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和大帅是夫妻,从我认识他们的那天起,他们总是不停地进行着辩论赛和拳击赛,仿佛以此获得生活的能量。 老妖性格率直豪爽,敢做敢当,大帅温文尔雅,心思细密,二人性格迥异,走在一起,像一段段弧,拼凑起来就是圆满,就是幸福。一点一点地生活轨迹,跌跌撞撞,回头,已然二十余载,何处觅芳踪,倒数夕阳红…… N年前大帅的确很帅,剃着小平头,退伍回来的他英姿飒爽,眼神里透出一股英气。N年前老妖乖巧可爱,浓浓的眉毛下达眼睛忽闪忽闪。不是谁放电,不是爱得不能自拔,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遇上某个对的人,刚刚好,就这样他们结合在一起。 几年后,大帅把老妖和他们的BABY丢在家里,匆匆中他奔跑在风里。老妖打点着黄土地,播种,发芽,开花,收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匆匆中流走了什麽,回味,老妖说她收获的是一把一把的辛酸。大帅是蒲公英的孩子四海为家,汇票,书信,风风火火的老妖把它们拿在手里却沉默得像地里的西红柿,稀稀落落的热情里垂垂老去… 大帅爱赌博,梦里自己是拉斯维加斯的赌神,会玩的不过六合彩。大帅的生活态度是快乐至上,每天生活要愉快,唱歌,跳舞,打牌,何其自在;拼一回,搏一回,不妄人间走一回。为此老妖要给他放血,他逃之夭夭,说彼一时此一时,悔过悔过…… 老妖终于离开了,临走给镇上干活的大帅送了辣椒粉,"以后,让它陪你。" 大帅依然悠然自得,生活得很滋润,哼哼小曲打打扑克,喝喝小酒打打脊。 生活大部分显得平淡,偶尔,上帝也会来点意外,让人体会传奇色彩。老妖陆续造了三座房子后,突然发现自己得了脑瘤,还笑着说死有何惧,大帅固执的要把她治好,在踏破N个亲戚好友的门槛后,终于凑足了手术费,治好了老妖。一夜之间,大帅沧桑了许多,我说大帅,你成长了,履行起男人的职责了,大帅沉默,没有骂我。 老妖病好后像个孩子,哭哭闹闹,临高考,老妖打电话说大帅欺负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安慰她说别哭,他敢欺负你我和他没完。结果是第二天我的省模考没考,做了十几分钟扬长而去,真真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后来我想如果当时老妖可爱一点,也许我就不会在这个破学校。 老妖说当年要不时因为我她早和大帅分道扬镳,大帅说现在不是因为我他早和老妖各行其道,我说好啊。大帅说有PLMM追他,我说大帅你好帅啊,特别特别的帅,蟋蟀的那种帅。老妖说大帅欺人太甚,接个电话还躲人。我每次给大帅电话就问候他:最近有没有被小妖包养啊?末了,我说,我是你们的ANGEL,如果你们不好好老实待着,你知道我会单枪匹马杀过来,如果你不怕我被小白粉放血的话。大帅结结巴巴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旁边的老妖说,他敢欺负我嬷?… 后记:文中的大帅和老妖,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故事很平淡,平淡如同村口静静流淌的小河,用了20年,我读懂了亲情,读懂了我的母亲,。当她孕育我的时候,她也不是她了。读懂了农村出身的母亲的艰辛,她未曾懂得城市女人的保养,她也不削于这一套,在她骨子里,有着真和纯,走进大城市,她依然是梅,傲然挺立,她曾接手二手小厂,她的坚韧和果敢,对我这一生都将有极大的影响。 我也目睹了我的父亲,目睹了一个男人的成长,他们的经历,他们的生活,是60,70年代农村青年的代表。文中用诙谐的风格娓娓道来,也许一些深刻的东西没有挖掘出来,展示出来。而所谓的深刻,我想每个人定义不同。 我是个不安的孩子,没人知道下一刻我要做什嬷,安静下来像沉睡的黄土地,安静得可怕。我之所以称母亲为"老妖",是因为她是60,70年代农村妇女的代表,她们坚强,她们能吃苦耐劳,她又是一个先进人物,她的果敢,她的宽容…我从未看到她怕过什嬷,她有的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