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听别人说过,一个懂得分享和爱的人,她曾一定也被狠狠的宠爱过。 阿诺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突然有一天,阿诺开始怀疑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爱过,如果没有被爱过还能算是这样的人么?如果也算的话,"呵呵"她不由的在心里冷笑着,觉得还是不算了吧,要不然自己得多可悲啊。 直到很多年以后,阿诺才明白,懂分享和爱的人,不一定是被爱过,也可能是恨过和原谅过。 阿诺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生自己爱自己的人却不能好好的爱护彼此,就像她父母那样貌合神离,她耳朵里脑子里全部是父母争吵的画面,她以前觉得母亲说父亲的不是都是气话,现在她感觉一切都是真的,曾经那么伟岸的父亲原来真的很不堪。 下了火车,看着车站门口好多在揽客的出租车司机,阿诺有些迷茫,当时阿诺本想去北京的去天安门,可是翻了翻钱包,想想接下来还要过日子,钱根本不够去北京,但就自己的状况总是要去一个地方才可以的,思索一番,阿诺买了一张去往韶山的火车票,反正离长沙近,而且是毛爷爷的故乡,现在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喜欢那些看着人高马大皮肤黑黑的司机师傅,那里的站台很小,阿诺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溜达了一圈,最后的结论是还是得坐出租车走,她随意挑了一辆车说了目的地就去了,一路上出租车师傅找了各种话题和阿诺聊,阿诺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也不是她不想和司机师傅聊天,而是阿诺她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她总是在思考,又好像总是在放空自己,她需要安静,最好安静到可以窒息,大概司机师傅把该问的问题都问了,而且看着自己的客人好像没有多大的意愿在深聊,也就专心去开车了,车子里的空气变得安静了,安静到阿诺可以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静静的悲伤了,阿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毕竟曾经的她好像是那个拥有全世界的女孩,很幸福很幸福,至少阿诺自己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人都在演戏都是骗子,而自己成了最可笑的那个人。 到了毛主席故里,阿诺心不在焉的参观着,可是阿诺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办法专注起来,她自己感觉走到这里也是一群人走到那里也是一群人,就连她往山上跑都会遇到游览的人,阿诺觉得很闷很闷,闷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她决定还是先找住的地方,可能呆在住的地方就可以只有自己,阿诺感觉好像不该出这一趟门,或者说是这是需要带着崇敬之心来的地方,而恰巧自己只有颓靡狼狈。 阿诺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女孩,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睡,她挑了一家宾馆,挑了一层住客最多的楼层最靠边的房间住了下来,房东走后,阿诺赶紧关紧房门,把房子里有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全堵着门后边,这样感觉就安全了很多。阿诺像虚脱了一样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着呆然后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天渐渐的黑了,不知何时外面突然就开始狂风暴雨,窗户好像是开着被风挂的哐哐响,窗帘乱飞了起来,雨势太大雨顺着风从窗口飘进了屋子,阿诺赶紧的跳下了床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又边抹着泪边迅速的跳上了床提起被子就钻了进去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阿诺觉得很害怕很害怕,她拿出了手机给朋友发了信息缓解自己的害怕,当她打开QQ一下就被那个QQ头像吸引住了,"我现在觉得很害怕"她点开了聊天界面打下了着一行字犹豫了一会儿点了发送,过了好一会儿,对方回了"别给我发这种信息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阿诺感觉瞬间被雷给劈了,难道不是因为是朋友才会发给你吗?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连朋友一样的关心都要拒绝,可是不是说好了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不就可以关心安慰吗,到底是我没有把握好还是你根本,就不懂,阿诺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一下就爆发了,她所有的委屈和隐忍都如窗外的暴雨倾盆而出。她歇斯底里的哭着,大概是哭累,阿诺觉得自己头很晕,她好想喝水好想摔碎水杯捡起玻璃碎片狠狠的割破自己左手手腕,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直往左手腕去,"滴答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着,慢慢的慢慢的血液顺着房间的门口流啊流啊流啊,不一会儿她好像听到了楼层有人在叫唤然后乱哄哄的阿诺只感觉好吵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