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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这些事上


  我以为得到的是一份感情,真爱.长久.永远,但她只不过是一段激情,冲动.短暂.瞬间! 说好了天长地久,不过是曾经拥有;坚信着一生相守,却只是短暂邂逅。那些曾经的过往只不过是真切的我以为罢了…
  九月的天气秋意渐浓,一阵秋雨一阵凉。清晨柏汤起床后并没有急于洗涑,而是走到窗前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湿漉漉的道路告诉他昨晚刚下过雨,打开窗户秋风阵阵吹进来已经能感到丝丝凉意。
  此时瞿淼不知道起床了没有,柏汤拿起手机后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了口袋,他没有勇气再拨打她的电话,因为瞿淼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联系。
  柏汤跟瞿淼是同龄人父母是同事又住在一个弄堂里,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江南的小镇处处都是小河和农田,春天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去油菜田里去玩耍,汤柏喜欢抓青蛙泥鳅玩,瞿淼则喜欢采油菜花。夏天柏汤都会带着瞿淼一起到河边抓一些小鱼小虾玩,汤柏的水性很好,河水清澈的时候柏汤还会下水去摸河蚌,瞿淼虽然也很喜欢水但是小女孩天生胆小不敢下河就在岸上看着。汤柏在水里就像一个水老鼠,每次钻进河中都会摸上些水产品,河蚌、蚬子、螺丝,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摸到几只小螃蟹。每次钻出水面的时候他都会把这些小东西扔到岸上,瞿淼就去把这些东西收集到一起然后归类,有时候柏汤在水中被螃蟹夹的哇哇叫的时候,她也会取笑他一番,童年的他们两小无猜,天天黏在一起,瞿淼的父母经常会指责她每天弄的脏兮兮的像个小男孩,有时候甚至会阻止她跟汤柏一起玩,生怕把瞿淼带坏,而瞿淼也就像一个小男孩一样,不喜欢跟其他小女生玩一些踢毽子跳橡皮筋之类的游戏,就喜欢跟着柏汤还有其他几个男孩子一起抓鱼摸蚌逮泥鳅。
  柏汤跟瞿淼不仅是邻居和玩伴,也是同班同学,从幼儿园到小学然后一起上初中,随着年龄慢慢的长大,瞿淼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文静,越来越像个女生,而柏汤依旧顽皮,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光着屁股下河摸蚌抓虾但是足球场上从来不少他的影子,经常玩的连回家作业都忘记做,第二天一大早急急忙忙找瞿淼要她的作业抄,以免被老师发现没做作业后通知家长,为此柏汤从来没少挨过他爸爸的揍。上初三的时候,即将面临中考柏汤才有所收敛,也开始认真学习起来,因为是邻居,他们两个也经常一起骑车上下学,路上说说笑笑,遇见不会做的题目柏汤也会拿着作业本跑去瞿淼家里像她讨教,顺带去吃几块巧克力,瞿淼从小就喜欢吃巧克力,家里面也一直给她备着,每次出门她口袋里都会装满各种形式的巧克力,她从来不跟别人分享她的巧克力,但是唯独对柏汤不小气,而柏汤也从来不跟瞿淼计较,知道她也喜欢看圣斗士,就把收集到的圣斗士的小卡片送给她。
  中考过后柏汤和瞿淼又在同一所高中读书,又是同班同学,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汤柏去的比瞿淼早,所以没有同行,因为是一个镇上的,虽说初中和高中不是一个学校,但是彼此之间大多都认识,虽说初中时不是同班,但是彼此之间都不陌生,柏汤和其他同学说说笑笑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老师都进班级了可是柏汤前面的座位还空着---瞿淼迟到了。就在柏汤奇怪瞿淼怎么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的时候,她来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这是柏汤第一次看见瞿淼穿裙,在他印象里面瞿淼一直是个假小子,跟他没什么两样,今天让他非常意外,虽然身材瘦小的瞿淼穿着裙子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这一天给柏汤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对柏汤而言高中和初中也没什么两样,上课的时候因为坐在瞿淼后面所以就跟她吹牛,老师在上面讲他们就在下面聊,有时候老师注意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假装听课,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就写纸条,老师转过身在黑板写字的时候就把纸条传递给对方,乐此不彼。课间和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们也聊得火热,那时候琼瑶剧热播,汤柏喜欢跟瞿淼还有另外三个女同学一起聊《还珠格格》,《青青河边草》,《婉君》,《一帘幽梦》,特别是《还珠格格》,每晚电视播出的时候他必定坐在电视机前,第二天上学是他们必聊的话题,并且电视剧主题曲的演唱者也是他们共同的偶像。汤柏和班里面其他女同学交流不多,就喜欢跟瞿淼和她的三个闺蜜嬉笑打闹,并戏称他们四个为四大班花,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也特别熟悉,那时瞿淼又扎个马尾辫,汤柏就给她起名叫狗尾巴花。瞿淼对汤柏没什么秘密,愿意告诉他一些自己跟闺蜜之间的事,谁觉得班里哪个男同学帅啊,哪个闺蜜偷偷喜欢哪个男生啦,而汤柏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早熟,他更感兴趣的是昨晚电视剧的女主角跟男主角发生的危险有没有化解,明天足球比赛结果会怎样,每次瞿淼说道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他都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到他们共同感兴趣的地方,而基本上柏汤喜欢的东西瞿淼也喜欢。
  虽说是邻居又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柏汤和瞿淼也开始慢慢的在变化,总是听着闺蜜们说坐在第一排的男生如何好的瞿淼慢慢发现,这个男同学确实与众不同,不但学习好,长的也清秀白净,斯斯文文特别文静,跟整天嘻嘻哈哈又黑又瘦的柏汤比起来完全是两类人,他叫吴星,家住在农村,虽然农村人但是比起柏汤来,柏汤倒更像个整天在田里干活的男孩子,渐渐的瞿淼对这个吴星产生了一些好感,但是他不像柏汤那样从小一起长大,并没有到无话不说的程度,外加女孩子天生的羞涩,她并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柏汤。
  情窦初开的瞿淼上课的时候慢慢的开始不爱说话,喜欢偷偷的看着吴星的背影发呆,有时候幻想着吴星就像电视里面的男主角而她就是女主角两个人骑着马在草原奔腾,就像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和五阿哥那样,他搂着她说一些"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话。而此时的柏汤完全没有感觉到瞿淼的变化,照样上课找其他三朵花聊天,只是觉得最近她话变得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就是坐在座位上发呆,跟谁都不说话,放学回家的路上也是话不多,跟她说话也随便应付一下,完全没兴趣的样子,直到有一天柏汤看见瞿淼下课了还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时候,就上前拍了她肩膀一下问道"你在想谁呢,这么入神",从幻想中一下被拉回现实的瞿淼看见柏汤有些害羞,脸上稍稍红了一下回了句"想你呢",信以为真的柏汤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一震,但是想到以前瞿淼经常说哪个闺蜜喜欢哪个男生的事情还是故作镇定的回了她一句"想这么入神肯定喜欢上谁了吧?"本想是让她害臊一回,但是从小嘴上就不饶柏汤的瞿淼毫不示弱的回了他一句"喜欢你",这回让本想让瞿淼害臊的自己脸红了一回,可是瞿淼没想到的是本来是想掩饰掉自己内心世界斗嘴话却让柏汤信以为真了。
  柏汤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觉得跟瞿淼从小一起玩,两个人早上一起上学到学校,然后放学一起回家,小时候两家大人一起打牌的时候他们两个小孩就一起玩,瞿淼家后院有一块小菜地,菜地边上有一条小河,他们夏天就会一起在河边抓鱼摸蚌。现在虽然不在像小时候那样玩耍,但是也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柏汤有时玩的忘记写作业的时候还会跑去瞿淼家抄她的作业,如今瞿淼渐渐不理他不和他说话他非常的不自在也非常的失落,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瞿淼并没有在意自己所说的话会对柏汤有什么影响,对她来讲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仅此而已,她此时更在意的是吴星,闺蜜们都说他好,而此时的瞿淼也觉得吴星非常的优秀,也许少女怀春的心总是荡漾着的,在闺蜜们眼中的吴星是白遐无疵的,即便有隐藏的小缺点也被闺蜜们那些崇拜的心给掩盖了。她试着跟吴星有事没事的搭搭讪,上课的时候也会和闺蜜一样跟吴星传传纸条,而吴星也会迅速回应她的纸条,这让她窃喜着,慢慢的他们之间的话题也多了起来,从学习中的事慢慢谈到生活中的事,吴星也和柏汤一样喜欢踢球,放学的时候也常常会跑到球场上去踢一场球再回家。但是和柏汤关系却一般,他更喜欢和村上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而柏汤则喜欢跟自己初中的同学们一起玩,与柏汤不同的是吴星踢一会就会适可而止回家完成自己的作业,而柏汤玩起来每次都是快到天黑才回家,然后满身汗臭味的跑去瞿淼家问她拿作业抄一遍,瞿淼有时放学后也会跟闺蜜们跑到球场看柏汤他们踢球,柏汤结束早的话一起回家。现在放学后只要吴星去球场,瞿淼必定会出现在球场为他加油助威,因为每次吴星结束的比较早,她们两会一起离开学校,一路聊到到学校门口各自道别回家,起初柏汤并没有在意这些变化,但是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大咧咧的柏汤也注意了瞿淼这些微妙的变化,她发现瞿淼慢慢的和自己聊的越来越少,有时候柏汤主动找瞿淼说话的时候总是被草草的应付掉,上课时给瞿淼递的纸条也是常常有去无回,但是坐在后排的柏汤却每次都能看到瞿淼跟吴星忙碌的传递着小纸条,有时候瞿淼一边写着字一边嘴角上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此时的柏汤并没不懂什么叫喜欢更不知道瞿淼心里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为什么有这么开心的事情瞿淼怎么不告诉他,以前有什么觉得好玩好笑的事情,瞿淼总是会告诉自己的,现在却跟别人说的那么开心,和自己却什么都不说,偶尔柏汤问瞿淼他们之间聊什么那么开心的时候,瞿淼也只是回答一句没什么,啰嗦之类的话,柏汤感觉很失落。
  而瞿淼也并非要故意冷落柏汤,只是觉得柏汤跟自己太熟了,他们一起玩到大,彼此之间的经历都知道,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话题,相反吴星那里有说不完的新鲜事,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原来会有那么多的小伙伴,小时候他们可以十几个人一起到田里抓黄鳝,一起到田里野炊,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可以十几个小孩住在一起,这些都是她所没有体会到的。她渴望更多的了解吴星的点点滴滴,心里又是对他充满着好感,外加上这些小秘密她并不想告诉别人,所以已经顾不上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觉得现在跟吴星有说话不完的话,相反柏汤跟她的话题越来越少,有时候觉得跟吴星比起来柏汤更像一个坏小子,整天就知道玩,不好好学习,经常还要拿她的作业抄,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但她也并不讨厌柏汤,只是觉得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而自己跟吴星远比起柏汤来要成熟许多。
  经常和吴星在一起的瞿淼以为自己的小秘密没有人会知道,她总以为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是闺蜜跟柏汤,所以别人都不会知道她的秘密,但是事实上除了柏汤外,其他三个被柏汤戏称为班花的闺蜜都看出了她的那些小心思,她们有时候会故意拿吴星来取笑一下瞿淼,每次被闺蜜逼问是否特别喜欢吴星的时候瞿淼总是脸一红的笑着低头不语。好事的闺蜜们有一天突发奇想,在一节英语课的时候让吴星的同桌跟瞿淼换了一下座位,一堂课就让吴星和瞿淼坐在了一起,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老师离开教室后,几个闺蜜站起来大声的问瞿淼跟吴星,"一节课不用传纸条的感觉好吧?"此时的吴星还有瞿淼脸通红,随着大家的起哄声两个人相视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在大伙关注瞿淼和吴星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注意坐在教室最后的柏汤,此时的柏汤心里的滋味是无比的形容,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觉得这是一件多好玩多有趣的事情,他很不是滋味,那一刻他才懂得什么叫喜欢一个人,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喜欢的是瞿淼,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瞿淼并不喜欢他,他有一种自己心爱的宝贝被人抢走的感觉,他有一种羡慕嫉妒的感觉,他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看着跟自己话越来越少却跟吴星形影不离的瞿淼,他越来越讨厌进这个教室,因为每次进教室上课都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柏汤心里是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所以他选择逃课,起初他选择逃到球场上找高年级的同学人一起踢球,但是每次都会被班主任从操场逮回教室继续上课,于是他索性逃出学校跑到游戏房去玩游戏机,在游戏房里人比较多,鱼龙混杂,老师不会去那里找他的,每次他都是上学的时候进游戏房,放学以后回家,以前喜欢去的球场也不去了,因为在那里不幸的话会看见吴星踢球瞿淼加油的画面。在游戏房也有一些志同道合高年级逃课的学生,他们都是些高三马上毕业不想继续上大学的,也有一些高三已经毕业找不到工作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跟他们混到一起的柏汤学会了抽烟,从小就讨厌爸爸抽烟的柏汤曾经对着妈妈发誓以后自己长大了绝对不会学爸爸那样抽烟。但是事实上才十七岁正处于雨季还不算已经长大的他就学会了抽烟,比他爸爸学会抽烟的年龄还早了两年。
  高一的学习生活很快就结束,面对高二文理科的重新分班本来学习就不怎么样的柏汤加上高一后期的逃课经历,柏汤以不出意料的成绩被分到了年级最差的普通班,那个班里的同学也都是和柏汤在游戏房里遇见的同学一样,混完高中就提早踏进社会的有志青年。瞿淼和吴星虽然关系密切上课热聊,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回家的认真复习和预习,学习成绩并不耽误,所以一起顺利的进入了理科班,准备着想最后的共同目标冲刺——考同一所大学继续做"同学"。普通版和文理科班并不在同一个楼层,因为对那些想用功读书考大学的同学负责,学校把那些有志青年的普通班安排在文理科班的楼下,暑假的时候瞿淼家也搬家离开了老街去了新开发的小区居住,这样一来不需要柏汤再逃课也很少能看见瞿淼了,更别谈交流了,偶而在学校门口遇见了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此时的瞿淼并不知道柏汤心里有多么的喜欢自己,更不知道柏汤为什么高一下半学期为什么突然经常逃课不来教室,她只是知道以前跟妈妈说过柏汤的事情,妈妈对柏汤的评价就是"这小子学坏了,以后你别跟他一起玩,别被他带坏了影响自己的学习",此时瞿淼对柏汤的定义也是大致如此,但是她并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同学的事情,因为这是她的小秘密。
  就这样柏汤除了每天早上做课间操的时候能看到瞿淼下楼和上楼时的身影外其他时候除了偶尔的在上学时门口的相遇其他时间很难再见她了,单相思是痛苦的,特别是想着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和别人开开心心的人,有时候柏汤在上课的时候会一个人发呆,他会幻想着瞿淼还跟小时候一样,跟他一起牵着手去河边抓鱼去田里看油菜花,想到开心的地方嘴角上扬傻傻的笑起来。
  瞿淼上了高二以后也越发的水灵,少女的美让许多男生怦然心动,慢慢的她开始收到一些同年级甚至是高年级男生的信,都是些追求她的信,吴星称之为清楚,是对他的一封封挑战书,但是他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此时知道,瞿淼的心在他那里,任何人都夺不走。有一天放学后瞿淼回家时有一个男生一直跟踪她,瞿淼很害怕,但是又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往家里敢,就在走到离家不远的小桥时,那个男生突然冲上前去拦住了她,瞿淼此时心都快跳到喉咙里,她很害怕,就在她想喊救命时,那名男生突然塞给了她一封信就跑了,瞿淼一个人在桥上呆立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她打开信开了一下开头就把它扔进了河里,又是一封情书,此时对瞿淼来讲此类的信她看的太多了,只需要看一下前两句就不需要看以后的内容了。第二天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吴星,不出所料的吴星当起了瞿淼的护花使者,每天放学以后送她回家,然后自己再回家。
  柏汤做了一个梦,这是他第一次做梦的时候梦见瞿淼,梦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满是花草的河边,柏汤走过去牵着瞿淼的手一起在河边漫步,走着走着瞿淼回过头跟柏汤说"我得走了",柏汤哭着求着瞿淼别走,但是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柏汤伤心极了,梦醒的时候他两眼都是泪水。第二天柏汤决定给瞿淼写封信,他知道有些话他在瞿淼面前说不出来,他得告诉瞿淼自己真的好喜欢她,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她。写完之后柏汤不敢当面交给她,他去找了瞿淼的闺蜜交给她,但是瞿淼并没有看他写的信,直接把它丢进了女厕所里。
  时间匆匆如流水,高考过后瞿淼和吴星并没有如愿考到同一所大学,吴星去了上海而瞿淼则去了苏州,而柏汤却如愿的踏进了社会去了一家工厂打工。就在瞿淼在大学思考着自己20岁生日如何跟吴星一起过的时候她收到了一份包裹,打开以后里面是两个工艺杯子和一盒许茹芸的最新专辑的磁带,打开磁带的包装袋,里面藏着一封信,落款人是柏汤。柏汤知道瞿淼喜欢听许茹芸的歌,特意去市区的大商场买了一盒原装正版的磁带和象征一辈子的两个杯子送给她,他只想告诉瞿淼,不管如何他都会记着她一辈子,希望她也一辈子别忘记他,哪怕是把他当一辈子的邻居。这次瞿淼认真的看完了他的信,没有扔,把它收藏了起来。
  刚进外资企业打工的柏汤尝尽了被老员工欺辱,在学校一向高傲的他被逼着扫厕所,捡垃圾,擦机器,每天干干净净的去上班,满身油污臭烘烘的回家,此时的他羡慕瞿淼,羡慕吴星,羡慕其他都在读书的同学。每天晚上他想瞿淼的时候都会拿出高一军训时拍的集体照,看看瞿淼的样子,看看他日夜思念的人。为了摆脱这种生活,柏汤去报名参了军,在一切检查全部通过后,他如愿的穿上了军装,就在他准备离开家乡准备去军营的前几天他收到了瞿淼给他的一封回信,她很礼貌的感谢他对她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陪伴,感谢他对他的欢喜之情,并且安慰他一番,最后祝福他以后能找到一个欣赏他的人。此时的瞿淼并不知道柏汤即将离开家乡参军入伍。柏汤倒很想告诉瞿淼他已经当兵的事,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此时告诉正在和吴星热恋的瞿淼已经没有任何意思。
  上了大学的瞿淼和吴星已经进入信息时代,手机已经普及,不需要在靠书信和每晚宿舍的电话联系,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上海到苏州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程,每周末他们都会一起吃饭散步看电影,而此时的瞿淼也早早的把柏汤忘在了九霄云外,她不会知道每天凌晨四点熟睡的时候柏汤在寒冷的操场一边叠被子一边看着星星回忆着他和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她不会知道情人节的夜里她和吴星在宾馆的房间柔情蜜语的时候,他扛着枪在海边哨所顶着寒风腊月站岗时回忆着他们上课时讨论还珠格格的点点滴滴。她更不会想到圣诞节时他和吴星参加圣诞晚会时,他正在泥潭里面摸爬滚打时想到自己的信被甩进厕所时泪水和汗水混合到一起的样子。瞿淼完全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别说把柏汤抛在九霄云外,就连面对吴星都是唯命是从,哪怕吴星有天对她说她不是唯一,瞿淼肯定也认为那是个测验她感情的玩笑…校园里的爱情就在青春里挥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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