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满天飞

　　      你是一个舞者，
　　 喜欢在自我的世界里尽情地享受，
　　 喜欢为爱的人跳动生命的激情，
　　 但——
　　 你的选择总是伤害了你自己。
　　 你是一个舞者，
　　 舞动着青春，舞动着热情，
　　 也舞动着我的心灵，
　　 你却将我遗忘在某个角落
　　 ……
　　2011年的五月，太阳总是以它最豪迈的热情拥抱大地，以致地球上的植物因觉得热情过剩而承受不了变得干干枯枯，也让我的肌肤越来越痛而变红变黑。我常常在长丰驾校门前的白杨树下等公交车，阳光透过白杨的枝叶落在地面上，斑斑驳驳，摇曳多情，也摇曳着我的心灵，我的思绪总在这里飘起，记忆的碎片被慢慢地拼起，忽而又碎裂开去--------
　　 90年代初，霹雳之风传到了山旮旯，那年我读初二，并认识了S • L霹雳组合，从此，在懵懂的少女情怀中，留下了难忘的美丽------
　　 S • L霹雳组合，是一些志同道合的爱好跳霹雳舞的学生自行组织的，但主角只有两人。他们虽不孤单，可是，人在心累的时候，一样无力。S • L歌也唱得很棒，当时在学校里是小有名气的。现如今我已不记得他们唱歌的样子，也许，我根本没听过他们的歌。L说有机会一定会唱给我听的，这以后，竟成了我的愿望。时代没有给他们提供锻炼的机会，发展的空间。我也再没听过他们的歌。舞只成了舞，一切简单的只是舞，最终不是生命的一部分，最终要承受放弃的痛，就像承受失去爱的人感觉一样。因此，他们的故事也可以说有着时代的痕迹。下面的文字就是写给S • L和他们的朋友。
　　路飞扬，个子不高 ，眼睛不大，薄薄的唇上留有毛茸茸的八字胡。我常常想象摸在手中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可始终没有勇气去做。他微笑时的感觉让人甜蜜，可惜少见他笑，没有人会把他与不良少年联系在一起，可他偏偏爱上了世人认为颓废、不误正业的街舞。生来矮小的他凭着自己的毅力和执着，成了霹雳组合的主角，也只有在跳舞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像个真正的男子汉。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澳洲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沙漠里的植物，植株不高，颜色灰调，但开出的花无比冠艳和美丽。一直以来，他认为没有女生会喜欢他，是因为他从没看到每当他在舞动的时候，有一个叫肖雪的女孩眼神里所放射出的光芒，也许是他不确定，也许是他有意识地把她遗忘在某个角落。孙承志个子较高，头发也光亮光亮的，一天到晚嘻嘻哈哈，好像永远没有烦恼，阳光男孩的典型，总觉得看他的时候，一定要抬头，想必身边的女孩也不少。有时感觉这两人在一起，总有点不搭调。可偏偏他们是霹雳组合的两主角，青春少年给我应有的感觉都留在了这里。
　　 路飞扬和孙承志都是肖平的同学，关系很好，因此，他们经常到肖平家里去，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希望看到肖平的妹妹肖凌。肖凌属于那种活泼可爱、娇小玲珑而又有个性的女孩，一句话形容＂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一般的男孩都想和她交往，却又怕她，也可能她的叛逆的、直爽的个性，像一头脱缰的野马，难以驾驭，对于男孩来说，富于挑战。真是时代的象征，在这个跳霹雳舞的时代，男孩们的性格都变得张扬、狂野，似乎激情在一夜之间全部爆发。好像爱屋及乌，同类的事物更易接受吧。
　　 每次飞扬看到肖凌时，外人一眼就能看透，喜欢两字不用说出口，可是肖凌是满不在乎的，只有肖雪知道肖凌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生。虽然在妈妈的眼里，肖雪是最乖的女儿，可是妈妈并不知道，肖雪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种懦弱的性格，每次受同学欺负，只有哭鼻子的份，而每次都是肖凌护着与别人吵嘴、打架，肖凌自己也会为此受到父母的责骂。肖雪多么希望自己的性格里有肖凌的一半就好了。什么事都敢于自己处理，什么话都敢于说出口。
　　 今天是星期天，飞扬穿着夹克衫，牛仔裤，运动鞋，虽然不是新的，但也算干净、整洁。作为新潮男生领队，并不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那样引人注目，不管是不是灰姑娘，女孩的眼里永远都是帅气的王子。所以不帅的飞扬在女生面前总要矮一截。
　　 ＂肖雪，看书呢！＂一行四五人，不知谁打了一声招呼。
　　飞扬扫了一下四周，在这土墙瓦顶、房门顶上还有一米长的裂缝的房子里，他也来好几回了，陌生却又熟悉。他欲言又止，有点失望，也有点期待。
　　 ＂肖凌到同学家里去了，＂肖雪答道，＂可能要晚点回来！＂
　　肖凌是个不受约束的女孩，像这清闲的一天，对她来说让它有意义的度过就是和朋友在一起。所以，一放学就丢书包的她，总让父母失望，说不是读书的料，也不再管束她。同样的，自从飞扬迷上了霹雳舞，也没少受父母的指责，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啊，到了最后也随了他的愿。
　　 90年代初的农村就是这样，孩子多，田地多，农活也多。那时，很少有人外出打工，经常有做小买卖如卖货郎的、挑蚜虫的等上村吆喝，他们的后面总是跟着一大群小孩，搞得鸡飞狗跳。做父母的总是有忙不完的活，累就更不用说了，还哪有时间管束孩子。但天下父母一样的心，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能跳出龙门。即便如此，却没有任何父母强迫孩子去学习，经常挂在口边的一句话就是＂有本事考上大学的，我们再苦再累都供你上大学，没本事的就回家帮忙干活。＂
　　 也许是没有看到所希望的。不一会儿，嘈杂、喧嚣的音乐从肖平的房间传出，肖雪不喜欢这样的音乐，总觉心脏承受不了这种嚣张的叫，合上书本来到后院的矮墙上，此时的夕阳温柔万丈，甜美、舒适。闭上眼睛，好像这里才是享受的空间，自由的空间，任思绪驰骋万里，任霞光拂耀千山。
　　 一年一度的元旦联欢，对于学校来说是大事，这也是特长学生唯一的展示才艺的地方。作为什么都不会的我来说，却有幸被选为观众。生性懦弱的我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欣赏，暗暗地羡慕，很是佩服他们的勇气。至今我还记得哑剧举杠铃、醉鬼、霹雳舞这几个节目很精彩。当时，当金属乐想起的时候，我很惊讶，还有这样很独特、搞怪的舞蹈。我尽情的看着他们跳的动作，却不记得他们的模样，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肖凌，等等，我有话和你说。＂刚刚跳过舞之后的飞扬拦下了放学路上的肖凌，窘迫、迟钝也拦住了这位少年的表达，还没有完全干的头发凌乱的搭在额边，眼神放出异常的光芒。
　　 ＂有什么话快说？＂不削的肖凌乜了一眼。
　　 飞扬看着旁边的几位女生，看着肖凌的态度，终于说出了几个字，＂我喜欢你！＂声音很轻，但很清楚，没有自信的勇气。
　　 ＂也不掂量掂量，就你这样的？XXXXXXX＂肖凌鄙视地说了一大堆，她是很有个性的女孩，叛逆、倔强、自我主张强，通常情况下没有人能说过她。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她那机关枪似的语言已彻底伤害了一个男孩的自尊。
　　 你是一个舞者，你选择了伤害自己的方式。
　　 飞扬转身向大山奔去，此时泪在眼角、在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肖凌，肖凌，啊—＂飞扬在大山的林中呼喊，不知是天空的眼泪，还是叶儿的眼泪，还是自己的眼泪，像是无尽的长空却容不下点滴的痴情，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却偏偏去尝试，明明知道会受伤害，却情愿被伤一次。可他不知道他在转身奔跑的刹那却撞到了另一个女孩，女孩被撞倒在田边，书包被甩出好远。
　　 飞扬浑身湿透地回到家中，对父母的问话不理不睬，＂砰＂地一声关上门，晚上孙承志来了，对于搭档不用言语，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后，怎么办？＂＂跳舞！＂Van halen---Van hanlen---也许只有音乐响起，他才会站起来，霹雳舞的激情和快乐才会重临身心，然后，一切只是跳舞、跳舞，变成简单的舞者，感受摇滚和重金属节奏中的摇摆、扭动、翻滚、流汗和快乐。
　　 可是，音乐总有停下的时候，筋疲力尽后空虚又会回到身心，痛的伤口如何弥合。
　　 承志递了一根烟给飞扬，他第一次抽了一口，由于吸得太猛，眼泪都呛下来。爱上生命中的第一个姑娘，却对他如此绝情。
　　 多年后，我遇到L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就是霹雳组合的领队，而且简单的知道了他的故事。但他不知道，当年正因为他们的舞蹈，他们的舞姿很深地落在了我的记忆里。也深深的影响了我，让我爱上了舞。
　　 很长的一段时间，肖雪没有看到哥的朋友，是呀，都快毕业了。大家都忙着学习，不学习的也不好打扰别人吧！肖雪都快忘掉那个跳舞的人，但是不知是谁组织了初三毕业联欢，对于有号召力的哥来说，朋友们又进进出出，现在的肖雪不是一听到音乐就会离开，反而有时感觉希望能听到金属乐起的声音，偶尔，她还听到唱歌的声音，感觉很好。
　　 ＂肖雪，叫你哥来搭把手！＂由于父亲经常外出打工，这位里里外外是能手的母亲，也从不埋怨子女会带朋友回家添麻烦，反而热情好客。肖雪站在门边，轻轻地说了句，就被肖平拉进房里，＂飞扬，教我这小妹一下！＂众人一怔，＂就教几个动作！＂＂哥----＂＂去吧！＂其实，肖平曾经看见肖雪一人在模仿霹雳舞动作。也许，有意让这小不点儿真正感受一下吧。
　　 肖雪站在飞扬的面前不敢抬头， 飞扬教她手指关节如何弯曲伸缩，胳臂、头颈如何转动，也许是紧张，肖雪显得笨拙。十分别扭的飞扬站到了肖雪的背后，握住她的手，一股似野菊，又比野菊淡的多，似无花果，又比无花果清香一点的味道进入体内。飞扬怔了一下，想想女孩的体味都是这样的吧，并没在意。他哪里知道，肖雪的体味是没人能比的，正因为这样只有她从小可以坐在父亲的肩上，睡在父亲的怀抱里。飞扬比肖雪高半个头，也许五月的天气热，肖雪的汗随脸颊、颈项往下直流，长发几缕紧贴耳边，顺颈弯下。她不知道，她的模样已落入他人的眼里。肖雪听到身后呼气的声音，早已红霞满天飞了，她感受到了一个男孩身上特有的味道，也许就是那种野性的狂傲吧，令人砰砰心跳，这个小不点的心里开始有了朦朦胧胧的期待。可是她知道他喜欢的是肖凌，他是一个舞者，只为心爱的女生跳动生命的激情。
　　 也许少年之间特有的情感也只是这样简单的喜欢，大都没有结局。多年后，当L遇到我的时候，有好几次叫错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或许还在期待什么，但他不知道他这样也伤了我的自尊。因为，我已不是那个小不点。
　　 肖雪再次见到飞扬的时候，是收割的季节，已读高中的肖平带了好多同学来帮忙，人多力量大，拔秧的女同学，个个很漂亮，男孩子个个很帅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与朝气。特别是到了晚上，两个方桌并成一个长方形桌，啤酒成了桌上的话题，热闹的氛围真的令人难忘。肖雪第一次听到了飞扬的笑声，第一次与他有了简单客气地交流。肖雪看到了飞扬的右胳臂上多了一道刺青，粗粗的一个蓝色＂忍＂字，这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故事。肖雪不知道，------也许，高中的生活更精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肖雪感觉他好像忘了肖凌，而且像换了个人。而肖凌已在他乡打工，最终也没和喜欢的人走到一起。初中时代的朦胧也许仅仅如此，不是恋人，时间久了也就没有留念，环境变了，成长了，遗忘好像来的很快。或许，我的感觉错了。
　　 农村的夏夜格外美丽，躺在屋顶上，看看天上的银河，牛郎织女星，能带给你无限的幻想，那银河外还有些什么呢？野外雾气朦朦胧胧，不时地萤火虫的光互相闪烁，天地呼应。透过月光，宁静中又有点躁，时不时有鸟的叫声，蛙的咕声，蟋蟀的欢乐声。但夏夜的热总是无法令人入睡的，屋顶成了最好的去处。每天有六七个人睡在屋顶，谈天论地。有时，哥哥的朋友们还来吹吹笛子，这时远处就会传来二胡声相应。美在自然、美在心中。
　　＂肖雪，毕业了吧！＂
　　＂嗯！＂
　　＂你还跳霹雳舞吗？＂肖雪轻声地问道，
　　飞扬看着远方，是痛写意在这男孩的脸上，沉默了片刻，＂放弃了！现在没人喜欢！＂
　　肖雪心底在说，＂我喜欢，很喜欢!＂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放弃了舞蹈，放弃了所爱的人，毕竟舞蹈不是生命的全部，就像所爱的人也只会离开自己。在这小小少年身上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其实，肖雪的心底有许多话要说，她要谢谢他，曾经有那么一刻愿意教她，所以，才有了她今天的选择。虽然，舞蹈不是她的事业，但却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永远也不会放弃，就当着健身，当着一种美好的回忆。是呀！在飞扬的心中，感觉里她太小了，应该什么也不懂，他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
　　肖雪摁了一声，转头看着他，眼睛里在询问理由。
　　＂那次不小心撞了你，没摔哪里吧？＂
　　肖雪用手指了指飞扬，笑着摇了摇头。
　　＂差点没被你哥------＂飞扬看着肖雪脸上纯真的笑容，话到一半就陷入另一思维中，心想＂是呀，有这样的妹妹，谁不保护着？＂
　　肖雪看着话到一半就停下来的飞扬。她哪里知道，肖平曾找过他，他和肖凌的事，他不插手，也不想管，因为他知道肖凌是谁都管不了的，谁的意见都听不进的。但小妹不一样，小妹从小性格懦弱，是在保护下长大的，谁撞了她都不行，最起码要送她回家。要不是那天听孙承志说了原委，看到他的狼狈样，定要揍扁他。
　　＂听曲子吗？＂
　　肖雪点了点头。一首别样的悠扬、婉转的旋律向远方飘去。一曲终了，肖雪拍拍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飞扬刚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觉得不合适，放了下来，他很诧异自己的这个举动，不禁笑了笑。
　　 ＂我准备应征入伍，去锻炼一下自己。＂
　　肖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大学不是他们的梦想，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去跳被父母认为叛逆的舞，还没有完成高中的学业就放弃。或许是希望她传递一个信息。
　　 ＂她很好！＂肖雪犹豫了半天，轻声地说了句。她也不知道为何说出来，也许想给他一个安慰。
　　＂知道！＂飞扬无奈的笑了笑。
　　肖雪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好去问，只呆呆地看着远方。
　　飞扬拿起笛子，这次吹起了流行歌曲，肖雪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看来他已不再悲伤，她在祈祷，希望这个男孩不要再忧郁，尽快地幸福快乐起来。
　　飞扬看着靠在身边的人儿，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喜欢她，但是她那么纯，纯的不忍心用手指碰她一下。在她身边，自己感觉心会很静，全身很放松、很舒适。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近距离的接触，飞扬轻轻地把肖雪放下，夜深露重，他温柔地拿起单被帮她盖好，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东方渐白，这才发现双脚麻木，全身酸痛，该走了，控制不住的他用手轻轻地在肖雪的脸上划了一个圆弧，＂可爱的天使，谁拥有你都会幸福的！＂
　　一觉醒来，天色已亮，肖雪敲敲脑袋，昨夜什么时候睡着了,飞扬已不见踪影。旁边的女孩正在和另一个伙伴聊天，肖雪很失望。心想自己毕竟不是肖凌。
　　 我曾和一位女同学被邀做客，另同学热情，请了村中的两位男孩陪我们打牌，昏暗的灯下，被他们的睿智感动，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就这样他们简单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却不知道他们就是跳霹雳舞的领者，直到有一天，我在寻找记忆，问L当年跳霹雳舞的是谁？他告诉我是他的时候，我很惊讶！我从没把他和舞者联系一起，也许当初我对他们都像哥哥一样，所以没有刻意去了解某个人。或者说在意某个人。而他们把我也只是当成了小不点。
　　 N年后的一次偶然，肖雪在整理书籍的时候，看到了封面有点黄的信封，收信人肖凌，好奇地打开，一张照片从手心滑落下来，一个男孩站在盛开的油菜花田旁，青涩明显的落在这个少年的脸上。
　　 ＂肖凌：
　　 拆信见好！
　　 知道你要离开校园，踏上社会，总有点不舍。明明知道你看不上我，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对不对？
　　 暗暗地喜欢你达三年之久，这你是知道的。你是我心中的公主，永远都是，我会把对你的感觉永远地留在记忆深处。
　　 今天把话说出来，是不想留有遗憾，也不觉得丢脸，只是想在你走前能看你一眼，和你聊聊。虽然希望是渺茫的，我还是要尝试
　　 一下，因为我的心是真诚的！
　　••••••
　　不管将来怎样，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飞扬
　　 X年X月X日
　　 对不起，路飞扬，我不是有意伤害你！ ＂
　　＂ 飞扬，飞扬！＂肖雪的记忆被一下打开，肖凌早已落在大城市，生活很幸福。那么那个会跳舞的男孩，现在又怎么样呢？算算时间，应该退役了吧！如果当初飞扬能看到肖凌写的这句话，又会怎么样呢？结局不知肖凌去了没有？应该没有 ！否则故事应该改写 。肖雪轻声叹道：＂心底留着痛的男孩，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很多时候，美好的故事总是错位，如果当初飞扬先喜欢上肖雪，知道肖雪也喜欢自己，他的人生会不会改写，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如今，L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也成了家，事业也有了一番小小的成就，但是婚姻一直是不幸的，或许他把真爱留在了那里。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安慰他，我也不知道他最终喜欢的是肖凌，还是肖雪？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的时候，一切都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