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焦棺七八


  第七章
  两个月之后,他们毕业离开了学校,各自回到他们不想回的家里。喜凤回家后没事可干,田麻眼就买了十只兔子让她养。喜凤买来了几本关于养兔子的农科书,一心当起了她的"兔司令"。
  喜凤养的兔子像吹了气一样疯长,几天就能长出一个外套来,等到过年的时候十只小兔子都长成了大兔子了。田麻眼要在过年的时候杀两只,就不用再去买肉,喜凤说啥也不干。她要用这十只兔子繁殖出更多的兔子,她想当"养兔专业户"哩。
  过完春节之后,万物苏醒,一切动物和植物都在忙着繁生自己的后代。喜凤的兔子也不例外,十只兔子有六只是母的,都已经怀上了小兔子。四只公兔,卖了两只,只留下两只种兔。一个月之后,六只母兔陆续产仔,多的一胎就产下了十二只,少的也有七八只,这下把喜凤高兴坏了。兔子的繁殖能力极强,一个多月就能产一窝。四个月之后,喜凤家院子里就放满了兔笼子,已经有两百多只兔子,母兔还在毫无节制的生育。
  先前的十只兔子都是喜凤到田里割些野菜喂它们。现在发展的多了,光喂野菜已经不够它们吃的了,而且也不科学,就改喂在城里买的饲料。兔子吃了饲料长的就更离谱,一只小兔子只要三个月就能长到五六斤,每斤兔子能卖十元钱。兔子特别好卖,一运到集市上就有人来收。听说都是被兔贩子贩到上海去,把兔皮加工成衣服供出口。一时之间兔苗也跟着涨价了,当初田麻眼买十只小兔子只花二十元,现在喜凤的十只小兔苗可以卖到七十元哩。一年下来除了本钱,喜凤净赚了四千多元钱。对一个十七岁的农村女孩来说,四千块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喜凤成了远近闻名的能干姑娘。
  二哥喜兵参军去了部队。二哥走的时候娘哭的很伤心,二哥长的最像爹。身材魁梧,四方长脸,两肩宽宽的,就连走路的样子也跟爹像极了。娘从小就疼二哥,二哥就是犯了啥小错误,娘也不会生气。临上车之前,喜凤在二哥的小背包里偷偷地藏了三百元钱。等二哥上了火车喜凤才告诉他。
  大哥喜军也相了个对象,叫王翠兰。人长的很标致就是提了个要求,结婚时必须要有新房子。这让喜凤想起雨生的话,在心里偷偷地笑。喜凤家的房子确实也太旧了,一家五口人只住在四间房子里,有继跟着大哥住。每次翠兰来了,还得挤在喜凤的小床上。
  喜凤养兔子赚的钱正好派上了用场,新房子就建在喜凤家前边,四间七米宽的瓦房,两间支锅灶的边屋,大大的一个院子,气派极了。娘说等到过年之前,农闲没事的时候就把喜军的婚事办了。喜军只要建筑队没活干就会把翠兰接过来,两个年轻人住在那幢新盖的房子里,关着门,把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全做了。还没到中秋节,翠兰的肚子就鼓了起来。翠兰娘家人托媒人过来说话,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到时候亲戚朋友来参加婚礼,看见翠兰的肚子挺的老大,娘家人的面子上不好看哩。
  喜军的婚礼是在中秋节的前两天办的。结婚一个月,喜军就和娘分开了家,在新房子那边另起炉灶,过起了小日子。
  第二年,喜凤光是卖兔苗就赚了一万多元钱。她把钱交给娘,娘叫她把钱存起来,"这是你自己赚的钱,你自己留着,等你出嫁时就当是娘给你的陪嫁。娘不用你的钱,娘也不缺钱花。"谢春兰确实不缺钱花,现在农村的养殖户越来越多,有养鸡的、养猪的、养牛的。田麻眼根本忙不过来,他一天就能赚几十元钱,多的一天可以嫌上百元哩。他赚的钱一分不留全都交给了谢春兰,基本上兑现了当年对谢春兰许下的承诺。
  第八章
  时间进入九十年代,农村都已经实现机械化耕种,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全靠劳力。雨生家里的几亩地爹一个人就能种过来,农忙的时候姐姐盼弟和姐夫会过来帮忙。二十岁的来弟在家无事可做,就和同本村几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去苏州的电子厂打工。带她们去的人说了,包吃包住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净赚五百元哩。
  等来弟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每顿吃的米饭都是快要发霉的大米,吃的菜是发了黄的大白菜放在盐水里渚一下,一点油花也看不到。来弟想,这样的白菜在家里都是用来喂猪的。在厂里干活,每天要干十几个小时,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简直跟劳改犯没啥差别。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等到领工资的时候,老板只给每个人发了五十元钱生活费,其余的要等到年底的时候一块发。来弟想回家,可是连路费都没有,咋回去?来弟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不想向家里要车费,而且家里也没有钱。
  每天超负荷的劳动,来弟终于病倒了。本来只是一点小感冒,要是在家,蒙着头睡一觉也就能好。可是现在不行,如果旷工不上班,不但每天要扣除十块钱的"误工费",连饭也没得吃。她必须带病上班。
  第二天,来弟就开始发起烧来,大夏天的,别人坐着不动都会觉得热,可是来弟浑身冷的直打哆嗦。宿舍里的小姐妹们都上班去了,把生病的来弟一个人留在低矮的小木棚里。来弟偷偷地流着泪,恨不得早点回到家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弟以为是哪个小姐妹回来忘了带钥匙。她赶快擦干了眼泪起来开门,她也没有问是谁,因为发着高烧的来弟,喉咙干得快要冒火了,她实在不想多说一句话。打开门,来弟才发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她的车间组长杜暴牙。
  杜暴牙原名叫杜春森,今年三十四岁,长着一口发黄的暴牙,瘦的跟个麻杆似的。因为来这个厂子比较早,又会拍老板的马屁,所以就当上了小组长。在车间里专门打工友们的小报告,害的工友们经常因为在车间里说了几句笑话,或者上厕所的时间稍长了一点而被老板扣工钱。大家都十分恨他,都叫他"杜暴牙"。杜暴牙已经结了婚,老婆在老家,可是他专爱往车间女孩子跟前凑。看谁长的漂亮,就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涎着脸没完没了地献殷勤。女孩们又不敢得罪他,都只好远远地躲着他,听说有几个跟他"好"的女
  孩,后来都被调到工作轻松点的车间。
  来弟人长的漂亮,由于长年从事体力劳动,身材越发显的丰满。又是夏天,薄薄的衬衣,被两个挺拔的乳房撑的高高的,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来弟早就发觉杜暴牙每次看自己时,眼睛总是盯着她的胸前看个没完,来弟很讨厌他。他跟来弟说话,来弟也是不理不睬,所以杜暴牙就恨上了来弟。这次来弟生病,他终于逮到了机会,其实每个工人每个月有一天的假。来弟来找他请假,说自己感冒不能上班,杜暴牙坚决不同意,说现在工作忙,谁也不能请假,来弟只好旷工。
  来弟以为杜暴牙是来催自己去上班,就没好气地说:"俺现在感冒发烧,不能上班,老板要扣钱,就让他扣好了。"
  "妹子,我是来看看你的,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就放心地休息吧。"说着杜暴牙还从背后拿出了一袋水果。
  "那谢谢你了,水果你拿回去自己吃吧。俺要睡觉了。"来弟一听他叫"妹子"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便下了逐客令。
  "买都买来了,怎么能再拿回去?"杜暴牙就从来弟的身边挤进了屋里。
  来弟也拿他没有办法,人家是好心来看自己的,自己总不能把水果扔出去吧?来弟坐回床上,杜暴牙也在来弟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
  "等你好了,我跟老板说说,帮你换个轻松一点的工作。"
  "工作这么好换吗?"来弟实在不想再干这种没日没夜的班了,如果能换好点的工作当然好了。
  杜暴牙看来弟的话有了活络,就来了精神,"只要哥想帮你,换个工作还不是小意思?"
  说着杜暴牙站起身,坐到来弟的床边,伸手要来摸来弟的前额,"听说你发烧了,让我试试厉害不?"
  来弟本能地打开他的手,"你这是干啥,你一个大男人别动手动脚的。"
  "就凭你这态度还想换工作?"
  "你回去吧,俺不要你帮。"
  杜暴牙的眼睛又一次盯上了来弟的胸脯,他的眼睛红红的,像一只饿狼。来弟吓坏了,"你走吧。俺要睡觉了。"
  "好的,我这就走,你睡吧。"说着杜暴牙退到门口。可是他并没有走,他向门外探了一下头,见外面没有人,就关起了门。迅速地来到来弟的床前,来弟预感到他要做啥,可是还没等来弟张口喊叫,嘴巴就被杜暴牙那长满胡茬的臭嘴给堵上了。他用一只手紧紧地匝住来弟的身子,另一只手掀起了来弟的上衣,来弟的一双丰乳就坦现在他的眼前,这可是他想了好久的东西。
  如果来弟不是生病,她根本不用怕瘦得跟麻杆一样的杜暴牙,一脚就能把他踢的老远,可是现在发着高烧的来弟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杜暴牙急不可耐地低下头,想含住来弟的奶头。来弟瞅准机会一口咬住了杜暴牙的一只耳朵,那只耳朵立刻出现了一个豁口,就像打了防疫的猪一样,被做上了记号。杜暴牙本能地放开了来弟,鲜血顺着他的耳朵一直流到他的衬衣上,他的一只肩膀都被血染的通红。又疼又急的杜暴牙露出了凶像,他再次扑向了带病的来弟。来弟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地喊"来人啊。"
  疯狗一样的杜暴牙任凭来弟如何喊叫,还是扒下了来弟的上衣。来弟挣扎着,她的一双雪白而硕大的奶子就随着她身子的摇摆而上下颤动,这就更加刺激了发狂的杜暴牙。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魁梧的身影冲进门来,一把抓住了杜暴牙细长的脖子,把他从来弟的身上拖了下来。杜暴牙也不知道自己被踹了多少脚,反正他爬起来往外串的时候,觉得他的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杜暴牙被赶走之后,裹着毛巾被的来弟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才看清来救她的正是她的同乡杨怀柱。
  二十一岁的杨怀柱也是平山镇人,小伙子一米八几的个头,浓眉大眼,平时不爱多说话。他家住平山镇上,也是被人骗过来的,他比来弟早来几个月。杨怀柱和来弟不在一个车间,但因为是老乡,见了面就会多说几句话。在这个厂里老乡不多,俩人渐渐就熟悉了起来。
  怀柱经常找来弟聊天,有时也会和来弟一起去看电影,或者买两根雪糕、一包瓜子坐在一起一聊就是一两个钟头。来弟也喜欢和他聊天,来弟跟他说过自己不想在这里干了,想回家去。杨怀柱今天上班没有见到来弟,以为来弟辞工回老家了,要是那样他也不干了,他也要回老家。他不能看到不到来弟,虽然他还没有向来弟表白过啥,但他认定这辈子除了来弟,他谁也不会喜欢。问了来弟的工友才知道来弟病了,一个人躺在工棚里。
  怀柱本想到晚上下班之后再来看来弟的,但他找遍整个车间也没有看见杜暴牙的影子。他早就看出杜暴牙对来弟没安啥好心。怀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偷偷跑了回来。快到工棚的时候他就听到来弟的喊声……
  "别哭了,没事了。你吃药了没?"杨怀柱安慰起在一边哭泣的来弟。
  "没,头疼的厉害,不想走路。本来以为睡一晚上会好,可是今天更重了。"来弟想到一个人在外地,生病了也没人照顾,还要被坏人欺负,哭得更加伤心。
  "你等俺,俺到外面给你买药去。"
  "你一走,俺怕他会再来。"来弟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不愿放手。
  "他不敢再来的,再来俺非废了他不可。"
  十五分钟之后,杨怀柱端着一小盆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回来了。来弟吃了杨怀柱给她买来的药和鸡蛋面之后,流一身汗。感觉身上轻快了好多,头也不再昏沉沉的抬不起来。
  "俺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俺想回家去。"来弟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那等你好了之后,俺陪你一起回去。俺也不想再干了,这哪里是工厂?简直是劳改队。"
  "可是俺没车费,你有吗?借俺一点,等回到家俺就还你。"
  "咱们去找老板要,看他敢不给!"
  本来杨怀柱要报警抓杜暴牙的,可是来弟不同意,在这厂子里就有和她一起来的李家坪女孩。她怕这种事传回老家,传来传去不知道最后会传成啥样了,而且杜暴牙说不定早跑了。
  第二天来弟的病好了很多,她一天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她和杨怀柱来到老板的办公室,"老板,咱们要回家,不想再干了。"
  "你们回家可以,但现在没有钱给你们发工资,等到年底你们再来领。"老板显然是经常"处理"这种事,说起话来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知道谁会为了几百元钱,坐上一天的汽车回来找他要工钱?就是真的来要了,他还是会说没钱,让他过几个月再来。
  "你要是不把俺的工资全给俺补上,你试试看。"杨怀柱睁圆了双眼,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老板面对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山东大汉,心里没了底气。他怕这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是愣头青,闹出啥事来不好办,毕竟自己扣工人工资是不对的。
  "你的工资可以给你补上,但是她的工资不能给。"老板指着来弟说。
  "为啥?"怀柱不依不饶。
  "她干的时间短,还没有过试用期。"
  "她是俺媳妇,俺回了,能丢下她?你少废话,你把咱们当牲口使,凭啥不给咱们发工钱?"
  小老板看这个小伙子真的要跟他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把他们的工钱全给了,杨怀柱干了三个月,除了已经发的一百五十元,又给他补了一千六百五十元。来弟干了一个多月,只补了四百元。来弟能拿到钱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也不管是不是少给了她。
  坐上回家的大巴车,来弟抵了抵坐在自己身边的杨怀柱"你在老板跟前胡说些啥哩?"
  "俺说啥了?"怀柱装起了糊涂。
  "谁是你的媳妇?"来弟红着脸娇嗔道。
  "你有对像了?"
  "俺才多大?哪来的啥对像?"
  "那你将来要找个啥样的对像?"
  来弟心里想,俺要找就找跟你一样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有胆有识的。可是她不敢说,她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
  "不告诉你。"来弟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起来。
  "不说俺也以猜到。"这还用着"告诉"吗?怀柱虽然不爱多说话,可他也不是个傻子。他能听不出来?
  "回家后,你打算做啥?"来弟为怀柱担心起来。
  "俺想好,再也不出来打工了,打工没啥出路。俺回去学种蘑菇,种蘑菇一定能赚钱。"
  "你会吗?"
  "俺在苏州打工的时候,认识一个卖蘑菇的人。俺问过他,他说很容易。俺回去就买这方面的书来看,一定能种成。"杨怀柱胸有成竹地说。
  "那俺跟你一起种吧?俺也不想再出来打工了。"来弟听说种蘑菇能嫌钱,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当然高兴了。
  "好呀,俺巴不得和你一起干哩。"怀柱一听来弟要和自己一起养蘑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为啥?"
  "俺想天天都能看到你,看不到你,俺就会想的慌"
  "你胡说些啥?"来弟羞红了脸,在怀柱的腿上捶了起来。
  "嘿嘿……"怀柱乐的合不拢嘴。
  回家后怀柱买来了几本有关种蘑菇的农科书,学起了种蘑菇。看了几本书之后,怀柱找到来弟商量之后,便在各自的家里一起办起了蘑菇种植。
  果然像怀柱说的那样,种蘑菇其实很很简单。两个月之后就卖出了第一批蘑菇,怀柱赚了七百元。来弟种的少一点,赚了四多元。第一批蘑菇收了以后,不要半个月,第二批蘑菇就会长出来。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收不完。来弟觉得种蘑菇比起打工要轻松了很多,而且还可以经常见到怀柱。正像怀柱说的那样,一天不见面就会想的心里发慌。
  怀柱用他卖第一批卖蘑菇的钱给来弟买了一对银手镯,当晚就来到来弟家的村外,那是他们今天一起卖蘑菇时约好的地方。等看到来弟的身影,怀柱怀里就像揣个小兔子在一样,跳个不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有啥话白天不能说,非要晚上大老远的跑来?"来弟坐在怀柱的身边问。来弟家离镇上有十里路哩,骑自行车也要花半个小时。
  "俺有样要东西送你。"怀柱从兜里拿出那双银手镯递到来弟的手上。
  "这是啥?"因为是晚上,来弟看不清怀柱给她的是啥东西。
  "银手镯,俺用卖蘑菇的钱给你买的。"
  "为啥要给俺买这个?"来弟感到很幸福,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给自己的礼物。
  "俺娘嫁给俺爹的时候,俺爹就给俺娘买了一双银手镯。等俺赚够了钱再帮你买金的,现在没有多少人买银的了。"
  来弟的脸红了,她不希罕啥金的银的,只要是怀柱送的,就是草编的她也喜欢。
  "那你就替俺戴上吧。"
  "哎。"怀柱的声音有点颤抖。
  他把两只镯子戴到来弟的手上,还是不舍得放开来弟的手,来弟也就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怀柱的一双大手,捧起来弟的脸,他能感觉到来弟因为紧张而变的急促的喘息,从她嘴里呼出的气体都带着迷人的清香!怀柱吻住了来弟的小嘴,吮吸着来弟的香舌……
  等到怀柱哼着小调骑着自行车往家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以后。这一夜两个年轻人都是一夜无眠,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之中。从那以后来弟每天都戴着怀柱送她的那双银手镯,光滑细腻的手镯使来弟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两年之后,怀柱用卖蘑菇的钱娶回了来弟,他的蘑菇越种越多,越种越好,规模也发展壮大。原先都在集上零卖,现在会有菜贩子上门来批发,运到县城的菜市场去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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