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别的孩子都有娘,我怎么没有啊? 因为你娘死了. 哦,怎么死的啊? 是一个叫柳余恨的人杀了她. 哦, 柳余恨又的谁啊?他为什么杀我娘啊?等我长大后,我一定杀了他,替我娘报仇. 柳余恨就是你爹. 哦. 我叫柳,我在西北的大漠里长大,我和师傅生活在一起,跟我们在一起生活的,还有我的两位师兄.天绝地煞. 我们四个人相依为命,说是相依为命,不如说是勾心斗角,我整天生活在滚烫的沙漠之上烈日之下,而且还要时刻提防神鬼莫策的暗杀. 只因为一个原因,我们是杀手,杀手只有两条路,一是杀人,二就是被杀.. 这个大漠表面上看似平和,其实却隐藏着很多很多的风浪,在这个大漠上有很多杀手,刀客和剑客像我一样孤独的穿行在这个滚烫的沙漠之上烈日之下.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沉默无语,孤独桀骜.他们总是把刀或剑缠在黑色的布匹之中,背在背上. 可是,我的敌人并不是他们,我真正的敌人是天绝和地煞. 天绝和地煞不光是我的师哥,他们更是我的伙伴和朋友. 然而,我们却只能做敌人, 只有敌人,没有朋友.,这也是作为一个杀手必须坚持的准则.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师傅叫我去杀一个人,当我跟着师傅穿行在陌生的人群中的时候,我感到一丝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我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那段路是我一生走过的最长的路. 路的尽头是一家喧器的酒楼,这是一家大漠里少有的酒楼, 酒楼里人很多,都是些佩刀挂剑,袒露胸膛,大碗大碗喝酒,大块大块吃肉,大声喧哗的大汉. 师傅让我杀的人显然不是他们. 唐龙,男,28岁,善使剑,精通易容术. 我忽然看见一只手,一只拿着抹布在檫桌子的手-------店小二的手. 我走过去,站在店小二面前,然后对他说,唐龙,你的剑呢? 那个店小二眼神迷茫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这位客观,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我突然一扬手,一把银针,一把碎过孔雀胆的银针射向店小二的面们和胸部. 然后店小二简单的闪开了. 然后店小二的面容变的说不出的冷傲,眼神锐利而森然. 他望着我,说,你不可能知道的,这不可能. 我说,对,的确不可能,可是我还是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手. 手? 是,手,你的易容术虽然很精,可你却忘了一个简单的问题,那就是店小二的手绝不会像你的手这样干燥,灵活. 唐龙望着我,脸上的表情阴毒而怨恨,他一字一顿的说,你不该不知道的. 我说,可是我还是知道了. 唐龙笑了,那你就得死. 我看着唐龙诡异的面容一呆,然后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上,然后我看见那道白光闪电般划向我的咽喉,我知道,我已经来不及后退了. 当唐龙手中的剑刺穿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手中的剑划破了他的喉咙,然后我看见鲜血从他的喉咙中喷出来的情景,像大漠里的飞沙,一点一点的洒落在地上,然后迅速风干变黑. 然后看着他慢慢的在我面前到下去,他满眼的怀疑,然后我听见他喉咙里模糊的声音,他说,你是谁,我不….相信,天下绝对没有人的剑比我的快.. 我说,是,确实没有,但是你的出剑还不够稳. 他点点头,目光开始涣散. 当我走出酒楼的时候,外面飞沙走石,黄沙肆意飞扬. 我站在师傅面前. 师傅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 师傅说,你要好练功夫,做大漠里最好的杀手,做天下第一杀手. 我说,我会的. 我转身走开. 我听见师傅说,你要小心地煞. 我站在柳树下,看白色的柳絮飞满整个苍蓝色的天空. 我才慢慢地说,其实我很柰,我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平凡而平静的生活. 当地煞用手中的刀砍断师傅拿个茶杯的右手的时候,我再一次被恐惧惊醒.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作为一个杀手应该时刻谨记的. 然后我看着师傅一掌拍在地煞的胸膛上. 然后地煞踉跄后退,鲜血从他的口里狂喷而出. 然后我一剑刺穿地煞的喉咙, 然后就看见师傅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如同白色的柳絮,弥散在我的四周. 他笑着说,小柳,从今以后你就是大漠里最好的杀手了. 我说,师傅,让我来为你止血吧. 师傅笑着点点头. 然后我就吧剑刺进了他的咽喉.然后我就又一次听到喉结碎裂的声音. 鲜血顺着剑锋流小来,染红了我的手,然后再顺着我的手流到地上,然后迅速风干,变黑. 我望着他的面容,他的脸上没有怨恨和愤怒,有的只是忧伤和怜悯. 我说,你说过的,要成天下第一的杀手,就要不择手段,不能给别人任何机会. 然后我听见他喉咙里模糊的声音,他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我就是…….柳余恨,我就是你….爹….. 然后他的身体就跌到在地上. 白色的柳絮遮天盖地的向我扑来. 2006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