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玛丽莲梦露,她犹如珍珠般闪烁着性感光芒几乎盖过了整个时代。她是那样充满魅力,然而却在另一位女人面前黯然失色。在那个年代,人们永远记住了这样一位女子:她的优雅,代表了一个国家。 谁可以令挑剔的赫鲁晓夫欣赏不已?谁可以令生性严肃的戴高乐将军,特意戴着眼镜观察她的行为举止,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我从未见过这样迷人的女性" 的感慨?谁可以令约翰·F·肯尼迪—政治世家,富豪,名校毕业生,战争英雄,演员般俊美的美国总统——意乱情迷,并在外交场合戏谑道:诸位,我今日的主要身份,乃是她的丈夫。 她绝对不是标准的天生的美女。绝对不是。 她的瞳距太大,面部过宽。她在文章中自嘲,自己"两只不幸的眼睛相距遥远,为配一幅适合我鼻梁的宽大眼镜得花去我3星期的时间。"她没有纯正的血统和值得夸耀的出身。可是她在美女如云的美国社交界获得以下称号:社交皇后,娃娃公主,以及美国历史上最优雅的第一夫人—–没有之一。 荣誉和称号,是她优雅的全部么?不。当然不。 平日在百货商店,你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种女子:年轻,貌美,窈窕,背着LV包,却满脸冷漠与高傲。一开口便与优雅差别十万八千里。 杰奎琳,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这么做,可是她没有。艾森豪威尔一家不喜欢看到白宫的服务生,甚至规定当他们一家露面时,所有工作人员都要面向墙壁。杰奎琳知道这个情况后,不但取消这个规定,立刻亲自拿名单一一认识工作人员,并和他们一起平起平坐的谈论家常事务。 她是第一夫人,她知道这个身份的高贵,可是她从来不动用它,这就是优雅的力量。 再回到玛丽莲梦露。这位绝代佳人的性感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她的软语是无法抗拒的塞壬之歌(希腊神话中,海妖塞壬用迷人的歌声吸引过往船员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她精心设计,穿上薄如蝉翼镶满钻石的华服,毫不避讳站在大众面前为总统唱生日歌。她自信满满,打电话给杰奎琳,说:"你听着,我要嫁给总统。" 任何女子,面对这尴尬而痛苦的一幕,会如何呢? 杰奎琳平静的回答:"如果你要嫁给总统,你就要能够应付总统夫人所需要面对的一切事务和风险。如果你能准备好公开搬进白宫,那么我立刻走。" 电话那一端传来一阵沉默。 梦露去世后,杰奎琳说:"她将成为永恒的传奇。" 肯尼迪死的时候,半个脑袋的血留在杰奎琳的衣服上。她一样尖叫害怕无助,又能马上坚毅而勇敢的举行葬礼,甚至不肯脱去那一身溅满鲜血的粉色的衣服参加新总统宣誓仪式, "我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犯下什么样的罪恶",她忍着悲痛说。 肯尼迪的灵车缓缓经过时,她对小约翰轻声耳语。动人的一幕出现,稚气未脱的小约翰前进几步,对着父亲的遗体致以笨拙却认真军礼,那一刻,引无数人潸然泪下。在那个迷茫的情况下,她教会了孩子什么是勇敢。 此后,她选择了再婚,面对全世界的指责和嘲讽。第二任丈夫因为家庭的不幸,视她为扫帚星,故意和老情人约会好让她读到第二天的报纸,甚至在临死前不愿见她。她经历着痛苦与折磨,然而在她去世的时候,却向外界发表了声明:"当我的生活充满阴影的时候,是奥纳西斯挽救了我,他对我恩重如山。他把我带进了幸福和爱的世界,我们共同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我将感激不尽,永生难忘!" 她经历了丧子之痛,经历了背叛和苦痛。她没有被击垮。她用她的生命诠释了一种态度。 在杰奎琳的葬礼上,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称她为"勇气与尊严的楷模"。这是她一生的写照,同时也是对优雅最好的诠释。优雅不是柔弱的粉饰,而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并非表面的美丽,而是充满了人性的善良和果敢。而不论她的名字被冠以肯尼迪还是奥纳西斯,那些名字已然不再重要。人们永远记住,有这样一位女子,她的名字,叫优雅。 左岸记:优雅是一种风度,类似于美丽,只不过美丽是上天的恩赐,而优雅是艺术的产物。优雅从文化的陶冶中产生,也在文化的陶冶中发展,是顺应生活各种不同状况的反映出来的内心的一种智慧。优雅这个词来自拉丁文eligere,意思是"挑选"。或许只有真正优雅之心才能懂得优雅之人,看杰奎琳,这份优雅总多了些许沉重,却又能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