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旋转,又缓缓离开,无数个午后时光相连接。终于,我翻过了书的最后一页。 阿米尔和哈桑,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因种族歧视被赋予了不同身份:一个是被贵族少爷,另一个却成了卑贱的仆人。哈桑善良忠诚,他可以为阿米尔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阿米尔呢,童年的他过于懦弱了。童年里的最后一次追风筝比赛,阿米尔和哈桑赢了,在大家都为阿米尔欢呼的同时,哈桑却久久不能安定。不是因为喜悦,而是恐惧与自责。那个夜晚,哈桑为夺回本属自己和阿米尔的战利品,甘受何塞夫一伙人的凌辱。懦弱的小阿米尔,离他们不远,始终未敢上前半步,那雪地上暗黑的血迹格外刺眼……哈桑的离开,让他更难以面对自己,最终他移民美国。 战争将阿米尔的祖国蹂躏地面目全非,残忍的塔里班人嗜血成性,以杀人为乐。成年后的阿米尔重返家乡,亲眼见识了塔里班人的阴恶,知道了哈桑的艰难。往昔不断重现,他和哈桑间的故事一直在脑海里重播。"十多年了,你对自己过于苛责。"拉辛汗如是说道。 终于,他下定决心,他必须面对自己,要为曾经所为担起责任,不敢再懦弱下去了。 阿米尔会见了何塞夫——那个从小就和阿米尔作对的阴恶之人,如今是塔里班的同伙,也是奈拉博——哈桑唯一孩子的控制人。可 怜的小奈拉博,他对每个人都怀有莫名的恐惧感,走路时总低着头;当得知阿米尔要带他离开,小奈拉博拒绝了。阿米尔又怎忍心他继续受这非人虐待。他和何塞夫谈判:进行一场生死搏斗,或他死,或我亡。 在那个幽暗的空间里,何塞夫戴上了不锈钢手套,眼神中流露着蔑视与嘲笑。毋庸置疑,阿米尔不是他的对手。可阿米尔咬紧了牙继续搏命,被打倒在地,断裂的肋骨已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何塞夫岂是善罢甘休之人,尽管角落旁的奈拉博哭着哀求别打了,他仍往阿米尔肚子捶上重重一拳,后者嘴角再次流血。终于,奈拉博拿起了弹弓,以与他父亲相当的娴熟技术,拉满,对准了何塞夫的左眼,弹珠飞出。 可怜的小奈拉博,战争夺去了他享受美好生活的权利。重获自由的日子,他重复着洗澡,一洗便是一小时,为赎罪,为恐惧,令人心酸。当得知可能会被送回孤儿院时,他哭着、哀求着,可是希望渺茫…… 好在后来,阿米尔和奈拉博间的坚冰渐渐融化,他们回到了美国,捡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放起了新的风筝……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的脑海中总萦绕着这句话。 合上书本,闭起双眼,你能想象吗?我仿佛看到了两个男孩追起了风筝,另一个小小男孩,手举黄色风筝悄悄跟上来,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