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早晨洗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发生的一件荒谬而可笑的事情。 那年我二十出头,也是刚从广东回来,在一所民营企业工作的时候,公司里新来了一位叫梅的同事。当时他刚从省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到公司里从事研发工作。后来公司四个单身的我们合租离公司五公里以外的一处小区里,四个人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平常下班和周末合伙一起买菜搭伙做饭。大家都是年轻人,平时免不了嬉戏、打闹,偶尔谁有事也会叫结伴同行。梅是一个刻苦的男孩子,除了上班之外还兼职帮人翻译英文的专业书籍挣点外快,平时生活很节约。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作为男人的他显得有点抠门,过份拘泥。我们一直这样渡过了整个冬天,直到有天梅向我告白,我才意识自己是否误发了什么样的信号。其实除了之前说过对他的一些看法之外,我实在是不能接受一个叫梅的男人将来成为我的老公。以后我在向我的同学或者家人介绍他叫梅时候又是怎么样的难以启齿。在我的传统观念里叫梅的可都是女性。他在来公司报道前同事们都以为会来一个女孩子,可是当他站在我们面前时大家都愕然了。师范毕业的他还Z和ZH严重不分,我们经常嘲笑幸好没有去当老师,免得误人子弟。突然意识到或者郑重考虑起这个问题时,我退缩了,之后便莫名的烦燥、经常无理由的冲他发脾气。因为那些理由如果我真的告诉他怕会伤及他的自尊,又或许是那些拒绝理由根本算不上理由。后来我找到了新的住处便搬离那里,没有理由、没有交待,直到离开那家公司。 人生中挺荒唐可笑的一件往事,我一直没有和谁说起。那个大男孩至今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莫名其妙"的姑娘。希望对他没有造成伤害。没有道一声再见,像列车途经的站台。再见青葱岁月、再见小小的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