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学校。虽然工作还和以前一样,可心里有了阴影不可能像以前那么阳光了。 后来陆陆续续地听说,我这次被拿下来,就是那些干部家属提出来的。他们一家好几个孩子都在家闲着,没有工作,而我这个就业子女却在学校教学,很生气,很不满。又找不出我什么错,就拿没转正,属临时工这个借口想把我弄下去。又听说,当晚,孙友和在造反派活动之前宣读了我的这封信,立刻引来了两派不同意见,一派认为不应拿下,一派认为非拿下不可。军管过问了拿下的理由,说我是临时工。曹连长了解了我的全部情况后,说:"什么临时工,上级没有统一文件精神,下面不得擅自处理。" 我第一次通过自己抗争,获得了自己生存的权利。 八月份,大妹回来了。这一次,她把所有能转的亲戚都转了一圈。从闭塞的小农场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从穷困的家庭出来,看到了亲戚家们富足安逸的生活。她最后来到姨舅家。妈死了八年了,舅妈们对这个外甥女还是很亲。看到穿得破旧,老舅妈还给她做了一身新衣服。别的亲戚也都给了钱。这一次回去,她整个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