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风瑟瑟,连带着淅淅淋淋的雨丝入窗,低吟着,横冲直撞着。 不知几时,东方的光彩冲破缕缕青烟,扯下阴沉的天幕,散去将落欲落的雨水,游走在床前,让我情不自禁的起身穿衣,搭窗仰视视。 "你猜这是什么?"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男孩,献宝般的用双手捧起一只小鸟,缓缓的引入另一男孩的视线,鸟儿身子半湿,棕色的羽毛些许已掉落在地,脑袋微埋在身子里抽搐着,垂下的羽毛,掩映着双眼,时隐时现着黯淡的双眼。 "不就是只鸟吗?随处可见的。"另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男孩,放下手里的石子,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连走带跑的过去,虽这么说,但干净的眼里却散发着惊喜,而我也透过他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鸟儿,久久难以回忆眼。 想起一次补课后再路上走着,天那么蓝,云朵那么柔软,而放眼望去,如此辽阔的大道中竟窜出一只幼猫,毛都未长齐,坑坑洼洼得如同月球,表面奇丑无比,让我不由自主的让道而行,虽说猫是通人性的,但这只幼猫却不懂我内心的嫌弃,穷追不舍的,直到我停下了脚步。 片刻后,驻足在门口盯着这只猫,示意它离去,而猫略显懒散的耸拉了一下身子,缓缓的抬起小皮球般大小的头,用灵动到发光的眼睛看向我,牵着我的视线久久未离去,让我不禁的呆滞在门前。 夏日闷热,不常吹起的风也带着些许热意,卷起的落叶行经我 脚前,停留在猫灰白的毛上,似乎在挣扎欲去,猫起身挪了一下身子,将叶子抖落。清脆如铃般的叫声从我耳边响起,在我与猫之间隔着的距离,随住那再次被风卷起的落叶,越飘越远,只剩下最后一点也悄然消失。 我猛然的抄起身边的扫把,扫把因长年未用而布满蛛丝,被我拿起时还连带着呛鼻的灰尘,我举起扫把示意要打它,猫就尖叫一声连跑带跳的离去,灰尘满布,掩映着猫的身影朦胧失真,而那受惊离去的背影,牵扯我的情思,如掉落毛线球般一发不可收拾。 思绪断,窗外的男孩,这一举动又映入眼帘。"肯定是下雨,小鸟才会飞不起来,你这么笨,肯定不是凭自己本事捉的。"身穿蓝色羽绒服的男孩,凑近了身子,看向鸟儿,用满是泥巴的手轻抚鸟毛,抬起清澈的双眼,看向手捧鸟儿的男孩。"我怎么笨了,而且这鸟也不是我捉的,我是看它在雨下淋了这么久才跑去救它的,等会我们去放了它吧!"男孩不服气的说。 如若没有惊走幼猫,说不定我能帮助孤苦伶仃的它,如果没有这窗前的一双男孩,说不定我仍然会如出一辙的残忍对待幼猫。 我陷入了沉思。 不约而同,可能会在一个湿漉漉的小道内再看到一只娇小的幼猫,我会折膝弯腰,捧起它,轻轻地抚摸,在它临行前温柔叮嘱。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男孩捧鸟,形成一个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