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良,一个女子。褐色长发。灰色棉质长衫。衣袂飘飘然地行走。长途跋涉。寻找,多年前逃失掉的爱人。 "你好。" "你好" 午后的太阳穿透火车上厚重的玻璃。安静打在脸上,仔细察看对面的男子。目光摇曳。 莫言,一个男子,无框眼镜,米黄衬衫,僧侣般盘腿而坐。万事通透,无所求。 血红的残阳浸染女子灰色粗糙的脸庞,他用手掸去女子发梢的微尘。 "跟我走。" "去哪?" "去游。" 宁良笑看手边的男子。轻轻点头。 莫言握住女子的手。"好,我们走。" 满山月华,泉水叮咚。宁良想起多年前逃失的恋人。你在哪? 宁良伸出手,环抱身边的男子。用唇在颈项之间噬咬。 莫言心疼的看着女子,告诉她,多年前,曾背弃一个女子。 为何?他想要自由。 宁良抬起头,凝视男子的双眼。 "自由,何为自由? "一个人随天地而奔走,无牵无挂。" "那我呢?" 莫言用手指穿过女子的长发,用吸允替代回答。 半夜,宁良收好行囊。静看身边呼吸平和的男子,用手指在离他肌肤一毫米的位置静静摸索。我给你自由。 山风穿过树林。月泽照进眼眶。折射出晶莹而又虚无的泪光。却并未溢出。我的泪,早在多年前,跟随我的爱人,一并逃走。 细小的针管,扎进青色的脉搏。男子的短信到来。宁良放下针管看短信。 "你在哪?" "在给你自由。" "你回来。" "回来做什?回来轮回往日的宿命?" "同你去游,同你朝夕,同你同寝同食。" "还有呢?" "甘心让你禁锢我的自由……" 宁良取下电池,笑着拿起针管,扎进脉搏。晶莹如同泪水的毒液融入血液。 多年前,你为了自由而逃离,多年后,我为让你自由消失无影无踪。 宁良从来只是一个女子,仍在行走。 莫言从来只是一个男子,寻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