向里看,大约三米以里的地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是一鼎小金尊。雷亮迫不及待的踩过地毯似的黄金大步跨向金樽。 "看!天啊!泪灵翡翠!" "啊??"我惊叫 连对什么都见怪不怪的无欢都惊奇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