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辉煌的是火炬,比火炬更辉煌的是太阳,比太阳更辉煌的是爱的光辉。 ——题记 一个烟尘四起的清晨,浓烈的霜雾蒙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许久,针一般的阳光终于刺破了浓雾的面纱,停留在不远的前方,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敬老院。 到了那里,我们甚觉惊奇,院子里出了奇的宁静,仿若无人之地。片刻,从屋里走出一位老人,我们正要出声,他一边蹒跚地向我们跺过来,一边嘘唏。我们明白他的意思,安静地走进屋里进行我们的计划。 我提着一篮包饰精美的果品,来到一间屋子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片刻,门微微地开了,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奶奶,用和平的眼神打量着我,缓慢地说: "你?……" "我是一名学生,学校组织我来看望您的。" 老奶奶什么也没说,只把门完全拉开,示意我进屋,然后转身回到桌旁坐下。 我进了屋,靠门边的墙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屋子:一只矮柜,一张单床,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只火车模型,桌旁立着两把木椅,椅上放着装满毛线的篮子,如此简单。 老奶奶背朝我坐着,低头默然地做着什么。 "老奶奶,您还习惯这儿的环境吧?" "车子里真没有上帝。"她竟淡淡地说道。 我很是疑惑,很是惊奇。 我沉思了片刻,问道: "老奶奶,您在做什么呢?" "车子了真的没有上帝!"她依然只如是说。 我更觉惊奇,不可思议,不可捉摸。 我站起身来,微微探头看去,想明白她在做什么。 "您喜欢玩具火车吗,老奶奶?" 此刻,她陡然抬起头,望着桌上的火车模型,安详而呆滞地望着。 "车上真的没有上帝,真的没有!"她略显激动地说。 我似乎没了勇气再问下去,只模糊地望着窗外。窗外,一枝绯红的月季花,滴答着露水,晃动着额头,迎着朝阳微笑着怒放。然而此刻,它却冰冷了我的心。 别了老奶奶,我向院管说起当时的情形,不解地寻问着原由。 "是啊,她刚来时也是这样。"院管回答说,"她只有一个儿子,可在两年前,她儿子从美国留学回来,在途中因火车失事不幸死去,人们把她送到这里,两年多了,她一直都只会说那句话。她年过八十了,却学会了织毛衣,每年她都织好多毛衣送给身边的人。 我的心觉得一阵阵的酸,一阵阵的冰冷,好久都没能恢复温暖。 时间转到了冬季,我淡忘了那刻情形,那句话语。 意外的一天,我收到一只包裹,是那敬老院寄来的,我打开来看,里面装了件淡红色的毛衣和一页纸条,写着: "年轻人,这是你上次去看望过的那位老奶奶亲手为你织的毛衣,她在三天前去世了,我照她的意思给你寄了去。" 我顿时呆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心也出了奇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