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上帝给予每一个生物都是平等的,给予他们剥夺生命甚至是被剥夺的权利,而奇迹的出现只因有爱的存在。 漠北的夜空,因一轮冷月的照亮更显得空旷,寂寥。这里既充满了生命的奇迹,也富有惊险的惊悚。 一声划破长空的嗥叫,他和他的同伴们出现了,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才是真正的主人,他们长年奔波穿越这片荒漠,只因把祖先的意志延续下去。毫无疑问,凶猛彪悍的他是他们中的王。他继承了祖辈嗜血的狂性,长而尖的牙齿沾染了血的颜色,同时又吸收了月光的冰冷,让猎物看上去不寒而栗。在无数次的激战中,他的存活奠定了他在这片荒漠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在猎杀和被猎杀中,他们拥有了闪电般的速度和刀一样锋利的牙齿,这是他们生存下去的条件。决不仁慈或乞饶,他们默默承受不变的定数。 他开始在他们中间来回地走,黑夜中,蓝紫色的目光充满了冷峻的杀气和无比的坚定。确切消息,在大漠另一端有猎物出现。无疑这个消息足以让他们热血沸腾,很长时间没有饱餐一顿的他们,似乎又听到了风从耳边掠过的声音,想到了咬破猎物喉咙时的快感,以及甘醴般的血腥味。 天还没亮,早上的冷风,刀子般刺向他厚厚的皮毛,他像只利箭一样驰骋在荒漠中,他必须提前到达目的地,他通领着这场猎杀,在一片青青的草地上,他停了下来,开始慢慢前进,是的,他已经发现猎物-----一群熟睡中的羔羊,他放轻放慢了脚步,忽然他停了下来,不远处,一只小羔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醒来,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他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应该冲上去,然后将自己的牙齿,刺入她的喉咙,但是他没有动,他也在看着那只小羊羔,她既没有害怕也没有逃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刻,就在他再次看到她的双眼时,他已经向残忍低下了头。那种眼神是对生命的无限渴望,她灵性的眸子里所散发出来的东西,强烈的震撼着他,那是母亲赐予他生命是的慈爱无限,是母亲离别他时的依依不舍,是令所有凶残敬畏的情愫,他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感受。 他开始奔跑嚎叫,惊醒了沉睡中的羊群,他并不去猎杀她们,只是看着她们在混乱中四处逃散。她没有动,依然痴痴的看着他,他试图用各种方法驱逐她,但没用。草地上,只剩下对视的他们了。他知道他的同伴们马上就要到了,太阳出来了,强烈的光线刺向他们的双眼,终于,那个时刻到来了,无数的嗥叫声掺杂着混乱的,践碎青草的声音,他们来了,像狂风一样席卷着整个草地。他们紧紧的包围着猎物和他们的王,血红的双眼表明一场屠杀随时可以爆发,他们在等待,等待进攻的命令。他发现她的眼神已有些混乱,不似原来那般明澈,她瘦弱的身躯也在颤抖,但她下意识的向他靠了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得不到命令的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又是一声尖锐的嗥叫,他们得到命令了,但不是进攻而是撤退。嗜血的狂性,已经压制了他们服从的本性,他们开始发狂,血腥味,让他们骚动,生存的本能,使他们露出恐怖的牙齿,向她步步逼近。 显然,他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但是他感到身旁的她,正用一种强大的力量召唤他。她需要他。霎时,血色布满了他的双眼。战斗发生在他和他的同伴之间。滚热的血,凄惨的叫声,充斥着傍晚的天空。消失了,他们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她,静下来了,只有他在喘着血腥的气体。他的四肢再也不能支撑他宽大的饿身躯,他再也看不清她的眼了,因为污血模糊了他的眼,再次,当他看到她在为自己舔拭污血时,他看到她双眼的慈爱和泪水,他满足的闭上了眼,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再也看不到了,她就躺在自己的旁边,支撑她的脑袋的石块上布满了血,染红了西天的一抹云彩,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