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旦付出,就罪孽深重。 她叫佳,留着一头男孩子的短发,很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18岁,生活在四川的一小城市里。过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淡漠的对待人生,抬起头看着头顶上这片霓虹流丽的天空,想要改变点什么,却无能为力。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和父亲一起生活,佳憎恨他,从母亲在躺在床上绝望的死去时。她就恨那个人,他是所有人眼里的正人君子,在她眼里却是最卑劣的小人。 她叫青衣,一个美丽的让所有的人怜爱的女子。有一头柔软的褐色长发。有一个残缺的家。父亲在6岁那年和她的小姨离开后。和母亲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她爱她的母亲。那个犹如一朵饱满艳丽的玫瑰的女人。她在自己最亲爱的人背叛后,开是怀疑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女儿。在青衣14岁那年,就将青衣赶出了家门。青衣喜欢混迹于各家娱乐会所。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想借着烟,借着酒,借着暧昧的灯光,和那些贪婪的男人的目光,自我放纵。 一次偶然的相遇。却仿佛早已注定。在一家叫一米阳光的酒吧。幽蓝的灯光犹如气流般氤氲。台上有身穿霞衣的女子唱着不知名的歌。眼波流转。佳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女子。那指见颤抖着的烟,是那么明亮。那么刺眼。仿佛泪水会被这烟火照得情不自禁的流下。没有原因,佳在女子身旁坐下,黯淡的灯光里,女子只穿着一件很薄的纱衣。满眼的魅惑,却流露着一丝寂寞。佳脱下外套递给女子,女子笑着接过,披在身上,淡淡的笑,像一朵盛开着的罂粟花。饱满却充满邪气。"你来了。"女子轻轻地说,仿佛她们早已相识。 一米阳光,青衣喜欢这个名字。她像是一朵生长在黑暗里的花朵,在太阳升起天空的刹那,就将颓败枯萎。只能在黑夜里苟延残喘。借着这个名字聊以自慰。她看着那个短发女子一步步朝她走来,她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就像镜中的自己。"你来了/"青衣轻轻地说。似乎早已约定好,相见在这样一个昏暗的阴冷的地方。青衣看着她用手捧起她的脸,眼神疼惜而宛转。长期的寂寞在顷刻间爆发,她躺在她的怀抱里轻轻地抽泣。如同小时候躺在母亲的胸口上。她穿着她的衣服,轻轻的微笑,像一朵美丽的花朵。 佳将青衣带回里家,那幢华丽而又荒凉的房子。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她与她仰望同一片漆黑的夜空。一切是那样的美。两俱躯体疯狂的纠缠,情欲是吞食她们的无底洞,让人痴迷不能自拔。一阵阵狂暴而汹涌的激情噬咬着肌骨。佳闻到青衣身上有罂粟花的香气,越是美,越是不可接近。她紧紧地抱着青衣,她想温热她的身体。却无能为力。像一团寒冰。用牙齿在她的颈上用力地吸允。 青衣躺在她的怀里,用心感觉佳的好,感觉她不停向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感觉她用柔软的嘴唇吻去她脸颊的泪水。那心疼的神情,像一块无边的沼泽地,黏稠的泥土将她不断地向下坠落。青衣看着她,眼泪如同泉水一样涌动,瘦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嘴唇轻轻的龠动,纤弱鬼魅的声音细若游丝般的浮动。"我的心早已腐烂,注定两败俱伤,只留下一地血色的尸骨。" 青衣被她像玩偶般宠爱,她不愿她受到任何委屈。父亲的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细薄的皮肤上,瞬间绽放出雪色的花朵,那是盛开的罂粟。她笑着,喉咙里发出尖锐的音节。父亲打红了眼,或许在他眼中它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一件不得不留的累赘。如今流言四起,不愿让自己蒙羞,将所有的怒气用皮鞭宣泄。佳笑着倒下,她看见站在角落里的青衣笑着看着她,满脸的喜悦与邪恶。父亲松了手中的皮鞭,"你不和她分手,有你好看的。"佳向前爬,在餐桌上拿起一把刀,向父亲的胸口拼命地刺去。 青衣看着躺在床上的佳,满身绽放着绚丽而盛大的花朵,将白色的粉末轻轻撒下,抱着这个因她受伤的女子,嘴角浮动着笑意。"佳,我们结婚。"床上的人轻轻点头,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罂粟花一样带着邪气的女子。感觉她越来越远,像一末虚无缥缈的烟雾。她无法在触摸到她,将她拥入怀中。 青衣站在镜前,穿上一袭黑色的旗袍,是母亲留下的。胸口处绣着一片暗红色的梅花,宛如是有人刻意将血液溅洒在上面。青衣梳着头,将褐色的长发盘成一个髻。插上一朵犹如滴着血液的罂粟花。"我美吗?"佳轻轻地点头,牵着青衣的手来到父亲的尸体旁,嫣红的血液如同琥珀般散发着幽光。青衣看见佳在流泪,嘴唇轻轻地龠动。"来,青衣,我们来拜堂。"青衣和佳在父亲的尸体上叩头。"佳,我冷,抱我。"佳紧紧地将青衣抱在怀里。她感觉到她已经在慢慢萎缩。"我们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错。"青衣从桌子上摸出那把还残有血液的刀,插进佳的胸口。那被罂粟花碾成粉末溶入的血液向外涌流。 "青衣,我们再次获得了新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