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比我大同事从外面打水回来,感慨了一句"哎,我这辈子就这样荒废了。" 我听到这句话感到心里一震,同时看其他同事,感到了屋内有一瞬间的凝固。 同时我也感到我心里的恐惧,我想到了一个人像每天喝茶一样喝一辈子。像吃饭一样吃一辈子。看到一个安安稳稳到老只能吧梦想寄托儿女的老者;看到一个喝着廉价啤酒听着收音机的老头;看到一个为儿女的困难而愁眉不展的老萝卜;看到一个吃了饭没有事情做的烂西红柿晒着太阳;看到一个没有爱好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时间的老牛在耕地;看到一群瘦骨嶙峋的牛犊跟着一头皮包骨的老牛在埋头寻觅;看到几只在巢里仗着嘴的小燕子对面耷拉着一只垂着翅膀的老燕子。 我不敢想,我的心开始痛。 我的脑子里有一只,不,是一群蚊子在嗡嗡作响。他们尽一切所能的在我脑子里开着派对,有的在摇滚;有的在泡妞;有的在自己飞像巡逻一样感觉很威风的样子。有一个大蚊子在领着几只小蚊子在吸食我的脑浆,但是没有吸出它们想象的美味的血液,气急败坏的用肮脏的脚践踏着我的脑子。还有一群在跳着应该是它们流行的转圈舞,以此来说明摇滚蚊子激情滂湃音乐的效果。 我不行了,脑子快要爆炸了。 我闭上了眼睛。那些蚊子好像正在工作的电影放映机遇到了突然的断电,从影布上瞬间消失。 我回到了现实,思考着怎样才算不荒废人生。我想到来这世上走一朝不应该畏首畏尾。 我感觉到世间轮回都虚化,只剩我自己坐在那里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