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有写点什么了,越来越感到文笔的拙劣。对那些虚伪而无中生有的绝望,早就应该摒除,更不能习以为常的呻吟。不敢再看空间的那些说说,它们所展现的千姿百态和趣味横生,无聊的发泄,大多数占尽了低级庸俗和悲观失意。 我从西安乘火车到江苏吉安,告别西安,当时的心情真像打翻了五味瓶,糟糕透了。也许正是这种心情让我可以容忍一个人占用我在这趟列车上三分之二的时间喋喋不休(通常情况下没有这么大耐心),只是当作解闷。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他递给我的名片里,隐约地看到他是深圳某个电器公司的主管,名片已经遗失,无存追究,但可以肯定一点他是做与电器有关的工作,我清晰地记得他用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和我探讨关于交流电的发明者特斯拉,当然发言人是他,我只是很耐心的听众。他讲到当时爱迪生是怎么打压特斯拉时显得有些异常的激动,愤愤不平,也许在他的眼里爱迪生应该和垃圾归为一类。对他的这种的愤慨,不知是不是与他的某些境遇有关。 他最关注的问题还不在这里。他说这次到西安的目的是考察西安周边的地形。他是个疯狂地2012迷,在他的眼里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他这次到西安就是为了去踩点,他要找到海拔在1000以上,且有水源,适合种植的地方搭建房屋,他要在屋子里囤积最低五万斤的粮食,他要回去把工作辞了…他们有一个群,专门研讨这个问题,他们已经有一对上海人到了内蒙,点已经踩好,正在搭建村落… 他极其希望我能给他什么好的建议,因为我在西安已经待三年,对那里比较了解。我说不过一部电影,何以如此信以为真呢?他很有耐心和毅力,为了说服我,花了五个小时在网上找证据。他竭尽全力地说服我,查找各种可以预示的征兆他告诉我,他有个朋友是国家地质队里,悄悄透漏的消息,这些消息都是被封锁的,在某些人眼里被政府封锁的东西反而显得更真实可靠。真的很抱歉,因为所知有限,未能给他好的见解。在我下火车时,他帮我搬行李,我说其实有些事情,即若是说真的,对大多数来说知道未必就是好事,只会增加他们的恐慌和痛苦,他们是没有能力躲避的。尤其清晰地痛苦还不如浑浑噩噩。 他身材魁梧,稍微偏胖,至今还记他的两只眼睛,虽然深陷还是炯炯有神。但是他精神已经痴迷。从现实的意义上可不可以说是一种逃避了,这两年生活压力的曾加大,自然灾害和人为灾害频繁的发生,让很多人对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那么信任了。人类生活的必须品无非就是食物、住所、衣服。只有获得了这些生活的必须品,我们才能真正的自由的面对生活中的问题或展望未来的成就。而今生活并非易事,21世纪的人们总是为了一套房子耗费全部积蓄,甚至负债累累。生活压力使有些人有了返璞归真的想法,躲进深山老林,真的可以如你所愿吗? 最近看了《瓦尔登湖》,些许感慨。"大多数人过着安静而绝望的生活,所谓的听天由命就是可以习以为常的绝望。从绝望的城市走向绝望的农村,还不得不以水貂和麝鼠般的勇气来安慰自己。"用在现在的人身上,依然如此经典。 吉安的日子,有姐姐的呵护,很安逸舒适,小江南般的景色也令人陶醉。去了一趟井岗山,对那些缅怀革命先烈的景点已没有多大的印象了(我发誓,参观的时候确实新潮澎湃),却被那片翠绿所感染,至今难以忘怀。不喜欢红米饭,南瓜粥,只是荷花莲子很香脆。姐姐很很照顾,怕我饮食不习惯,天天带我到好点的饭店吃饭,我们每天从中午一两点吃到下午三四点,享受那里静雅的氛围和服务员温馨的服务,谈天说地的,然后上上香,礼礼佛。很安逸,可是一个礼拜不到,我就逃走了。逃走的原因有两点,花销太大,太过安逸。安逸的生活会让人迷失自我,而我最怕的就是迷失自我了,对于一个幼稚而漂乎不定的人来说,警醒自己是很有必要的。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更害怕绝望的逼近。 我很荣幸地踏上了安徽阜阳这片土地。一个几乎没有朋友亲人的地方。曾经和朋友提过颠沛流离这个词,不过对于一个骨子里漂泊的人来说,是算不了什么的。情感对飘忽不定的人来说也许是个奢侈品,距离会让情感淡漠,友情还是爱情?但我觉得真正有情感的人即便相隔千里,也会心心相惜的。朋友问我,你找到你想要的生活了嘛?我无言一对,没有答案。 这里我要提到另一个人,我认识他的时间并不长,也只是偶然的和吃了一顿饭。谈吐间,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却又自乐其中。我这个人生性好奇且很富有同情心的人(这是我最大的缺点了),就这样和他认识。 他经常会给我打电话,聊他身边的发生的事情,他会谈余秋雨,徐志摩,甚至会自喻某个知名的作家。一打就是几个小时,让我白无聊奈。这种人其实看似充实,实为躯壳,而且特脆弱,经不起打击。无法忍受,而且总是喜欢追问某些私人情感的问题,曾经我以很严肃的态度告诉他,不应该太过于关注别人的生活,只要把自己生活过好就行。他说我这种说法自私。也许,我只是太专注自己的事情,所以忽略很多,譬如有一天一个和我认识几年的朋友,谈起他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时,我会补问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谈的?"朋友会以百倍的惊诧反问:"难道你不知道?"的确是不知道,不过我不会因此而羞愧,因为这必定避免我的八卦。即便是再好的朋友,我也不会打听和背后议论他的私人生活。我觉得这些事情只有无聊的才会做,我的时间很宝贵,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当然,我可以花几个小时和朋友聊天,探讨生活。如果朋友愿意,他会自己告诉你的。对于朋友,我觉得倾听比探听高贵的多。对于其他人,那就更没有探听的必要了。 他经常谈论自己带回家的那个女孩,总是用复杂来形容,满腹的牢骚和抱怨。偶尔也会聊起我的男朋友,他说他喜欢他,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他都喜欢。他说,你一定得嫁给你喜欢的人,我会看着,因为你的朋友。很无语,却又不想说些话伤害他,在我的心里他只是我的患者。我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写信吧,节省电话费…他很害怕我会挂电话,他说:"打不通我的电话,他会心慌。"这样孤寂的人,能找到一个倾听者,对他们来说,就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稻草一般。有时候,他的话很消极,却把错误归结的我的身上,他说我是个过于乐观和理想话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再纠正我的这一弊病。这是多么滑稽的想法,一个冒牌的医生可以在一个精神和身体的都很正常的人身上做手术吗? 有时觉得这些人真的很可怜。摧残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杞人忧天。前个人关注执迷于世界末日,后一个人执迷于自我的世界。人总是要学会释怀,调节自己的。拥有乐观的心态,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远比外在的奢华更重要。否则,最终也会和他们一样的迷茫,自我束缚。即便现在我下班以后,还得每个街巷寻找合口的食物,却从未因此苦闷过。现在我的房间简陋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