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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父亲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这是一个古老又时尚,源远而流长的永恒话题。
  从古时沉香劈山救母,到今天的"我爸是李刚",且撇开话题中爱的褒贬性,是扭曲还是正确,是该传承还是该唾弃,都不过是儿女对父母爱的一种反馈。只不过,反馈的形式具有多样化,所以产生的影响也有利弊的两极化。
  我,和我的父亲母亲,都是芸芸众生熙攘人口里最平凡朴素的成员,如果大气成分含中有无数颗粒的尘埃,那我们都是其中不起眼的微尘。他们做不出扭转乾坤名留青史的宏伟事迹,同样,我也说不出对他们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敬爱。我只想说说我眼中的,如同世间千万父母一样又不一样的,我那平凡质朴的父亲和母亲。
  我的父亲,不是官也不是商,家谱中往上几代的先祖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所以我体会不到鲁迅所说的"从小康之家而堕入困顿"的万千感慨,也不敢藐视生命无视礼法的大喊"我爸是李刚"。
  父亲本排行老三,在当时领袖"人多力量大"的号召下,家中共有兄弟姐妹七个。然而当贫困达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程度时,父亲被迫过继给别家。
  有一些人,因为自身被爱的不圆整,就会给予身边的人同方面超量的爱,父亲属于其中一员。他给予了他的儿女沉重如山,又深沉如海完整的爱。尽管他从不把爱说出口,回忆起来似乎又好像没有为我们做过能够很具体的表达爱的事情,可是有父亲在的时候,感觉就总是安全踏实的,天塌下来,有父亲在。这样的爱,不易描述又不可名状,木讷不易察觉,可是却是最不能或缺的。
  父亲的学历只有初中毕业,高二时由于祖父的去世,父亲不得已半途辍学,真正成了全天候劳作的农民。未能结业的高中,成了父亲多年来的一个遗憾。这样的遗憾,父亲认为自己已不能了切,他把厚重的希望寄托在他儿女的身上,似乎只要儿女学业有成,就能够帮助他填补人生的缺漏。
  所以,纵使家庭的拮据像夏日暴雨来临时天空中的阴霾一样挥之不去,而城市学校的借读费,庞大得能成为这个家的天文数字,他都坚持的让他的儿女在优越的环境中接受最好的教育;纵使儿女成绩总是令人不满意,而别家同龄孩子已外出打工多年挣的钱,能够为家里添置价格不菲的电器和家具,他都坚定不移的支持他的儿女上学,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上的。
  而这样的代价是,他过早的拥有了非本年龄阶段该有的驼背,皱纹和白发。
  父亲改变这个家庭的贫穷的开始,缘于一个女人的一句话,这个女人,便就是我的母亲。
  有时候,我们得相信缘分这样的词语。因为它让我的父母亲相识并相爱到至今,直至生命画上句号。
  母亲与父亲邻村而居,同饮一条江水,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首浪漫的诗"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只要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不过父母亲的爱既不轰轰烈烈也不撕心裂肺,但平和的表层下,同样也有着炙热的爱情。
  我所说的缘分是指,母亲幼小时同样也是因为家境的不幸而受托给她的祖母所抚养长大,与其祖母的相依为命,使母亲能切身的体会到父亲幼年缺乏双亲疼爱的感受,而命运的不公使母亲童年时期就发掘了劳作和持家的潜力。母亲与父亲的同病相怜以及命运愧疚而补偿予她的潜力,让这一对青年顺利的结为连理,并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命运。
  母亲在我一岁的时候,强烈的意识到,她的孩子不能继承她的贫穷,无法让孩子成为"官二代"和"富二代",可也不能让孩子像她和父亲一样为生计终日发愁。
  "你去城里寻工吧。"母亲说。
  就这一句话,为能在城里有一立锥之地,父亲开始了农民工的生活。母亲也经历了常人不能想象和忍受的艰苦。一个二十多岁妇女的肩膀能承担多少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照顾老人和孩子,还有那关乎生计的几亩田地,都是母亲一个人的肩膀扛起来的。那样的日子用起早贪黑,呕心沥血的词语来形容母亲,一点都不为过。证据之一就是,母亲在二十七岁的年华里,如瀑的青丝中就隐藏了不少的白头发。
  家境在父母亲的勤劳和节俭下,逐渐变得好起来,父母亲也逐渐的变老,他们分明已经可以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得不分日夜的工作,可是骨子里不安于现状和耐不住安闲的血液仍使他们保持着对劳动的亢奋之情。
  天道酬人,这是我在父母亲身上看到的艰辛和收获的一种关系。付出的和获得的并不对等,中间的符号也许是大于,也许是小于,但最终都可以约等于。
  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于世界来说微尘一样平凡,于这个家和儿女来说,却是阳光一样重要,伟大。
  古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只想企盼,这样的痛楚不会降临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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